飯島並沒有起疑,以爲趙飛揚想拉攏一下兩個實權人物,所以就告辭,跟着裝載石範的卡車出發。
那些武警戰士和秦助理都是含怒看着幾輛汽車開出別墅。
秦助理走過來對着趙飛揚說:“你會是民族的罪人,總有一天我會抓住你的。”
其實趙飛揚心裏也不好受,畢竟自己做的事情不上臺面,不過爲了那些遺失的國寶,趙飛揚決定承受這些罵名。
等真相大白的時候,你就會知道了,我這麼做的苦衷。
這時候楊樹已經醒過來,臉色灰白。
趙飛揚看到他,心裏一絲愧疚也沒有。
“你們可以不走,等着吧,又一批文物被運回來了。”趙飛揚冷笑着回去別墅。
“什麼”秦助理這時候真的不知道說什麼了,難道趙飛揚就這樣膽大包天
很快,東條帶着兩輛商務車出現在別墅外的道路上。
他們和飯島擦肩而過的時候,飯島看到了東條。
他心裏咯噔一下。
東條來做什麼
難道他們還有交易
忍住心中的胡思亂想,飯島看看前面的包裝箱,算了,還是先把東西運回國再說。
東條的到來,讓秦淮約更緊張。
到底要不要直接上去搜呢
趙飛揚到底爲什麼有恃無恐呢
就在他第一次對自己的行爲產生懷疑的時候,東條開始卸車。
被趙飛揚說服,知道又一筆鉅額收入自己找上門來的兩位官員,索性在院子裏開始直接請點。
東條對着趙飛揚又是鞠躬又是握手的,讓他們意識到,連大餅國兩位非常重要的人物都對趙飛揚畢恭畢敬,甚至還有大隊武警守門。
趙飛揚一定也是以爲低調的大人物。
要是趙飛揚知道他們這麼想,一定笑瘋。
東條帶來的東西不多,不過都是些精巧的東西。
王老四、吳老二他們都像餓狼一樣撲過去,抱着這個,摸摸那個,哪件都是愛不釋手。
趙飛揚呵呵一笑,隨意指着一排瓷器:“你們一人可以挑一件。”
王老四立刻拿了張報紙包起一件價值千萬的汝窯筆洗。
吳老二當仁不讓的搶了一件梅瓶。
文昊天悄悄拿起一對小杯子。
吳老二頓時哇哇叫起來:“你這麼是一對,不是隻能拿一件嗎”
文昊天好像很天真的問:“這個就是一對的啊”
趙飛揚笑了:“拿定離手啊。”
吳老二和王老四同時對文昊天說:“現在才知道文老二是最陰險的。”
文昊天撓撓頭:“我讀書少,你們說的這個詞,我的字典裏沒有的。”
丁曉雪眼睛亮晶晶的跳出來,挽住趙飛揚的胳膊:“我也有嗎”
趙飛揚點點頭。
丁曉雪立刻竄過去,挑了一對粉彩小碗,精緻可愛。
王老四欲哭無淚的說:“早知道一對算一件,我也”
突然,他轉身跑了。
吳老二還在包梅瓶的時候,只見王老四和車在美扶着車淑美過來,“哇咔,王老四你個奸人。”
尤其是車淑美,她可是盜賊,知道什麼好壞的。
王老四指着一套茶壺說:“淑美,這一件怎麼樣”
他特意將“一件”兩個字咬得清清楚楚。
吳老二和文昊天徹底無語。
一旁的東條看的非常心疼,索性問趙飛揚:“趙君,那件寶貝”
趙飛揚點點頭:“跟我來吧。”
他帶着東條晃悠了一圈,就把一個盒子非常鄭重的交到東條手裏。
這是一個很樸素的木頭盒子。
打開一看,金甲龜鈕之寶赫然放在裏面。
東條連忙戴着手套,觀賞起來。
跟着東條來的有三個男人,其中一個臉像撲克牌一樣。
他蠻橫的攔下東條。
趙飛揚怒問:“你是什麼人”
東條立刻過來打招呼:“這是三井驚鴻。”
東條小聲的介紹,原來這老小子是三井家最權威的文物鑑定家,專門負責三井傢俬藏的文物,三井是一個龐大的家族,聯通旁支有數十萬人,其中擁有私人博物館的就有十七位,還有一些是小型的庫藏。
而三井驚鴻是非珍稀不看,拽的很。
東條也不敢得罪他。
因爲三井家族很多成員是他的恩主。
知魚熬三井驚鴻說句話,就可以讓他生意做不成。
這次因爲是鑑定金甲龜鈕之寶,這位三井家的首席鑑定師纔過來的。
其他人一聲不吭,靜靜等待他看完。
三井驚鴻終於放下放大鏡,摘了手套,嘆息一聲。
東條心都快跳出來了,才聽到他說了一聲:“曠世之珍,足以媲美新羅蝶羽花冠。”
東條心裏暗罵,你大喘氣幹嘛。
趙飛揚則是暗笑,還首席呢,還不是被爺玩在股掌之間
其他幾件附贈的金製品是搭頭,這貨就看也不看了。
趙飛揚也懶得管他,叫過來兩個官員照相,留下作證,這是工藝品,可以報關。
說實在的,這兩個滿肚油腸的傢伙,趙飛揚看到就來氣,不過還的和他們虛於委蛇,他連說話都欠奉。
倒是東條和兩人看樣子是打過交道的。
趙飛揚惡意的想,這兩個人手頭上不知道流出去多少寶貝呢。
沈秀秀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原委,等了趙飛揚一眼之後,咬着牙說:“等事情了結,這兩個傢伙一定要抓起來。”
趙飛揚點點頭。
兩個外事官員根本不用沈秀秀出手,他們出去的時候,早已經被秦淮約拍了照,幾天之後就鋃鐺入獄。
倒是武警隊伍撤走之後,秦淮約將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楊樹一腳踢開,自己踏進了趙飛揚的別墅。
“怎麼不歡迎我嗎”他居然不生氣,看着圍上來的王老四等人。
這時候,身後傳來一個意想不到的聲音。
“秦淮約,你手可夠長的。”隨着聲音進來的人居然是王長江。
他是過來取貨的。
身後幾個體格矯健的傢伙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秦淮約這才悚然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