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秋莎酒吧和這裏大多數酒吧一樣,都是白熊國的建築風格,不過裏面就不一樣了,一進去,就聽到嘈鬧聲。
兩夥人正對峙着。
一邊是一羣小年輕和王老四沈秀秀兩個,另一邊則是一羣壯漢,看樣子有點像森工企業的人。
酒吧的人呢也不管,起鬨的人更多。
好在酒吧生意淡季,不然裏面連站人的地都不夠。
音樂還在響着,dj還在嚷着,幾個漂亮豐滿的白熊國美女一點不怕冷,穿着清涼的圍着鋼管扭動着。
“打啊,不打不是老爺們”
“六對十,漠北的,別被這些伐木工人看扁啊”
起鬨的也多是年輕人,偶爾有幾個大鬍子胖子看不出歲數。
趙飛揚這才注意到王老四他們這邊是三男三女,其中還有一個是混血兒,長得很漂亮。
王老四和沈秀秀一左一右護着的正是這個女孩子,月末二十五六的樣子,身材豐滿高挑,比王老四還高,不過捂着臉,看樣子是捱了一下耳光。
他們對峙的人有四個也是有傷,另外六個個拎着酒瓶子,還有一個甚至拎着滅火器。
趙飛揚沒有急着進去,看樣子一時半會打不起來,雙方都剋制着。
他拉過一個瘦皮猴:“給我說說,咋回事呢”
那人醉眼惺忪的,不時打個酒嗝:“還不是爭風喫醋唄。”
醉漢指着王老四:“那貨趁着別人男人上廁所勾搭那個女人,結果被森工的人看到了,是外鄉人,森工的人就不服氣嚷嚷什麼鮮花插到隔壁的牛糞上,女人火了,直接上去就一耳光,結果就打起來了,現在是中場休息時間。”
偏偏這時,跟着進來的梁軍醫大喊一聲:“金顏麗,你幹嘛呢”
他徑直就衝向王老四身後側的混血女郎。
這又是哪一齣啊
趙飛揚只好跟着過去。
梁軍醫這時候眉毛不是眉毛,鼻子不是鼻子的:“你不是跟我說你今天邊檢站加班嗎你這麼會在酒吧”
那個叫金顏麗的摔開梁軍醫的手:“你管我呢,你又不是我老公。”
梁軍醫黑着臉低聲說:“你老公不是走了好幾年不見人影咱們不是說好過年結婚”
金顏麗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指着對面一個男人:“我老公回來了,可是他不要我,要那個白熊國的胖表字”
所有人都看過去,只見一個矮胖子正摟着一個白熊國的豐滿女人哼哼呢。
看樣子醉鬼是臆測了事情的原委,那個男人根本不是搭訕的,而是故意找碴。
梁軍醫皺着眉頭走過去:“我是邊防武警,這裏不好說話,咱們是不是談談”
那個滿臉橫肉的傢伙斜睨着:“你又是哪裏來的老子頭上的綠帽子到底有幾頂啊,賊他孃的,不就是出去淘兩年金子嗎,這臭表字也不用給我戴那麼多綠帽子啊我呸談個屁。”
梁軍醫是穿着軍便服出現的,他恨極怒極的一記耳光頓時將酒吧打嗨了:“兵哥哥打人啦”
“閉嘴”就在梁軍醫很後悔的時候,趙飛揚一聲暴喝。
佛門梵音激盪開來,頓時酒吧就像一鍋沸水直接扔進去一塊工業用冰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