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已經被人扶起的金管家,指着趙飛揚說:“少爺,這人會飛刀,千萬小心。”
“會幾手啊,不錯,來陪七爺我玩玩。”索七爺扔掉雞腿,在華美的袍子上擦擦手,然後對着趙飛揚招招手。
趙飛揚慢條斯理還在喫着。
索七爺顯然不耐煩了,這人不上道啊。
森揚這時候雙手捧着熊皮過來:“小的那森揚,特意獻上丈八白熊皮一張,爲索督公賀壽。”
索七爺眼睛一眯,丈八的白熊皮,他吩咐人攤開。
可是店裏沒那麼大的地方,於是他們都走了出來。
白熊皮是好東西,索七爺收了。
森揚趁機說:“索七爺,那是我家小婿,不懂規矩,冒犯了金管家,您看是不是就放他一碼”
“你家小婿挺橫啊,是不是”索七爺的目光突然看向卡莉,“那森揚,這是你家閨女,我怎麼沒見過啊,得了,我也不跟你囉嗦,你去跟你女婿說,你閨女我收做十三房姨太太了,讓他滾蛋。”
說完,索七爺直接過來牽卡莉的手,想把她從爬犁上拉到自己懷裏。
“滾”
趙飛揚已經走出來,直接一個獅子吼,索七爺感覺不好,就地一滾,直滾出去十米遠才站起來,滿身是泥的站起來,在路燈下,他的神情既驚又懼。
“你敢打我你知道我爹是誰嗎”
趙飛揚笑了:“你那隻眼睛看到我打你了”
還真是的,在別人看來自己不過是被他喊了一聲,自己滾的,索七爺恨恨的咬緊牙齒。
趙飛揚又笑:“你爹是誰,我還真不知道,這要問你媽”
索七也從小生活在湖廣,從來沒有被人這樣羞辱過,他一跺腳:“你們都是死人嗎主辱臣死,你們想要活命的話給我殺了他”
森揚臉色鉅變:“趙老闆,索七爺的父親是湖廣總督。”
噗
趙飛揚差點笑噴,這麼大個地方叫湖廣已經是天大的笑話了,湖廣是什麼,是一個道,比現代一個省大兩倍都不止。就這麼個牙籤大的地盤居然敢叫湖廣,原以爲是爲了心裏滿足一下。
誰知道居然喪心病狂至此
就憑這麼個小鎮子,居然敢封湖廣總督
是不是想復辟想做官想瘋了。
森揚嘆息一聲拉着卡莉躲遠些。
卡莉的目光居然直視着索七爺,好像有些意動。
對這對父女,趙飛揚心裏頓時厭惡起來。
原以爲卡莉是不甘於現狀的可憐女孩子,爲了自己的理想不得不出賣自己。
原以爲森揚是個目光短淺,沒知識沒文化的莽漢。
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這樣,他們是趨炎附勢的小人。
森揚一心想要討好這個所謂的湖廣總督,是不是也想過謀一份差事
卡莉沒什麼見識也就算了,連勇氣也沒有,恐怕也是得過且過爲了錢活着。
他們並不值得同情啊。
對於卡莉來說,也許做湖廣總督家公子的小妾遠比去外邊學舞蹈要好的多。
趙飛揚並不像鬧大,可是這裏的一切對他來說都那麼格格不入。
湖廣這地盤是他老子的,通過他老子應該能夠知道沈叔失蹤的真相吧。
那邊一下子衝出來十個人。
都是清一色的古裝武者打扮。
“在下正五品御前行走,勇士滕吉格。”
“在下正六品帶刀護衛,勇士濟爾哈朗。”
好嘛,都是勇士,還帶品級的。
趙飛揚卻是看穿了這些傢伙,都是花架子,除了兩個後天一二層,十個人都不用趙飛揚一分鐘。
全部倒地,哼哼不已,其中還有一個是自己摔倒的。
索七爺顯然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他咬牙切齒的說:“武功再高,也怕槍炮,你就不怕我身後兩位神槍手開槍嗎”
趙飛揚呵呵一笑:“你可以試試。”
“住手”一聲暴喝,過來一羣人。
索七爺看到這幫傢伙頓時翻白眼了。
“這麼又是這些老傢伙啊。”
過來的都是老頭,估計平均年紀都在八十以上。
這些人過來就各說各的。
“這位年輕的好漢,在下是湖廣巡撫,你身手高超,可否就任湖廣總捕頭”
“不行,老癟子,你那裏已經有六個高手了,我這邊荒野巡邏衙門還沒有滿員呢,這人必須留給我。”
“切,人家是高手,怎麼可能去荒原巡邏啊,這樣我這邊是南方銀行,這位小哥可以出任我們的保安部長,現當於四品官啊,怎麼樣”
索七爺大怒:“你們在幹什麼你們不知道他剛纔打我了嗎還侮辱了我媽”
那位湖廣巡撫老爺子捋着到胸口的鬍鬚說:“你嗓門那麼大幹嘛你也不看看他是難得一個想要落戶的,又沒殺人,對你賠個不是不就行啦”
“咱們這邊人口越來越少,你們三妻四妾都生不出仔來,還不讓人落戶,是何道理”
索七爺大聲疾呼:“他怎麼看都是漢人,不是奸細就是探子”
“漢人又如何,他可以倒插門啊,那森揚是咱們族人不是”
索七爺漲紅了臉,正要發飆呢,這時候另一個管家過來說了句話。
索七爺惡狠狠的看了趙飛揚一眼:“今天算你走運,爺放過你了。”
說完揚長而去。
趙飛揚立刻被那些官老爺拉住了。
這時候街面上恢復了平靜,來往的人也多了,很多人看到這些老爺子作揖的作揖,打千的打千。
一時間熱鬧非凡。
趙飛揚差點吐了,這什麼鬼地方,居然都是官,大大小小走過來的什麼縣令,管帶、統領的數不勝數。
就連一個賣冰糖雪梨的都是什麼轉運衙門的都統。
不過沒幾個人搭理他。
趙飛揚只好用出法門,大聲疾呼:“諸位老爺子,我謝謝大家了,天色已晚,天寒地凍的咱們有話明天再說吧。”
說完他就溜出來。
森揚父女湊上來,也不知道說什麼。心想着這才露出點功夫就這樣被人追着,要是他治病的本事,那不是
“走吧,去你家。”
森揚就領着趙飛揚去了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