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飛揚笑笑,算是迴應。
隨後趙飛揚救和東宏道長走在一起。
“他是有關部門的痕跡研究所的首席研究院齊飛米,傲氣的很。”一臉大鬍子的東宏道長居然很八卦的小聲告訴趙飛揚:“他正追沈警官呢。”
趙飛揚這是被當成情敵了。
他不禁多看了一眼齊飛米。
這貨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斜睨過來,一副不服氣啊,來揍我啊的表情。
“別和他一般見識,做正事要緊。”東宏道長拉住趙飛揚,好象怕他衝動,指指周圍,“天師門的李道長是國內少數不多的築基天師,又是有關部門的一個舉足輕重的人物,他的死非同小可。”
趙飛揚自然知道。
他還知道東宏道長包括齊飛米等人都不知道,他就是殺害李道長的唯一嫌疑人。
“現在有什麼線索”
“沒有,現在屍體被天師門人強行帶走,有關部門正在交涉,要求派遣精幹人員前往驗屍,可是天師門不同意動遺體,拒絕了法律框架內解決此事,要求血債血償。”
東宏道長一臉悲愴。
“我們都屬於道家子弟,出仕不是本意,只是未來消弭鎮府對我們的警惕態度,同意要求我們擁有一定的自主權利。可是我們的力量並沒有得到重視,這是道家的悲哀。”
這一刻,趙飛揚覺得東宏有些悲天憫人,不合時宜。
沈秀秀過來拉走了趙飛揚。
“現在情況有點出入,不是天師門的人第一個到現場,而是當地的兩名警察,他們不是接到報案過來的,而是去抓一夥偷牛賊的時候途徑這裏,發現了屍體還拍了幾張照片,然後通知了地方上。”
沈秀秀拿出手機給趙飛揚看照片。
一張是一個道人仰躺在草叢裏的照片,臉上放了一張百元鈔。
另外一張是道士頭部的近照,清晰可見李道士的面容。
最後一張是全身的照片。
“他們來不及處理就走了,今天剛剛押解犯人回來,就問及此事。得知人被拖走,有關部門沒有實證的時候,提供了這三張照片,技術部門已經在分析了。”
趙飛揚看了看,就還給了沈秀秀問:“這裏是第一現場”
沈秀秀點點頭,“不過這裏的現場遭到破壞,很難找到線索,我們的人呢在這裏已經快十個小時了,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趙飛揚瞄了一眼齊飛米,沒出什麼成績也這麼囂張嗎
前面吵起來,趙飛揚眼尖,一眼就看到齊飛米在和東宏等幾個人吵。
沈秀秀頓了頓:“最先通知鑑證實驗室過來的,之後沒有什麼線索,王處長就把閒着的一批人手調過來,實驗室是另外一個牛處長負責的。”
趙飛揚算是聽明白了,估計又是內部傾軋。
本來趙飛揚也懶得理,不過聽到齊飛米又在那裏叫囂:“你們這些不相干的人過來就是破壞現場,這活是沒法幹了,到處都是新痕跡還怎麼找啊不行我要彙報給牛處。”
一邊正在協調的王處長臉立刻象鍋底一樣黑。
東宏道士很是不甘心,他身後一個壯漢大聲嚷嚷,往前擠着,好像要揍人:“什麼叫不相干啊,我們就是未來過來找線索的,我們各找各的,你再唧唧歪歪,揍死你”
說這話的時候,齊飛米一個勁的仰着頭,好像根本看不起對面這些人,其實眼角一直偷瞄這沈秀秀。
神情好像在說,大美女,別所託非人,這人別看有肌肉,還會打人家暴的。
像我這種掌握知識的人才是你的良配。
齊飛米這話自然拉了大把的仇恨。
東宏這個小組七個人,都是有關部門裏逐漸淘汰下來的,有沒地方去,就暫時組成一個隊,作爲機動部隊。
王處長正好缺人就調來的。
這些人本來就一肚子怨氣,這下找到了發泄口。
“你說誰是賣力氣的”
“我們不懂科學,你就懂了拿個幾百萬上千萬的高級設備還不是和我們一個鳥樣,啥也沒查出來。”
“就是,就是。”
這兩夥人一前一後過來,在這裏大半天了,齷蹉不斷。
“住嘴我告訴你們,你們在今晚之前查不出來,這案子就銷案了,歸人家天師門自己處理,這是我們有關部門呢成立以來最大的一次倒退,被人家指着鼻子罵娘啊。”
王處長站出來。
“現下是一次巨大的危機,我們現在做的事情是危機公關,李道長的屍骨被天師門帶走,我們缺乏第一手的資料,李道長不僅是天師,也是我們有關部門的一位重要領導,他的團隊正在做一件大事情,而且已經有眉目了。”
說到這裏,王處長停頓了一下,估計再多說就涉密了,所以他要組織了一下詞句。
不過在趙飛揚聽來,這裏面就有太多的信息量。
李道長是未來日月蓮花而來,本意還有大忌跋山樓的滲透勢力,牽涉到衛道長之類天師門內部的祕聞。
應該是日月蓮花出世地點有眉目了,李道長才會缺少人手,過來和自己談抓捕衛道長的事情。
也正好似因爲這個李道長可能是被衛道長他們發現並襲擊的。
那麼如果自己找不出李道長北海的真相,就可能錯過日月蓮花,也就錯過築基丹,錯過人生中最大的機遇。
“你們有沒有想過要是能在這裏找到線索,迅速破案對於我們有關部門來說貢獻就是不可估量的所以加緊幹吧。”
“報告處長,我們一共收集了三千兩百六十七個腳印,還有很多的毛髮、菸頭、指紋和雜物,還有七滴血液樣本,這麼多需要分析的,我們人手不夠啊,同時這裏還可能存在更多的證物,所以我們需要一批人嚴格的配合我們。”
齊飛米這話一出,顯然是想江東宏等人當手下使喚。
東紅等人自然不幹:“我們也有辦法找證物的。”
王處長點點頭:“這裏的謀殺不是簡單的謀殺和襲擊,還有很多道門的攻擊方式,所以讓他們只負責找證物是不合適的,這樣我可以安排附近的大學實驗室和法醫實驗室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