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個彈殼之外,他們還真的找到了些東西,如另外的三滴血跡,一道重武器的拖痕,最重要的還有一把斷劍的劍柄部分。
得到這個斷劍柄,齊飛米就以爲自己勝券在握了,得意洋洋的提前三分鐘結束:“兄弟們辛苦了。”
“老大最辛苦。”
這是他們常玩的一套。
紛紛都有滿足感。
“我倒要看看,他們會找到些什麼,真期待啊,期待看他們在地上爬的樣子。”
“對啊,老大我們真的不用再找找嗎”
“我們贏定了,還找什麼找啊,就憑那把斷劍柄,他們能找到什麼”
“那北片呢還要不要找老大我可累壞了,這都快二十個小時了。你看我的眼睛都跟兔子似得。”
“不對啊,我看你昨天看簧片的時候,就是紅眼了”
“走吧,我們去北片。”信心滿滿的齊飛米一揮手。
身後的兄弟們捧着成果就好像捧着骨灰盒子
“咦,怎麼沒人”
“有啊,那不是。”有人指着自家兩個兄弟,正撅着呢,趴再一個插着標記的地方小心翼翼的用小刷子和小鑷子。
“那好似我們的人,不算人。”
“什麼叫我們的人不算人”
“那其他的人呢,那些個肌肉男、鄉巴佬、土包子呢”
“諾,在那邊抽菸”
“不好了,老大,這邊的地你看,就好像被狗熊啃過的苞米啊。”
齊飛米怒不可竭,這是生生的破壞啊,和老農墾荒整理出來的地一般無二,這樣還找什麼物證啊,直接中白菜種子好了。
“怎麼回事,你去問問。”
手下找來了兩個白大褂。
“說說怎麼回事吧這算什麼,都掘了一遍這樣能找到什麼東西”
齊飛米直視這兩個手下。
他們不是叛徒吧,居然不組織。
兩個白大褂能說什麼,苦逼樣子:“找物證必須這樣挖其實下暴雨之後滾下來很多石頭,這裏原先是個草甸子,現在是個草石灘那個物證其實很多都在下面”
“放屁”齊飛米大怒,什麼叫物證很多,要是很多我們怎麼找那麼久
“老大是真的。”
齊飛米喫驚不小,難道自己真的錯了
“你確定找到東西了幾件,有沒有三五七件”
白大褂伸出三個手指。
三件啊齊飛米鬆了一口氣。
“三件不算多嗎,還這麼費力。”
齊飛米這樣一說,其他人也就心安了:“是啊,老大還能輸啊,王處長過來換地方吧。”
“不是三件,是三十件,加上我們最後挖的那個是三十一件。”
齊飛米被嚇尿了,他們十多個小時沒找出來什麼,現在能找到幾件已經不錯了,居然有三十多件
“假的,他們一定弄虛作假了,是不是”
白大褂搖頭,是真的,一件件都是他們挖出來的,要質疑早就質疑了。
沒得到正確答案,齊飛米死活不相信。
“是什麼物證”
白大褂掰着手指說:“有破碎的衣服布料,也有一些劍穗,還有一把斷劍,其他都是些飛鏢,弩箭。”
廢話,你們都找到三十多件了,還有那不是逆天了,人家不是生死追殺,而是花車遊行撒東西玩。
手下出各種主意。
“要不就這樣宣佈結果吧,我們只找了一半,自然就不用宣佈結果。”
“那怎麼行還不如把南邊再翻翻地,說不定還能找出來”
“那又怎麼樣反正是輸了,索性不理他們。”
“還是等等看吧,王處長他們去了哪裏”
白大褂真心不想誇對方,說出來說不定會被自己人打死。
不說,他們還是用殺人的眼光看着你。
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他們發現了李道長被殺的原因。”
這回輪到張字一跳起來“不可能。”
隨即他閉嘴,帶着自己人跑了。
齊飛米心情如同剛剛想要洞房,結果被窩裏跳出來一個男的
張字一去的地方正是那處懸崖。
趙飛揚、沈秀秀、王處長、東宏等人就這樣站在那裏,再遠處是幾個警察蹲在黑暗裏。
“這是咳咳,幹嘛呢”
看張字一有些尷尬,王處長說:“你過來的正好,你說說看李道長,也就是你師叔,他最後跟什麼人在一起啊”
張字一咯噔一下:“已經確認的是跟趙飛揚在一起。”
“那好似在我家,出來之後呢”
張字一故作鎮定的說:“那我們就不知道了。”
“會不會是你”趙飛揚突然問。
張字一立刻跳起來:“沒有沒有。”
“我不是說你,我說的是你們天師門的人,他是天師,身邊沒跟幾個人嗎”趙飛揚指指一旁若有所思的牟平涼,“你看我一個醫生都帶個跟班呢。”
張字一眼睛一圓:“你是說他遇到天師門下,那人是叛徒”
趙飛揚點點頭:“事實應該如此,而且據我看來,兇手一共三個人,其中一個是絕頂高手,不輸於李道長,另外兩個幫兇,一個擅長暗器,最後一個稍弱,卻專門攻擊別人的要害,就是一個猥瑣男。”
猥瑣男
你纔是猥瑣男
全家都是猥瑣男
“算了,還是等我爹來確定吧,王處長齊主任還等你去宣佈結果呢。”
王處長哼了一聲,還好意思來問
這麼多人聚在這裏十多個小時一無所獲,人家一個多小時剩下來基本是兩個白大褂再挖就取得這麼多物證,還用得着宣佈嗎
趙飛揚指指身邊的東宏:“就欠他一個道歉吧。”
東宏很大度的說算了。
張字一那個膩歪啊,這算什麼
“對了,聽說有一把斷劍,能讓我看看是什麼嗎”
趙飛揚拿出斷劍。
這邊拿過來斷劍柄。
張字一眼圈溼潤了,“正是李師叔的安良劍。”
抱着兩截劍,張字一問:“這劍能不能給我啊。”
王處長一翻白眼:“當然不行,這是不可能的,物證怎麼可以送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