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出來的時候,就穿着便衣,好像一個涉世未深的大學生,跟在武警叔叔身後來看熱鬧的。
在金庫門口,趙飛揚歉意的說:“要不是被手雷阻擋了一下,外邊的戰士和人質也不會受到那麼重的打擊,對不起。”
少校很想說,你就別讓哥哥我在羞愧了,這事要是你全包辦了,我還來幹嘛啊。
正是因爲戰士有犧牲,而且悍匪火力強大,人數衆多,他才能將這次算是辦砸的差使遮掩過去。
這還是戰士用鮮血和生命換回來的榮譽,少校絕對不會謙虛的。
不過趙飛揚一人獨自幹掉那麼多悍匪,這在國安那邊也還是濃墨重彩的。
少校介紹:“我們有位槍傷專家正在緊急救治傷員。”
這樣一說,趙飛揚來了興致,就跟着過去看。
正在救的是脊柱受傷的戰士。
那邊老大娘在喊:“快救人啊,這姑娘不行了”
一名護士過來說:“何大夫,能不能過去看看”
“看什麼看,沒看到我正忙着嗎那個女人我剛纔看過了,只要再過十分鐘送一下綁帶就行,沒什麼危險的。”
“可是”
何敏不耐煩了:“可是什麼是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啊我不能判斷嗎你閃一邊去,不要妨礙我,這個戰士稍有不慎就一輩子站不起來了。”
來不及上麻藥,那名戰士硬是忍着痛,牙齒都快咬碎,“大夫,我沒事,你先看看她”
其實戰士的脊柱將子彈夾住了,而起他是彎着腰被擊中的,身體不能放平,只能側身,非常痛苦。
何敏想要做的不過是止血之後將他原樣綁好,隨後在醫院裏再弄出彈頭來,這個彈頭就在脊柱中間,手術室不能做手術。
何敏也鬆一口氣,要是弄不好這人會死,不過他直接要求的就喝何敏沒關係。
何敏剛要走過去,趙飛揚和少校就進來了,偏偏擋在了何敏的路上。
“閃開,沒看到我在救人嗎”
看到少校,何敏也不怵他。
軍分區裏大校有兩個,中校少校多的是。
少校有些不悅,不過還是閃開了,趙飛揚自然不會擋住一個醫生的路。
可還是當何敏給少女治療的時候,趙飛揚看出不對來。
這人太粗暴了。
趙飛揚用透視知道了子彈擊斷了大血管,大腿已經成青紫色,然而何敏在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居然準備揭開止血帶。
老大娘一伸手抓住何敏的手腕,一下子將何敏弄了一手血:“大夫,你不能這麼做,她會大出血的。”
女孩一臉蒼白,毫無血色,昏迷在大娘的懷抱裏。
看起來楚楚動人,格外可憐。
旁人已經注意到這邊的衝突,都認爲大娘不該對何敏出手。
何敏卻一臉厭惡的甩開大娘:“你幹什麼,你懂什麼”
大娘也不生氣:“我以前是護士,也還是戰地醫療的,你這樣做她只能接受截肢,你應該先”
知道大娘曾經是戰地護士時,所有人都對她肅然起敬。
人們下意識的覺得老大娘的話也有道理。
“你你那個時代是啥時候啊,現在的醫療條件日新月異,你說的那套醫療方案過時啦大娘”
“住手”
沒等趙飛揚喝止,何敏手一動,一股三十釐米高的血泉直接噴濺在何敏的臉上。
趙飛揚大怒,一巴掌將看不見亂抹臉的何敏打飛,他手上的銀針已經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