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遊行的前方不致發生了什麼,遊行的隊伍也被迫停了下來。舒虺璩丣
“怎麼回事”軒轅爵微微顰眉,發生什麼了
凝眸看了一下,桃夭撩起長長的下襬,一踮腳扭身架着輕功飛向遊行隊伍的最前端。
一個一身粗布麻衣的老漢跪在路中間,任憑士兵如何說如何推,他都一動不動。
“都讓開”桃夭冷喝一聲落在老漢地身邊。
“並肩王”士兵們雙手抱拳單膝下跪。
聽見士兵喚桃夭是並肩王,老漢雙目含淚地看着桃夭,狠狠地磕上三個響頭:“並肩王”老漢的聲音微微哽咽,帶着滄桑和一股子的心酸:“救救我們吧活不下去了啊活不下去了啊”
桃夭微微顰眉,雙手攙扶起老漢:“老人家,您先起來”
“活不下去啦”老漢反覆呢喃着這句話:“今年大旱,地裏顆粒無收”說着老漢再度跪了下來:“老漢要狀告河北知府姜天覺,濫殺無功,隻手遮天”
“姜天覺”桃夭皺了皺眉,是姜族的人她夜闖龍家時瞧見那冊子上有這個名字
“姜天覺”老漢似乎還想說什麼。
“小心”桃夭一把推開老漢,一轉身空手接住破空的弓箭,冰冷的銀質箭頭因爲侵毒已經變的黝黑帶着一股子陰謀的味道。桃夭猛地轉過頭,看向放箭的方向,只有兩個頑童在嬉戲玩耍。
桃夭將毒箭交給身邊的士兵,再扶起老漢:“老人家,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您可願意到我的王府中去”桃夭問道。
“這”似乎是被剛纔的事嚇倒了,老漢眨了眨眼睛,一臉驚恐模樣。
桃夭轉過身對不到十米遠的第一個騎兵說道:“你的馬借我一下晚點到我那裏取”
被點到的騎兵愣了一下,翻身下馬,雙手抱拳諾到:“是”然後牽馬到桃夭的身邊,幫着桃夭將老人扶上馬,桃夭也翻身上馬坐到老人的身後勒緊繮繩:“老人家,辛苦你了,但是現在坐轎子一不安全,二來還慢,只能騎馬了”
“並肩王這”老漢一臉受寵若驚的模樣。
“並肩王,您不遊行了麼”一個帶刀侍衛弱弱的問道。
“人命更重要”桃夭一勒繮繩在空氣中同軒轅爵目光交會一下後者無聲地應允,桃夭呵一聲“駕”便揚長而去。
遊行隊伍依舊繼續,剛纔的一切彷彿只是一個小插曲
軒轅爵依舊點頭微笑,平民們依舊跪地高呼,唯一不同的便是他們在高呼:“王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的同時加上了“並肩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街角處,原本在嬉戲的兩個孩童,一眨眼就不見了。
他們,真的只是孩童麼
剛到並肩王府,桃夭就命人給老漢準備房間,讓老漢休息片刻,她自己摘下幾乎要把自己脖子壓斷了的官帽,再脫下繁瑣的朝服,換上一身清爽乾淨的素色長衫,桃夭走到書房再派人分別去請哥哥和老漢。
攤上宣紙,再磨好黑墨,用毛筆蘸上墨汁,再紙上淅淅簌簌地寫道,一鼓作氣洋洋灑灑地寫了一大篇。桃夭輕聲喚道:“黑凰”
“在”書房中突然多出一個人來,幾年來,他一直在桃夭身邊保護着,看着眼前比自己更強的人,黑凰的心裏充滿敬佩之情,再回顧這些年的事,黑凰也只能淺笑一下。
“將這封信“親手”送到戰場上去,交給冷玉,我要收到回信”桃夭把信遞給黑凰。
“恩”黑凰接過信件轉身閃人。
一腳前一腳後,老漢走了進來,一進來就要跪下,被桃夭急忙扶住:“老人家,坐着說話”桃夭扶着老漢到客座上。
“王爺這”老漢還是有點不自在,畏首畏腳的。坐在紅木椅子上,也只坐在椅子邊的位置。
桃夭深知這種古代人的官民階級觀念很重,這也是沒辦法的,尤其是自己還是一個王爺
“喝茶”桃夭爲老人親手倒上一杯茶。
“這”老人又要站起來,被桃夭按回椅子上。
“老人家”桃夭剛要說什麼,哥哥冷傲便進來了:“哥,坐”桃夭衝着自己的位置努了努嘴。
冷傲也對剛纔發生的事,知曉一二,懂桃夭找他來做什麼,徑直走向老漢身邊的位置坐下,看向妹妹直白了當地問道:“妖兒,你準備怎麼辦”
“老人家,您先把所有的事說一遍吧”桃夭坐了下來看向老漢,決定還是先了解一下狀況。
老漢眼睛一紅:“草民是河北省滄州人士,現年徒活五十二年,原本膝下有一子,但是”老漢哽咽說道:“河北大旱,地裏顆粒無收,朝廷稅收還高了一倍,知府姜天覺好大喜功,不將災情上報朝廷,不求賑災,還嚴令禁止民衆向外張揚,我的兒子帶頭去向官府討個說法,卻再也沒回來了”
桃夭微微顰眉,她有必要親自去一趟河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