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是那個男人……
夏疏影睜大雙眸,幾乎不敢相信,她臉色慘白,身體在僵硬的同時,那種侵入骨髓的陰冷越來越重,越來越重!
她甚至聽見了自己牙齒顫抖,發出咯咯的聲音。
那一種真的如同地獄一樣的恐懼可怕的蔓延上來,這麼多年,夏疏影都沒有再次感覺到了那種驚懼,可是此時此刻卻無比清晰的再次呈現!
她甚至覺得渾身開始冒着虛汗,動都無法動一下,她腦子裏眩暈,耳邊開始不斷的轟鳴,呼吸都開始困難!
這麼多年過去,那個人的暴戾氣息絲毫未減,臉色猙獰而兇殘,陰冷兇惡的盯着夏疏影:“怎麼??不記得我了?小賤人!就跟你媽一樣賤!當時要不是你跑了,我早上了你了!今天……你以爲你還能逃得過去?!”
夏疏影胸口已經堵的越來重,她甚至覺得空氣越來越稀薄,她身上的冷汗瞬間席捲全身,那種少年時的恐懼時隔多年只有更加黑暗,更加恐懼,她牙齒打顫,幾乎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她的繼父,她童年的所有地獄一樣的惡夢,現在又活生生的出現在眼前……
“啪!”一記兇狠的耳光狠狠的甩在夏疏影的臉上,她被打的偏過頭去,隨後就感覺到了頭髮就兇狠的抓起,她臉色死白,頭髮被銳利劇痛的牽扯,不得不被逼着迎視那個男人猙獰恐怖的目光。
“媽的!你接走你媽去過好日子也就算了!還派人找我,追殺我!你這個小賤人是不是忘了沒有我,你跟你那個賤人的媽早他媽餓死了!”她的繼父凶神惡煞的狠狠盯着她!
夏疏影渾身都被冷汗溼透,腦袋轟鳴的沒有半分好轉,好不容易聽見他的話,她嚇得縮緊了身子,痛苦的想掙脫,可是那人的手勁兒卻更加兇狠,夏疏影閉上眼睛,嘴脣顫抖還是一字字困難的開口:“我沒派人追殺你,但是……”
她痛苦異常,可還是一字字咬牙說完:“但是我確實希望你死!並且死無葬身之地!”
“砰!”的一聲,夏疏影覺得腦袋重重的撞向身後的牆壁,她幾乎劇痛的立刻昏死過去!
“賤貨!我今天就玩死你,弄死你!看你怎麼追殺我!”她的繼父剛說完,伸手瞬間就像撕毀她身上的單薄布料!
可是就在這千鈞一髮的瞬間,一隻有力的大手迅速的握住了他的手腕!
他惱怒的回頭瞪視:“誰他媽……”
“砰!”的一聲,一聲陰狠非常的拳頭陡然襲來,那人避閃不及,被這個拳頭揍的立刻飛了出去!
夏疏影瞬間脫離的控制,身體沒有一絲力氣,腦子越來越轟鳴,幾乎就要軟綿綿的癱軟下去。
一個有力寬闊的懷抱穩穩的接住了她!
她聞見一陣陌生的男性氣息,然後迷糊的聽見端木翊宸的自責懊悔的嗓音:“對不起,我到處在找你,還是晚來了一步!我早該知道那
個白心洛就不是個好東西!”
身邊開始變得嘈雜,她看見幾個保鏢上前迅速的制服了她的繼父,耳朵裏隱約傳來他繼父憤怒的咒罵:“媽的!放開我,放開我!”
端木翊宸看着身體不斷髮抖,臉色蒼白的夏疏影時,眼眸裏閃過一抹極其劇烈的情緒,有生以來,他都沒有這麼的感覺這麼心疼過。
他迅速的脫下外套包住夏疏影單薄的身子,嗓音暗啞:“別怕,我帶你走。”
夏疏影困難的呼吸喘氣,腦子裏唯一的一個意識讓她虛弱的開口:“帶我回大廳,找冷昊天……”
端木翊宸看着懷裏虛弱就像一個紙片人的女人,眸中充斥着心疼和懊悔,她竟然被對待成這樣,都是他,都怪他,他晚來一步,不然她不會受傷。
“我帶你去找冷昊天,端木翊宸想要橫抱起夏疏影,可是夏疏影總算可以困難的找回呼吸和一絲絲的力氣:“我……我自己走……”
端木翊宸沒有吭聲,大手牢牢的攬住她的肩膀,儘量讓她把所有的重力都放在自己身上,他帶着她一步步的走回大廳。
此時的大廳內,已經是一團亂,原因是因爲白家的小姐白心洛一路哭哭啼啼,驚恐非常的跑回大廳,所有人都呆住了,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白心洛也什麼都不說,只是明顯驚嚇過度的模樣,直直的撲進白佑謙的懷裏,不斷的哭。
白佑謙擰眉看着不斷朝着自己懷裏縮的妹妹:“到底怎麼了?”
“我……我……”白心洛抽抽噎噎半天,可是說不出一個字,大廳被她的這個意外搞得焦點全部都在這裏。
而這時,夏疏影已經在端木翊宸的攙扶下緩緩的走進大廳,白佑謙幾乎是第一時間看到了她。
他震驚的看着夏疏影紅腫的臉頰以及全然汗溼的額頭,她嘴角甚至有血跡。
白佑謙渾身僵硬,下一秒幾乎立刻就要走過去,然而白心洛卻受驚過度一般不斷的朝他的懷裏鑽:“不,不要離開我,謙哥哥,我好害怕!”
大廳裏竊竊私語的聲音更大。
就在同時,幾個保鏢押着一個男人走進來:“少爺,這是我們在後花園捉住的一個男人!”
“啊!!”白心洛陡然的尖叫起來:“就是他……我看見他……看見他和疏影姐姐……”
夏疏影渾身僵硬的看着白心洛,也看着她的繼父在所有人面前,在大庭廣衆之下,在此時此刻,笑的格外猖狂,然後用最大的聲音得意的開口道:“賤人,剛纔在我的身下爽不爽?!就像你13歲那一年,我把你壓在身下一樣,你的滋味還是那麼好!哈哈哈哈哈哈!!!”
全場似乎都可怕的安靜了,人們驚駭的倒吸一口涼氣,被這句話震驚的一動不動。
空氣裏只有這個男人囂張猙獰的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