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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章 藥丸

    林晚也不客氣,將攜帶的銀針取出,並隨手放下個小瓦罐。瓦罐封着口,誰也不知裏面是什麼東西。

    林晚下針約一柱香的時間,夏老二便感覺氣感向雙眼和額頭走竄,兩眼一陣清涼,原來的一點點視物模糊的感覺就消失了。

    陳思道見他在拔針後東張西望,便問他:“怎麼樣感覺如何”

    “不錯,不錯,視物清楚了。小姑娘手法不錯啊”

    劉炳良便問蔣二夫人:“二夫人可願一試”試與不試還是要二夫人自己決定的。他們只能提供意見,當然做不了二夫人的主。

    人生中,有些信任是靠對一個人的直覺來的。二夫人莫名的就覺得林五小姐值得信賴。她也算有決斷力的人,就點頭同意由林晚給她下針。

    “二夫人,您就靠着椅背別動。”林晚說罷站在蔣二夫人身後,見她果然不動了。手按着她的肩膀,明顯感覺她有些緊張,便道:“二夫人,我來的時候看到您這院子裏有幾株山茶花,其中有一株上面的茶花有好幾種顏色,到底有幾種我也沒來得及細看,實在太漂亮了。不知道這茶花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名字”

    蔣二夫人聽了,一時忘記了緊張,答道:“那株山茶就是五色茶花,很難種的,就只種活了這一棵。”這株茶花是蔣二夫人的最愛,種花的花匠是她費了心思找來的。

    林晚“哦”了一聲沒再說話。蔣二夫人只覺腦後有針輕微的刺入,沒什麼疼痛的感覺。已經扎進去了。才反應過來剛纔林晚是在轉移她的注意力,不然她太緊張了不好入針。

    室內落針可聞,蔣二夫人感覺脹麻感在體內遊走。起針後她動了動右臂,原來也不敢想馬上就能好的,居然驚奇的發現右臂不似以往那般無力了。

    她試着用右手抓起桌上的茶杯,那種有力的抓握感又回來了

    她自言自語道:“竟然這麼快”

    蔣老問:“怎麼樣老二家的”

    “好像,好像是好了許多。”蔣二夫人一下子也不敢確信,手又連續拿起幾樣東西,拿起、放下,再拿起、放下,如是幾次。方道:“媳婦感覺好多了”

    劉炳良幾人都連連點頭,真真是手到病除啊他們還真是低估了這個小丫頭,原以爲她不過是從長輩那裏學了些方子,讀了幾本醫書而已。

    如今看來林五小姐手底下是有真功夫的。這鍼灸就絕非一日之功。非下苦功者不可能達到這種隨手起效的程度。其中的迎隨補瀉、捻轉提插都很考校人的基本功。所謂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見了林晚進針出針、起起落落之間,便已知她手底下有真功夫。

    幾位老大夫看向林晚的眼光跟之前可就不一樣了。之前不過是有些許欣賞,是長輩對晚輩那種居高臨下的提攜的心情。如今看來,林五小姐展現出來的這部分醫術可是不遜於他們的。

    劉炳良更是動起了心思,如今這樣的年輕人太罕有了。

    有幾位年輕的大夫是坐後邊的車跟他們師傅來的。見林晚如此,豔羨是肯定的,有點慚愧也是有的,一個小姑娘可把他們這幾個師傅眼裏的得意高徒都給比下去了。

    蔣老太爺問林晚:“五小姐,這是起效了嗎後邊要怎麼辦”

    林晚道:“明天再針一次應該就可以了。沒什麼大礙。”

    這對於蔣二夫人簡直是天籟之音,沒病的人是沒法體驗疾病下的無力擔憂和恐懼感的。如果真的如林五小姐所說的治好了,對她來說,就像逃出了關押她的籠子一樣。

    蔣二夫人拉住林晚的手,激動的道謝。她力氣恢復的不錯,一激動,把林晚的手都給抓疼了。

    蔣老太爺見林晚有些臉色不好,趕忙叫停,:“老二家的,你把人家小姑娘手給捏疼了,還不快鬆手。”

    蔣二夫人有些不好意思,鬆開了手,見林晚的手都被捏出印來了。原來蔣二夫人最近手沒力氣,所以抓握東西時已經習慣了用力。突然病好了,這力氣就使大了點。

    大家一陣打趣,然後都落坐下來。劉炳良問夏老二:“我聽說你那個侄女醫術學得不錯,你看看她跟林五小姐比怎麼樣”夏老二撇了撇嘴,只壓低聲音跟劉炳良道:“我那個侄女啊,傲着呢,一般人看不上。”

    “要我說,年輕一輩的,也就曾老的大弟子能跟林五小姐一較高下了,別的嘛還真看不出來特別出彩的。”跟來的幾位弟子聽了,有的心裏就不服氣了。說不定她治好這母子二人的病就是碰上了運氣,也許正好看她師長治過呢。

    自午後老爺子們到蔣家別莊到這時候,已經摺騰了兩個多時辰,先是把蔣小少爺搶救過來,又治好了蔣二夫人,老爺子們並蔣家人心情都不錯,當然除了袁文廣,他是有些鬱悶的。

    陳思道指着桌上林晚帶來的瓦罐,問她裏面是什麼

    裏面不過是些消積導滯的藥丸,用雞內金等製成,是林晚給林家莊的一位老人做的。

    聽林晚這麼一說,蔣老太爺笑道,“這丸藥若是五小姐那裏還有的話,不如給老頭子勻一些,老頭子最近脹氣,喫東西不易克化。”林晚做的這個藥用的都是平和的藥材,老人喫食不克化倒是適用的。便給了老太爺一些,林家莊的老人她可以回去後再給另取一些送去。

    陳思道幾位見了也紛紛跟林晚討要。

    林晚知道這種尋常藥物對他們來說不過小事一樁,自己隨手都能開方,跟她要不過是表達下親近和結交的意思罷了。

    幾位老人都有了,只有袁文廣沒開口。他這時候哪還能看不出來他之前對林晚的成見過於武斷了,小丫頭確實很有門道。

    說不定這藥很好呢,而他正需要這方面的藥。可他哪好意思張口,這時林晚問他:“袁老爺子要嗎”

    袁文廣不好意思立即答應,沒吱聲。他想着這丫頭要是再問一遍,他就裝作盛情難卻勉爲其難地順手收下好了。可是林晚卻不問了,收起瓦罐就和銀針一起都裝了起來。

    林晚可不是聖母,她只是問問而已,就那麼一說,又不是真的想給。別人削她的面子她可沒那個情懷還去討人開心。

    陳思道等人偷笑不已,看來以後他們可不要得罪這個小丫頭片子,這可是個記仇的。

    衆人自午後開始,忙了許久,都已是人困馬乏,蔣家母子也剛做完治療,需要休息。於是蔣家人安排幾位大夫和他們的弟子去客房歇下,次日天亮了再走,夜路不安全。

    而林晚擔心她母親,住的也近,便差人好生送回去。次日再接過來複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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