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試官眼前一亮,微笑着看着她。
“首先我要說的是,上大學的時候,在我們班我的年齡同樣是最小的,但我是班長同時還加入了學生會,管理着那些比我年齡大的人。再說了,葫蘆娃剛出生還會打妖怪呢。”沈薇藍輕鬆地道。
美女面試官輕笑了兩聲,繼續追問:“爲什麼你師範畢業不去當老師,要來這兒工作”
“選擇什麼大學並不一定是爲了將來的就業,首先師範的概念是德高爲師,身正爲範,我上選擇上師範類的大學是爲了學習如何做人的,有一條成功定律是這麼說得做人不成功做事成功是暫時的,做人成功做事不成功也是暫時的。您說對嗎”
面試官點頭笑道:“對,非常對。你今天要來應聘什麼職位呢”
沈薇藍被問得大腦一片空白,她根本不是來面試的,是來給夏淺送簡歷的,不過要是順便能找到份工作也蠻好的,“銷售。”不管哪個公司的銷售部都永遠缺人,這樣說總沒錯的。
“那你對銷售有什麼瞭解”
她沉默了一下,心中默默哀嚎,一點也不瞭解。表面上還是面帶微笑的模樣,“銷售嘛我個人的觀點是這樣的,讓對方瞭解這件東西對他有什麼好處。其實推銷東西跟推銷自己也沒什麼太大區別,要讓別人認識你,首先要介紹自己的優點與個性,讓別人看到你的魅力所在。就像我來面試,如何讓您錄用我一樣。”
“那你願意加入我們的團隊嗎”美女面試官優雅而溫和,如同陽光下盛開的百合花一般。
沈薇藍內心竊喜,一雙眼如沁滿了蜜糖的月牙,站起身道,“榮幸至極。”
“請留一下你的電話號碼吧,首先要有一個培訓,會電話通知你。”顏落詩也緩緩起身,同她握了握手道,“相信你一定會成爲一個很優秀的員工,真喜歡跟你們年輕人聊天,我好像也年輕了”
“你本來就很漂亮。”沈薇藍毫不掩飾自己對她的欣賞。
顏落詩微笑地迴應:“謝謝。”
“薇藍,下次來得時候,你需要一身正裝。如果你不知道在哪買得話,可以讓公司的同事帶你去附近的商場。”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經理室走出來的,只感覺周圍一切都變得如此可愛,空氣從未如此新鮮。直到夏淺的電話過來她才匆匆將夏淺的簡歷送過去。
沈薇藍走到公司樓下等着去面試的夏淺,她迫不及待地想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沈一航,還未撥號就看到一輛瑪莎拉蒂裏走出身穿淺粉色正裝的安依茹。沈薇藍粉色一直是可愛青春的代表,安依茹卻能將粉紅穿出高貴冷豔的感覺。
安依茹踩着細高的高跟鞋走到她面前,冷眼打量她,“穿成這樣來面試”
她抿了抿脣沒有答話。
安依茹沒有再說什麼,漠然走開。
沈薇藍的目光一直送她走進公司大廳,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反應過來,居然跟安依茹在一家公司上班,並且是她上司居然這麼倒黴頃刻間沈薇藍感覺自己手腳冰涼,剛剛的喜悅感煙消雲散。
夏淺從大廳旁的門裏歡天喜地的蹦噠了出來,“薇藍薇藍,我被錄用了”
“哦,恭喜咱們成爲同事了。”她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無精打采。
“咦你也來面試。”第一次看夏淺穿正裝倒是蠻適合她的。
沈薇藍將她拉到一邊,小聲在她耳邊道:“你是哪個部門的”
“策劃部。”
“我是銷售部。”沈薇藍挎着夏淺的肩,“不過我好像高興得有點早,據我所知,安依茹也在這家公司,並且她看起來像是咱們的上司。到時候你要裝作跟我不認識,這樣她就不會刁難你了。”
夏淺迷茫之中帶着八卦,“安依茹是誰,你情敵”
“差不多”沈薇藍頓了頓繼續道,“她是葉煊的未婚妻。”
夏淺驚得張大了嘴,“我的媽呀居然這麼巧那還真是冤家路窄。不過你確定要在這裏工作嗎,先不說她會不會刁難你,跟情敵見面的場景會很尷尬的。”
“當然要在這兒工作了,我都還沒有嘗試過就放棄,這樣不就很對不起願意給我機會的人嗎。再說就算安依茹看不上我有什麼關係,你看不上我纔是大事。”沈薇藍輕鬆地道。
“牙快酸掉了。”沈薇藍瞥了她一眼,嘴角卻微微上揚勾起一抹溫暖的笑。
下午的時候沈薇藍照舊去葉家老宅裏給葉煊講課。她將鞋脫在門口,意外地發現門口放着一雙女式拖鞋。沈薇藍眼底劃過一絲暗淡,是給安依茹準備的吧。她想了想,決定還是光着腳進去。
走到書房裏見葉煊安靜地坐在桌子後面看書,金黃的日光自落地窗裏照耀進來,窗旁擺放着的巨大的盆栽折射着綠色的光華。似乎聽到有動靜,他擡起頭,眸子凝視着她,那一瞬間,彷彿這世界上忽然隱去了所有的繁華喧囂,無邊無際的安靜中,只剩下她與他。沈薇藍走到他桌前,湊到他耳邊小聲道:“你弟弟在嗎”
葉煊輕輕搖頭,然後將臉扭到一邊,白皙如玉的臉上似乎鍍上了一層薄薄的緋紅。
神經大條的沈薇藍顯然沒有注意到這些,她鬆了口氣,暗自道,不在就好。沈薇藍翻開書,“昨天顧巖熙提到了徐志摩,今天咱們講一下他吧,新月派詩人。顧巖熙昨天提到了林徽因和陸小曼,其實講徐志摩的話還不能少了一個人。”
“張幼儀。”葉煊低着頭淡淡地道。
她吃了一驚,“你知道”差點忘了眼前這個人,是個求知慾很強的天才呢,估計昨天又熬夜看書了。
他手裏握着筆,垂眼盯着桌面上的書,沈薇藍的視線剛好可以看到他濃密細長的睫毛,宛若天鵝的羽翼。她突然問,“葉煊,你爲什麼不去看心理醫生呢”
他的睫毛微微顫了顫,而後立即歸於平靜,這句話似乎並沒有牽動他的任何情緒。
“我之前看書上說過,你的病能治好的,爲什麼不去看看。”沈薇藍一邊翻書一邊嘀咕道。
“沈老師,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是來教課的。”一個熟悉的聲音自門外響起。
沈薇藍心裏暗罵了一句,我靠在擡頭看清楚真的是顧巖熙的時候,她轉眸望向葉煊,悄聲在他耳邊道,“你不是說他沒在嗎”
葉煊眨着漂亮的眼睛,很無辜地看着她,他搖頭只是在表示他也不知道顧巖熙在不在,哪裏知道她會直接理解爲不在。
顧巖熙雙手插兜,信步走來,嚴肅而又冷漠地道:“沈老師,沒有人告訴過你,不要管跟工作無關的事。”
沈薇藍放下手裏的書,將手揣在衣袋裏。真搞不懂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什麼,一會兒冷一會兒熱,是不是有精神分裂症她毫無畏懼地直視他,“我只是在關心我學生的身體,畢竟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心理健康是身體健康的重要前提。所以,顧先生,我這樣子問問也沒什麼錯。”
葉煊點頭表示贊同。
“你給我出來一下。”顧巖熙擡手指着沈薇藍。
葉煊扔下手裏的筆,猛地站起來直視着顧巖熙將身旁的人護到了身後。沈薇藍盯着葉煊的後背,只是這一瞬間,她便感覺眼前的這個人,真的只是長得像個大男孩,他強大到可以獨當一面。
顧巖熙顯然沒預料到葉煊會是這個反應,不過他也只是詫異了一瞬間,下一刻便平靜地道,“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葉煊抿脣不語,幽深的眸裏宛若午夜的瀚海。
“我找她,有些要緊的事談。”他擡手碰了下鼻尖,眯起狹長的眼睛像一隻高傲的狐狸,似笑非笑地盯着葉煊。
葉煊還是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沒有絲毫讓步的意思。沈薇藍躲在他背後,心裏柔軟一片。她擡手揪了揪他的衣角,葉煊側首低頭看她。她的一雙眼睛清冽如泉水,似映得下滿天星辰,“沒有關係的,我只是跟他說幾句話而已。”
顧巖熙擡起眼睫,嘴角抿起一抹淡淡的笑。
“真的,沒關係嗎。”葉煊輕輕的聲音如海風掠過她耳畔。
沈薇藍微笑着點頭。他微微側身,沈薇藍衝他做了個鬼臉,然後跟着顧巖熙走出了房門。樹葉子略微有些發黃,樹上時不時的有葉子掉落,顧巖熙站在樹旁,低眸審視她,沈薇藍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
她雙手插在牛仔褲的口袋裏,淡然地道:“顧總有什麼事,快點說吧,外面挺冷的。”
他揚着嘴角,欣長挺拔的身軀在落有樹葉的地上投下一片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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