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與陸與之的二三事 >八
    八

    視頻拍攝的很順利,可能是因爲陸與之實在太帥了,真的不需要到處找角度什麼的,所以節省了很多時間,我也不能肯定是不是我情人眼裏出西施,說不定在別人看來,陸與之簡直就是大丑鬼,這麼一想,我心裏面舒坦多了。

    視頻拍到後期最後一天補拍的時候,許格子來了c市,美其名曰探班,我還是很歡迎許格子來的,大概是因爲她一來我可以壓榨她幫我剪輯視頻。

    但是我知道她肯定不是簡單的來探班,她一定是想過來監視我,順便發現我和陸與之的一些姦情。

    我其實對許格子曾經瘋狂迷戀過陸與之這件事一直持懷疑的態度,都說初戀最傷心,許格子的初戀可以說是被我殘忍的扼殺在搖籃之中了,但是她絲毫沒什麼所謂反而以視奸我和陸與之爲樂,這實在令我費解。

    但是這一次我錯了,許格子不是來視奸我們的,而是來療傷的,情傷。

    我剛開門見到許格子的時候,差點以爲她跟別人剛打了一架,主要是她的眼睛腫的像兩個蟠桃,對,用蟠桃形容一點都不誇張。

    我本來想母性氾濫,用肉麻的安慰體現出我跟許格子革命的情誼,可是我忘記了,她是許格子,從來都是她不饒人,她怎麼會被打倒。

    所以接下來的一整夜她都在痛哭和不停罵那個渣男的雙向切換中度過的。

    她說:“未乙,你知道嗎,我第一次覺得我遇到真愛了。“

    我白了她一眼:“高中你也是這麼說陸與之的。“

    她帶着哭腔,眼淚眼看就要掉下來我趕忙說:“好的好的,真愛真愛,所以真愛怎麼了呢。“

    然後許格子開始慢慢講述這段令人悲傷的真愛,她的語速很慢,講到動情處,時而有微笑,時而掉眼淚,我這才真正意識到,這個人在許格子心中一定跟誰都不一樣。

    是這樣一段故事,許格子的爸爸也就是傳說中的有錢人,是市長一類的官,那許格子應該算的上官二代了,

    半年前在他爸爸的一次企業聯誼會上,她遇到了那個男人,她說那個男人有着一雙深邃的眼眸,她說她一眼望進去就知道那裏一定住着另一個女人,儘管她一再剋制還是不能自已的陷了進去。

    她利用各種她爸爸的方便去靠近那個男人,一開始他不爲所動,後來在許格子堅持不懈的攻勢下,他們終於多喝了點酒對沒錯,就是多喝了點酒。

    生活永遠比戲劇來的更精彩,這簡直就是最狗血的三角戀的感情大劇,可是無論我怎麼認定劇情的腦殘,事實還是這樣發生了。

    後來的許格子跟那個男人過了一段偷偷摸摸的生活,難怪我很長一段時間都不太見得到她。

    我問她,你不會破壞了人家家庭,人家已經結婚了吧。

    她笑着說,怎麼可能,他只是有一個談了很久的女朋友。

    我這才立刻放下心來,還好,沒結婚,什麼都有可能,我突然覺得自己有點惡毒,一味地站在許格子這邊,從來沒有考慮過另外一個無辜的女人,但是沒辦法,我跟許格子的友情就是建立在對這個世界的惡毒上的。

    可是許格子怎麼會是一個老實地下戀情的一個人。終於她跟那個男人癱了牌,她要求那個男人娶她,沒想到那個男人說了讓她這輩子都忘不了的話。

    他說:“不可能,這一生除了她誰都沒有資格嫁給我,就算用全世界來換她我也不換。”

    許格子當然不可能放過這次嘲諷他的機會:“既然你這麼愛她你怎麼不剁了自己去喂狗你跟我這兒玩什麼至死不渝呢”

    我很是佩服許格子的反應能力,在那種情況下如果是我是絕對不可能還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的。

    再後面的內容許格子沒說,我也沒問,許格子是多驕傲的人,她不說的部分一定是讓她尊嚴掃地的部分。

    我問她:“那你準備怎麼辦,分手嗎”

    許格子笑了:“分手張未乙,你知道嘛,我真的很羨慕你,不是每個人都能像你和陸與之一樣,在最好的年華遇上,在最長的等待中圓滿,我不行,我不會再遇到這麼喜歡的人,我真的不想放手,我做不到。”

    我想反駁她關於和陸與之圓滿這個事情,但是覺得氣氛不合適也就沒有再說話。

    我不知道愛情是什麼,因爲有記憶以來一直都是我在追着陸與之跑,我認爲這頂多算是暗戀不能再多了,其實愛情離誰都是一樣的距離,只不過你們面前的阻礙不一樣,有人是柏油馬路,有人是湖泊,有的人則是懸崖。

    我想了想問許格子:“那個人是誰我可以幫到你什麼”

    許格子突然止住眼淚很認真的看着我說:“那個人,你認識。”

    我更加詫異:“我認識到底是誰”

    “柏冬凌”

    我不知道聽到這三個字後我臉上的表情是什麼樣的,但是我知道一定不是那麼好看。

    你看,我說的沒錯吧,生活永遠比偶像腦殘劇狗血一百倍。

    我突然開始有些原諒我媽對我爸的態度了,真的,一點不誇張。

    正當許格子哭的昏天黑地的時候,門鈴響了,我起身去開門,門口站着的是陸與之。

    看清來人之後,許格子的哭聲戛然而止,我差點以爲陸與之會什麼特異功能,能封住許格子的啞穴。

    看見屋內的一片狼藉,其實也就是幾個零食袋子和一堆擦鼻涕的紙巾,陸與之皺了皺眉:“你倆是準備把酒店炸了嗎”

    許格子一下跳起來往陸與之的身上撲去:“陸與之,你回來啦,我好”

    陸與之反應敏捷的往我身後一躲,導致許格子想你兩個字還沒有說出口就一下摔在了沙發上。

    陸與之推了推我示意我去把她扶起來,我撅了撅嘴小聲比劃,你怎麼不去,你摔的。

    陸與之露出兩個酒窩,無奈的上去準備扶起那個摔的四仰八叉的女人,我一個激靈又立馬把陸與之推到旁邊然後去抓許格子的手然後還邊說着:“還是我來,我來,單身男女,抓手不合適。”

    陸與之抓了個空,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我的臉,意味深長的笑了。

    一旁的許格子立馬怒了:“你倆怎麼回事,敢情拿我當你們兩愛情升溫的情趣工具呢”

    我真的是越來越佩服許格子的奔放程度了,我懷疑她被送去什麼不好的地方培訓過。

    當晚陸與之來了以後,那晚就變成了我和陸與之兩個人聽許格子一個人不斷重複她這段悲慘而失敗的愛情,當然了,許格子很有必要的省掉了這段故事的主語。

    期間我和陸與之不止一次的互相攤手錶示無奈,但是都立馬被許格子的哭聲嚇得放下了手,最後天快矇矇亮的時候,陸與之很有水平的總結了許格子的問題,他說:“許格子,你這樣做不對。”

    不知道爲什麼過了一夜,許格子的力氣還那麼大,她一個枕頭就把陸與之砸出了房門然後瘋狂的怒吼:“姑奶奶不是讓你來總結我的問題的”

    陸與之淡然的接住枕頭,然後看了我一眼嘲諷的說:“希望你和張未乙兩個智商加起來不到二十,兩個人加起來不足一個左腦的人可以很有效的解決這個問題。”

    說真的,那一刻我也很想像許格子一樣,用東西砸陸與之,不過我想用的是牀板,可是,你們知道的,我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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