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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一

    “所以這件陸先生最珍藏的藏品,起拍價,五百萬,舉牌一次一百萬。”

    雖然我真的很感動,甚至也想過沖動的舉牌子,但是,真的太貴了,我怕我完全沒有機會從那幾個看上去保鏢能力很強的保鏢手裏逃脫。

    “六百萬。”許格子的聲音在我耳邊炸開。

    我連忙按下她的手:“許格子你瘋了嗎,那是六百萬六百萬不是六百塊,爲了我那張大臉,不至於,不至於。”

    許格子白我一眼:“閉嘴,瞧你那出息”

    “好的,29號來賓出價六百萬,還有加價的嗎”

    “一千萬”說話的還是剛剛那個唐山投資的女強人。

    我用一副看神經病的眼神緊緊盯着她問許格子:“她說的是一千萬嗎一千萬人民幣他們不會說的是越南盾吧一千萬哎,一千萬,她要是我女朋友我立馬就上去掐死她。”

    話音剛落,好聽的男聲接話:“兩千萬。”

    我下意識“哦”了一聲然後看過去,嘴裏還唸叨着:“許格子,就沒有個有關部門來管管嗎,他們這是在燒錢燒錢是極其不尊重人名幣的表現。”

    許格子立馬冷笑一聲:“得嘞,您老人家有沒有覺得這個聲音有點熟悉”

    我終於找到聲音的源頭,就看見陸與之挺拔的背影擡手舉着牌子。

    我面如死灰的回頭對許格子說:“許格子,你幫我找個麻袋吧,等下我上去把那個敗家玩意兒打暈過去,你負責裝袋,我們今晚就把他沉塘,一刻都不帶耽擱的。”

    許格子拱手作揖:“得令,你放心,今天長江邊上,我幫你清的乾乾淨淨。”

    在我比了個ok的手勢中途,美女主持乾淨利落的落槌定銀:“恭喜陸先生以兩千萬的價格最終拍得自己的私藏,果然是私藏,花了高價也要自己拍回家繼續珍藏。”

    我看着美女主持嘴巴一張一合的在解說,心裏煩悶的厲害,你說說看這些女人,真是厲害啊,就嘴皮子上下翻動兩下,我男朋友的兩千萬就沒了。

    等等我男朋友竟然有兩千萬

    回去的路上,我依舊沒有從這個令人震驚的消息裏回過神來。

    陸與之先開口:“你怎麼了,怎麼一路上都不說話”

    我回過神:“我在想,你爲什麼會有兩千萬”

    我嘴裏的話和腦袋的疑問統統被我脫口而出,說完我就後悔了,這也顯的我這個人掉錢眼裏了吧。

    陸與之輕笑一聲:“我有很多個兩千萬哦。”

    我喫驚的望着他,想了好久才難爲情的輕聲開口:“陸與之,最近大學生裸貸很猖狂,你雖然長得挺年輕挺帥的,但你不能走彎路啊我雖然沒什麼錢,但我還真的挺喜歡你的,要不你有困難說出來,我們一起解決”

    “撲茲”車盤下面因爲急剎車,車胎和地面用力的摩擦發出奇怪的聲音,陸與之若有所思地看了我半天。

    我被看的手足無措的,情不自禁拉高了衣領:“別別,兩千萬,我我我也不能貸啊。”

    陸與之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能能能,從我這兒貸,而且不用還的那種。”

    說着他曖昧的打量了我一眼。

    我心裏斥責他這種齷齪下流的思想,但抵不過嘴巴反應快啊:“真的嗎,那我試試”

    氣氛在狹窄的車裏立馬升溫再燥熱,陸與之的眼睛開始變的紅紅的,然後後莫名的像我靠近,所以說他之前一定做了太多壞事,不然手機鈴聲怎麼會這麼及時

    陸與之懊惱的看了我半天,我偷笑着從他衣服口袋裏幫他拿出手了按了接通放在他的耳邊。

    就聽到他說:“嗯我是。”

    “怎麼好,知道了。”

    簡短的幾句話,對方就收了線,我默契的將電話拿下來然後放進他的口袋裏,問他:“怎麼了”

    但半天也沒有等到他回話,我擡頭看他,發現他的眼底有隱約的怒氣,看得我心頭一涼,但我還是試探性的繼續問:“怎麼了,到底”

    過了良久,他才掩下怒火,儘量平穩着情緒跟我說:“剛剛是助理給我打電話。”

    我配合的“嗯”了一聲。

    他繼續開口:“他告訴我,說對方當事人同意撤訴了。”

    我立馬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心裏又開心又心虛,開心這件事總算圓滿解決了,心虛陸與之肯定猜到我去醫院了。

    果不其然,他下一句便是質問我“所以你去道歉了”

    我裝傻着打哈哈:“你在說什麼呢我都聽不明白。”

    “我是說,你去醫院找他們道歉了,然後他們就同意撤訴了,是這樣嗎”陸與之一句一句,步步緊逼,我感覺下一秒我就要窒息了。

    我不敢看他,也不敢擡頭。

    又過了很久,他像說給我聽,又像是喃喃自語:“你終究還是覺得我是個廢物。”

    我的眼淚,立馬跌出眼眶,洶涌而出,我背過臉,不讓他看見,但我感覺得到,他灼熱的目光在我身上停了很久很久,有一個世紀那麼長,最終慢慢冷淡下去,然後消失不見。

    那天晚上,我做了很長很長的一個夢。

    夢裏,我跑了好久好久纔到陸與之的家裏,那時候的我好痛苦,心痛的快要死過去,但陸與之關着房門,不理會我一下又一下重重的敲門聲。

    “與之,你開開門好不好。”

    “與之,我想見你,我好害怕。”

    “與之,我求求你了,你開下門把”

    “”

    我在門外哀求了很久,我跪在門口,直到整個膝蓋都在抽搐發麻,喊到整個嗓子乾啞到發不出聲,到最後我連拍門得力氣都沒有了。

    最終我癱軟在陸與之的門口,我知道他就坐在與我相對的門邊上,看着我一步步崩潰,但他不出來,他怎麼也不肯出來。

    於是我對他用了這個世界上最惡毒的詛咒。

    “陸與之,活該你一輩子自閉症。”

    “陸與之,我討厭你,我恨你,你這個懦夫。”

    “陸與之,你這個廢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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