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難擇路 全文閱讀 >一百八十章我上不去九萬里啊
    李得一想到問題關鍵所在之後,高興地滿天井亂蹦亂跳,美了好一陣子,這纔想起來,正事兒還沒辦。

    急急忙忙把三位鐵匠夫子和那五百學員都召集到一起,李得一在鋼鐵學堂中間的大天井裏,正式召開了一次鋼鐵學堂擴大會議會議。在這次會議上,李得一進行了重要批示,並作出重要指示,要求鋼鐵學堂一定要高舉一個主體思想,就是保衛自己這安穩的好日子。並且要三位夫子和五百學員們,緊密團結在威北營周圍,堅持威北營的領導不動搖,一切行動要聽守備團指揮。

    在會議的最後,李得一提出了一個新的理念,一個無比重要的理念,一個與平周開國太祖不謀而合的理念,叫做流水線生產。

    這個概念一提出來,三位夫子和一衆學員皆是滿眼冒星星,根本就是瞎子聽雷。李得一掃了一眼,沒奈何,只得耐心解釋起來。

    耐心與衆人解釋了足足有一個時辰,口水都要說幹之際,衆人終於弄明白了李得一的意思。這時候,之前給每個學員定下的編號,就有了重要的實際作用。每個學員在劃分自己的鍛冶實際操作工序時,正可按照編號來分配,極大地節約了時間。第一次劃分個人的工序,是最繁瑣,也最麻煩的。

    花了半個月時間,李得一終於把“流水線作業”這一絕技,這一穿越大神的成名絕招,在定北鋼鐵學堂落實了下去。每一個學員,只按照各自所學的鍛冶課程,鍛打相應的零部件,或者進行相應的零部件加工過程。而每一個鋼鐵零部件,都有在某處刻下了具體的編號。這樣一來,某個零件質量不過關,馬上就能追查到個人,從而及時解決相應的問題。

    而且每一個學員的鍛打步驟,甚至鐵錘的揮舞方式,鍛打次數,都是固定的,是經過李得一與三位夫子嚴格的研究後,最終定下的,絲毫不能更改的。這五百學員只要照着這個步驟做完,就一定能鍛打出合適的要求的甲片,鑄造出合格的鋼製槍頭,製造出合格的軍刀。

    這個方法一施行下去,當月,鋼鐵學堂的兵器鎧甲產量就翻了個番,並且在接下來的兩個月,有了更進一步長足的增長。

    孫老醫官知道此事之後,連連嘆道:“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新人勝舊人啊,看來老夫可以徹底放心咯。”劉團長更直接,多次在各種場合,把師弟誇了又誇,並且親自宣佈,給予鋼鐵學堂的所有學員頒發一等戰兵烏木牌。從這一刻起,這些學員就跟威北營的一等戰兵一樣,享受對應待遇。他們家中父母的一應待遇,自然也是水漲船高。

    這些學員拿到這烏木牌的一刻,那股激動,是難以言表的。從此以後,他們就徹底與定北守備團休慼與共,與威北營共榮共死。定北守備團的好日子,就是這些學員的好日子,這些學員的好日子,就是定北守備團的好日子。

    後來有一天,李得一還專門把這五百學員的父母也請到了鋼鐵學堂中來,領着他們在鋼鐵學堂中到處走了走,參觀了一番。當然了,爲了保密起見,這一天,鋼鐵學堂給學員們破天荒放了一天假。然後當着這些父母的面,李得一把這些學員集合起來,狠狠誇獎了一番,稱他們爲保衛定北縣的父老鄉親,做出了傑出的,突出的,長遠的,不可磨滅的貢獻。然後讓身後的幾個孩子搬來一箱子枚銀錢,作爲獎賞,當着這些父母的面,給這五百學員發了下去。每人五十個枚銀錢

    李得一跟師哥說這發賞的事兒的時候,小劉團長當即就點頭同意,並且追問五十是不是太少。畢竟鋼鐵學堂現在這個產量,可是徹底滿足了整個定北守備團的需要。爲這些裝備,小劉團長花再多的錢都願意。李得一想了想,說了一句:“人心苦不足,過猶不及。”小劉團長聽後,點了點頭,表示就聽師弟的。

    每一個學員上臺領賞時,李得一都會伸手跟他握一下,然後拍拍這學員的肩膀,誇讚他兩句,無非就是工作辛苦,再接再厲,威北營的未來需要你們打製的刀甲來支撐。等枚銀錢發完,李得一還特意又說了一番話,大體內容就是現在世道大亂,定北縣能保住現在這安寧的生活,離不開各位的全力支持和努力。最後李得一代表威北營的全體兵士,將官,定北縣的父老鄉親,給這五百學員行了一個軍禮。鑑於李得一已經是威北營的副團長了,他現在還是有這個資格的。

    這一套做完,當即把這五百學員和他們的父母感動壞了。打他們記事兒起,朝廷對着這些平民百姓從來都是呵斥,教化,欺壓,欺辱。何曾聽過有朝廷感謝平民百姓,不光感謝,還正式派出大官給百姓行禮。這可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奇觀。然而發到他們手裏的沉甸甸的五十個枚銀錢,又在時時刻刻提醒着他們,剛纔那一幕,剛纔那一個軍禮,不是夢,是真的。

    從這天起,鋼鐵學堂的所有學員都是幹勁兒十足,每天的工作完成的那是保質保量,從不嫌苦,也不叫累。劉團長聽說這個事兒之後,直誇師弟有辦法,並且表示,下次一定要叫上自己,他也要親自鼓勵下面的兵士。

    孫老醫官知道這事兒之後,當天就叫王壯彪整治了一桌子好菜,裏面有幾個菜,孫老醫官從不愛喫,王壯彪也都多年未曾做過,比如那道油炸臭豆腐。孫老醫官又要了兩大壺酒,表示自己今晚要多喝了幾盅。

    給桌對面的空位倒上一盅酒,給自己倒上一盅,孫老醫官端起面前的酒盅來,對着對面的空位,喃喃道:“李大哥,你說你這小孫兒像了咱倆誰了這要說起來,打起仗來像你多一些,鬼點子特多,能把那些敵手給活活打蒙。可沒想到,你這孫兒他還會治民。弄了個個鋼鐵學堂,開了天下之先河不說,現在更是搞得有聲有色,居然能做到日產鋼刀五十把,鋼製槍頭二百個,鎧甲也做到了三日一件。”自言自語到這兒,孫老醫官忽然改口叫起了李有水的表字,“李平北啊,李平北,你說他這點像誰了恩,多半是像了我這個當師父的。呵呵,這點兒你也別跟我爭,你當年斗大的字不識一筐,像了你,能辦成這鋼鐵學堂這點必須是像我,也只能是像我,哈哈哈”當天在屋裏,孫老醫官自斟自飲,給空位倒一盅酒,幹了,再給自己倒一盅,也幹了。舉杯邀空影,喝個酩酊醉。

    轉眼到了這年秋天,石麥州與東面曹九錫的戰事,也漸漸升級到白熱化的地步。兩邊互派兵馬,你來我往,打的不可開交,不亦樂乎,不相上下,不分勝負,不清不楚,臭不要臉。

    石麥州兵強馬壯,兵馬數目上佔着優勢,處處都仗着優勢兵力,壓着曹九錫一頭。曹九錫也不甘示弱,他派出零散的哨探深入石麥州控制的三省境內,大肆散播石麥州要把治下軍民獻給突遼大汗當禮物的虛假消息,動搖石麥州手下的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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