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爲什麼,如果是以前有人跟她說這樣的話,她肯定會一笑而過,只當他們是開玩笑,並不會當真,甚至她還會替自己的姐姐說好話。
可是,今天的她不管怎麼樣安慰自己,怎麼樣替自己的姐姐說好話,可是心裏的天平秤很明顯的慢慢傾向於劉芳那邊。
因爲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多到她都有些措手不及,甚至是來不及應付
上次她就是在姐姐房間裏,喝了她端過來的水纔會打瞌睡,纔會犯困
然後,她就在姐姐的房間裏睡着了。
夢裏,她又做了那個夢
醒來後她就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而蕭筠庭和劉芳都在她身邊守着
劉芳當時說,是她給她打電話,她纔回來的
劉芳還說,蕭筠庭之所以會提前一天趕回來,也是因爲她發燒了
可是,她沒有給劉芳打過電話
遠在國外的蕭筠庭又是怎麼知道她發燒的
思來想去,如果把這零散的東西用劉芳給的那條線串聯起來,那麼事情極有可能是這樣的。
姐姐給她喝了一杯下了藥的茶,她喝了茶之後就犯困,然後睡着了。
然後姐姐就冒用她的名義給劉芳打了個電話,將劉芳騙了回來。
緊接着,又告訴蕭筠庭她發燒了,讓蕭筠庭從國外趕回來。
她這麼做的目的就是要讓她更加確信她所聽到的不是夢,而是蕭筠庭和劉芳真的背叛了她,從而讓她對蕭筠庭有心結,嚴重一點的話,她說不定會爲了這子虛烏有的事情和蕭筠庭大吵一架,他們的感情慢慢就會破裂,從而就給了姐姐可趁之機。
這麼一想下來,安小安冷不丁打了個寒顫。
如果所,她的這一切猜測都是真的,那
那就真的是太恐怖了
她一直信任的親生姐姐居然一直在算計她,覬覦她的老公。
而她渾然不知,如果不是對蕭筠庭感情夠深,只怕早就上了她的當,對蕭筠庭和劉芳產生了懷疑。
如果這麼想下來的話,推送到更久以前。
那次她出車禍,被綁架,也是坐了相同的夢
當時蕭筠庭還問她,如果最親的親人背叛你會怎麼樣
第二次做夢之後,蕭筠庭又說,不要隨便喫外面的東西,喝外面的茶。
他這就是在間接性的告訴她,她身邊最親的人有問題啊
之前她就把身邊的人都分析過,怎麼分析都想不通到底會是誰在背後算計她,理由是什麼
關青青肯定沒理由,母親也肯定不會傷害她,玉嫂更加不會她是蕭筠庭找來的人白分開可靠
那麼唯一就只剩下安心月一個人了
之前,她是怎麼都不會懷疑到她身上的
可是,倘若她真的是喜歡蕭筠庭的話,那動機也有了,並且很多細節似乎都吻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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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也難怪蕭筠庭從一開始就特別討厭她,不管她怎麼當和事佬,他就是一如既往的討厭安心月。原來,他從一早就已經知道,只是一直將她瞞在鼓裏。
雖然剛纔的一切都只是她的猜測,可是,越往下想,便越是覺得可能性很大。
漸漸的,安小安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是生氣,也是失望
安小安一直在病房門外站了很久很久
也不知到底過了多久,才重新推開病房的門走了進去。
剛纔的一切不過都是她的猜測,還並不能落實在沒有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前,她先不能衝動,也不能胡亂的責問一番必須確定了再說。
雖然心裏這麼想,可是安小安的臉色卻依然很難看,一點血色都沒有,臉部線條緊緊的繃着,僵硬至極。
一直閉着眼睛休息的安心月聽到從門口傳來的動靜,睜開眼睛看去,一眼就看到臉色不佳的安小安,忍不住關心的問,“小安,你這是怎麼了剛纔劉芳和你說了什麼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安小安半天沒反應,好一會兒之後,才僵硬着腦袋,轉過頭去看她,緩緩的搖搖頭,心不在焉的說,“沒什麼”
安心月狡黠的轉了轉眼珠,輕聲問,“劉芳找你什麼事方便說給我聽麼”
聞言,安小安看着安心月的雙眸裏更加疑惑和不解。
明明這個姐姐是她相處了二十一年的姐姐,她一直以爲她很瞭解她,他們是最親密無間的
可是,爲什麼今天看到她的臉,她卻覺得好陌生
好像她從來就沒有真的瞭解過她。
見安小安目不轉睛的盯着自己看,安心月用沒有打點滴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打趣道:“這麼看着我幹什麼是不是我的臉色很難看”
安小安勉強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敷衍道:“沒有我只是在想些事情”
安心月馬上追問,“想什麼”
安小安胡亂扯道:“劉芳剛纔跟我辭行了我在想,她走了以後,什麼事都得我親力親爲了”
“劉芳走了”安心月瞪大眼睛,顯然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見她這麼激動,安小安忍不住皺起眉頭,納悶的問,“劉芳走了,姐姐你這麼激動幹什麼你和她又不是很熟”
安心月的言行舉止無疑的更加加重了安小安心裏對她的猜測。
“呵呵”察覺到自己的失態,安心月忙笑着打哈哈,“我當然激動咯蕭筠庭那麼有錢,卻還把你唯一的保姆給辭退了,什麼事都讓你一個人去做,我當人心疼你。因爲太心疼你了,一不小心就失態了。”
她是沒想到,蕭筠庭居然會連劉芳都辭退了
一個暗戀自己的女人,無關緊要的女人她都辭了看來真的是除了安小安以外,他對任何人都很無情啊
安小安勾了勾嘴脣,強顏歡笑的問,“姐姐,我只是說她向我辭行,我又沒說是蕭筠庭把她辭退的,你怎麼知道是筠庭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