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的話一嗆,安小安是又好氣又好笑。
安小安氣的甩開他的手,雙手插腰,氣呼呼的問,“反正你就是死活不吹是吧?”
“對!”蕭筠庭歪着腦袋,就好像一個小孩子一樣,倔強的不去看安小安。
“好,你不吹我吹!”威逼利誘都失敗,安小安無可奈何之下,自己閉上眼睛把生日蛋糕上面的蠟燭給吹了。
想着這是和蕭筠庭結婚以來和他過的第一個生日,安小安便壓下怒火,決定大發慈悲的不和他一般見識。
吹了蠟燭之後,安小安切了一小塊蛋糕下來,用叉子叉了一小塊,親自遞到蕭筠庭嘴邊,“來,張嘴,我餵你喫!”
“……!”蕭筠庭皺了皺眉,在嫌惡的看了一眼遞過來的蛋糕後,還是張嘴將蛋糕吃了。
“乖啦!”安小安滿意的點點頭,又挑了一塊遞到他嘴邊。
蕭筠庭還是乖乖的張嘴巴給吃了。
一向不喜歡喫甜食的蕭筠庭居然一小口一小口把安小安餵過來的蛋糕都給吃了。
安小安滿懷期盼的看着他問,“好喫嗎?”
“太甜,太膩!”蕭筠庭很中肯的給出評價。
“……!”安小安一愣,眼睛瞪的大大的,幾乎要把蕭筠庭瞪出一個窟窿來。
看到她的表情,蕭筠庭挑眉問,“不會是你做的吧?”
安小安鼓着腮幫子,氣呼呼的說,“你說呢?人家辛辛苦苦的做了一個多小時,就是爲了讓你嘗一嘗我的手藝,你居然一句表揚都沒有!”
明明安小安很生氣,可是蕭筠庭卻還是不怕死的來了句,“手藝有待加強!”
“……!”聽了他的話,安小安氣的差點沒吐出一口老血來。
蕭筠庭低眸看了一眼蓋着不鏽鋼蓋子的盤子,似笑非笑的問,“這裏不會是牛排吧?”
聽了他的話,安小安馬上揭開蓋子,興奮的問,“是啊!你從小不是在國外長大麼!我知道你喜歡喫牛排,所以特地親自給你做的,你快點嚐嚐看,看看好不好喫!記住……我要最中肯的評價……中肯,知道嗎?”
在說到‘中肯’兩個字的時候,故意咬牙加重語調。
這就是在按時他,如果敢說不好喫試試。
結果,蕭筠庭看了牛排一眼,不鹹不淡的說,“剛喫過午飯,肚子不餓,你自己一個人喫吧!”
“哐啷!”一聲響,安小安手裏的不鏽鋼蓋子應聲掉在地上。
蕭筠庭淡淡的看着她,看不出絲毫的表情變化。
“不喫不喫,不喫算了!氣死我了!蛋糕不好喫,牛排又說不餓,白白浪費人家的一片心意,早知道就不來了,真不知道我千辛萬苦的跑過來幹什麼!”安小安氣的不行,轉身就要走。
她千里迢迢的趕過來,千方百計的把他引過來,就是爲了給他一個驚喜。
他倒好,處處冷場,說出的話真的是可以把人氣死。
說到底
,都怪她自己!明知道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居然還希望從他嘴巴里聽到甜言蜜語,希望他像別的男人一樣,把她抱在懷裏,興奮的告訴她,他很開心,很甜蜜,很幸福。
安小安轉身之際,手腕突然被拉住。
“幹什麼?放手,我要回去!”安小安頭也不回的說,心情顯然很不好。
蕭筠庭將她往懷裏用力一拉,讓她坐到自己的大腿上,長臂一左一右的將她圈在懷裏,越過她的腰拿起桌上的刀叉,切下一小塊牛排放到自己嘴巴里,用牙齒咬住。
以爲他要喫,安小安翻了個白眼,陰陽怪氣的說,“如果不餓就別喫,萬一撐死了,我哪來的這麼大一個人去陪給爺爺!”
蕭筠庭薄脣勾起一個可疑的弧度,放下手裏的刀叉,趁她不備時捧住她的臉,薄脣準確無誤的對準她的紅脣,將咬在牙齒上的牛肉遞到她嘴巴里,順便還佔了一把她的便宜。
在他薄脣將牛肉喂上來的那一刻,安小安所有的怒火瞬間消失無蹤,小心肝撲通撲通的狂跳着,在蕭筠庭放開她後,一張小臉蛋就好像煮熟的蝦子一樣,紅的幾乎要冒煙。
雖然很難爲情,可是她還是老實的將牛肉給吃了。
蕭筠庭輕輕的咬了一下安小安的耳垂,沙啞着聲音問,“還生氣嗎?”
“你討厭啦!”安小安羞的連耳根都紅了,嬌嗔的用力拍了一下蕭筠庭的胸口,腦袋壓的低低的,都不敢擡起來去看他。
蕭筠庭在她紅的冒血的臉蛋上又親了一下,又給他切了一塊牛肉,再以同樣的方式喂到她嘴巴里。
很快的,一個牛排就這樣全部都給喂完了。
蕭筠庭修長的手指在她的嘴脣邊擦了一下,用充滿磁性的聲音問,“飽了嗎?”
“沒有!我還要喫!”安小安搖搖頭,聲音小的連她自己都差點聽不到。
蕭筠庭勾了勾嘴脣,輕聲道:“把牛排拿過來!”
安小安也沒下地,直接傾過身子,將放在圓桌對面的另一盤牛排給拿了過來。
蕭筠庭又以同樣的方式將牛排全部都餵給她吃了。
蕭筠庭玩味的問,“味道怎麼樣?好喫嗎?”
“嗯!”安小安紅着臉點點頭。
其實,兩塊牛排喫完,她都不知道牛排是什麼味道!
她滿腦子全部都是蕭筠庭用嘴餵給她喫的曖昧畫面!
她的味覺,聽覺,觸覺,所有的感官全部都只能感應到他的存在。
看到她的樣子,蕭筠庭似乎洞悉了她的想法,嘴角的笑意更深,意味深長的問,“牛排伺候你喫完了,我的生日禮物呢?”
安小安嘟着嘴巴,賭氣的說,“你不是說不稀罕嗎?”
“是不稀罕,所以想看看到底是什麼!”蕭筠庭回答的是那樣理直氣壯。
“……!”安小安原本想賭氣的不告訴他,可是想起他剛纔那麼‘盡心盡力’的喂她喫牛排,心一軟,便大發慈悲的原諒他了。
安小安握住他的手,輕輕的放到自己的小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