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勇闖天涯 >第22章 一飯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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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數小時後,蜷縮在半山腰石坑中的吳銘猛然醒來,下意識地端起步槍緊張四顧,最後望向偏西的太陽,才醒悟自己沉睡了不短時間,記起剛纔還做了個噩夢,夢見自己被衆多官兵包圍了。binhuo.

    吳銘長出口氣,放下槍仰臥在坑壁上,反覆揉搓發澀的雙眼和緊繃的面部,舔了舔乾燥的嘴脣,猶豫片刻伸手扯過一節壯碩的草根慢慢嚼起來,最後遙望天上緩緩北移的雲層發呆。

    隱約間,山下渡口方向遠遠傳來對話聲,語氣中透着驚慌緊張情緒,似乎又包含幾許幸災樂禍之感。

    吳銘直起身子,悄悄趴在坑壁上觀察,細細傾聽船上艄公和對岸老頭的對話,卻只能聽出“陳家死人”、“強人兇狠”等寥寥幾句。

    小木船靠上渡口簡易碼頭,艄公提起魚簍下船,拉緊纜繩把船栓在岸上的木樁上,與牽着黃牛等候的老頭一同走回鎮子,兩人邊走邊興奮地議論。

    聲音遠去,寬曠的渡口恢復平靜,視野內沒有半個人影,河水無聲流淌,兩岸草木在微風中不停搖曳,處處透出一股荒涼的氣息。

    吳銘摸摸呱呱叫喚的肚子,望向下游橫躺在卵石灘上的陳舊竹排,沉思片刻開始行動,解開綁腿重新打上,有條不紊地檢查武器勒緊腰帶,深吸口氣躍出石坑,信步下山來到河邊,將河灘上的陳舊竹排翻了個身仔細檢查,看到竹排還算結實,立即把竹排拖進河裏,撿起撐杆迅速向河心劃去。

    搖搖蕩蕩的竹排在水流中逐漸靠岸,靠岸的地點與上游的東渡口相距千餘米,沒人注意這個荒蕪的河段,吳銘把竹排拖上河灘隨即離開,藉助草木的遮掩繼續沿河南行。

    轉過山包後的一片竹林,吳銘jing惕地停下步子:一名十歲左右打着赤腳的小女孩,正驚恐地望着滿頭亂髮鬍子拉碴的吳銘。

    吳銘看着身穿單薄衣衫手提竹籃的小姑娘,剛要擠出個笑容打招呼,小女孩突然扔下竹籃飛也似地往回跑,轉眼間消失在前方林子邊沿,好一會兒才傳來被嚇壞了的哭聲。

    吳銘四下掃視一圈,上前扶起傾倒的竹籃,將撒在地上的青菜裝回去,拍拍粘在軍棉襖上的枯草和塵土,緊緊步槍揹帶,提上竹籃大步走向小女孩消失的方向。

    拐過一小片林子,幾間泥牆茅草房引入眼簾,屋子前,一名中年漢子和兩名十來歲的少年緊握鋤頭和柴刀全神戒備。

    麻石門檻上,站在一男一女兩位衰老憔悴的老人,剛纔被嚇壞的小女孩緊緊靠在老太太懷裏,衆人的眼睛緊盯着停下腳步的吳銘,目光中掩飾不住濃郁的驚慌神sè。

    吳銘提高手裏裝滿青菜的竹籃:“剛纔我巡查到這裏,碰巧遇到你們家小丫頭,估計嚇着她了,菜籃沒拿就跑。”

    三個漢子看到吳銘神態溫和,又聽他一口的本地口音,彼此相視片刻,先後垂下手中的鋤頭和柴刀,門檻上的兩位老人也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

    中年男子上前兩步,望着一身軍裝的吳銘非常疑惑:“這位老總,你們不是收隊回縣城了嗎你怎麼”

    “是這樣的,大隊人馬是收隊了,但長官命令我們再沿着河灘搜一搜,要是沒看到昨晚殺人的強人就回城,我這個當小兵的只能照辦,結果搞到這個時候,不知道這個靠河的土包後面還有人家,誤打誤撞就來了,對不住啊”吳銘再次露出歉意的笑容。

    聽完吳銘彬彬有禮的解釋致歉,一羣人不知如何是好,只有門檻上的老爹膽子大:“老總,聽口音也是我們本地人吧要不嫌棄的話,進家喝口水再走吧,啓發,你還扛着那把爛鋤頭到幾時”

    中年漢子聞言,連忙將鋤頭扔到一邊,幾步上前接過吳銘手裏的竹籃,客氣地招呼進家坐坐。飢餓難當的吳銘也不客氣,低聲說句謝謝就坦然受之,在一家人的謙恭中進入茅屋。

    “老總,你坐這,哎呀,家裏破破爛爛的,怠慢貴客了。”衣服上滿是補丁的中年男子雙手搬來個草編蒲團,恭敬地放在zhongyāng火塘邊,聽到吳銘習慣xing的致謝,他整個人變得更加惶恐。

    吳銘把長槍靠到牆邊,解下棉衣和腰間的小包袱,順手放在一旁的條凳上,回到中年漢子面前,接過老太太遞來的一大碗熱水歉意地道:“謝謝您老人家,我走了大半天,餓壞了,家裏有喫的嗎隨便有點什麼能填肚子都行啊”

    站在火塘邊上的一家人愣住了,老太太略微點頭轉身走向裏屋,老爹露出個尷尬的笑容招呼起來:“有喫的,有喫的老太

    婆去張羅了,抽袋煙就能做好,老總請坐下,烤烤火,這季節正是倒chun寒的時候,這兩天早上地裏還結霜呢。”

    吳銘謙讓地坐下,婉謝老爹遞來的長煙杆,主動和老爹嘮家常。沒多長,吳銘溫和的態度贏得一家人的好感,淳樸和善的一家人也慢慢放鬆下來,不知不覺和吳銘聊起來。

    交談中,吳銘幸運地瞭解到,鎮子裏的官兵已經全部撤走,中年漢子說他剛從鎮上回來不久,不知什麼原因,陳老爺家大太太和弟媳在汪縣長的安排下,用完早飯就匆忙帶上二十個護院壯丁扶棺啓程,聽說是把慘死的汪管家的屍體送回老家鷹潭安葬,陳老爺驚嚇過度病倒了,陳家上下一片哀鴻,連超度法事都沒有做。

    這消息對吳銘非常重要,儘管臉上沒有半點表情,但卻能讓他深感慶幸。

    隨着交談的展開,吳銘瞭解了陳繼堯家族的不少事情,也深深體會到這一家人生活的艱難,兩個老人六七十歲還下地幹活,三個孩子的母親常年生病,一病就下不來牀,家裏只有六畝坡地無以爲繼,不得不租種鎮上地主的二十畝水田,累死累活一年到頭沒能給孩子喫餐飽飯,就連鹽巴都不敢天天喫。

    吳銘望着燻黑了的空蕩四壁,望着火塘架在石頭上滋滋冒氣的陳舊鑄鐵鍋,望着剛纔把幾片臘肉放入鍋裏時幾個孩子眼饞的摸樣,最後望向正在往火塘子添柴火的少年:“你多大了”

    “十五。”少年低聲回答,麻利地幹完連忙退到一旁,拘束地和弟弟妹妹站一起。

    吳銘再問:“還在念書吧”

    少年望向正在抽水煙筒的父親,看到父親像木頭一樣不聲不吭,隨即難過地低下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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