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勇闖天涯 >第25章亂世匪盜多
    ps:謝謝老盟主金沐燦塵大大回歸慶祝一勞永逸大大成爲本書第一位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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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貌似三榜都上了,謝謝弟兄們自開書以來持續不斷的支持,到今天終於如願以償,天子感動得無法自己,連碼字都覺得全身輕飄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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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銘揹着陳舊的帆布書包,選擇小道一路向東走了四個小時,纔來到上饒東面重鎮沙溪鎮北兩公里的黃塘村。[百書齋baishuzhai.]

    此處是個三岔路口,北面的村民和西面的山村民衆要想到鎮上,都得走這條路,也都會在村中小店歇歇腳,喝碗茶喫點東西填肚子,因此小村倒也有點兒小集市的模樣。

    今日正逢黃塘村圩日,僅有的一條石板街上來來往往不少人,大多揹着揹簍或挑着擔子,小街兩邊的鋪子小攤幾乎都坐着人,主客之間和和氣氣,看樣子生意都不錯。

    吳銘選擇大樹下的茶攤,向笑容可掬的老闆娘要了碗茶,看到竹蒸籠上色澤碧綠熱氣騰騰的小糉子頓時饞了,隨口要了兩個津津有味地喫起來。

    喫到一半,兩個中年客人放下揹簍坐進來,面對老闆娘熱情的問候連連搖頭,沒好氣地說走出沙溪鎮的時候,被鎮口設卡的一羣官兵和民團團丁搜刮了,辛辛苦苦賣藥材買回的鹽巴被搶走一半,兩人一個勁埋怨世道混亂官兵如匪,這種日子不知道哪天是個盡頭。

    吳銘聽完暗自警惕,他身上沒有證明沒有路條,不想因此而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只能繼續選擇沿山小道東行了。燃文

    吳銘對上饒轄內的縣鎮較爲熟悉,雖然如今縣鎮規模很小,道路崎嶇簡陋,但是山還是那些山,河還是那些河,區別只是每一座山都蔥蔥郁郁,河水也比記憶中的豐沛寬闊,只要繼續前行過了玉山境,前面就是浙江境地,到了那邊自己纔算安全一些,沒有路條被攔下來,頂多交幾個買路錢,找個合理的藉口大多能對付過去,至少沒人把他當成殺人嫌疑犯對待。

    拿定主意,吳銘加快進食速度,完了拿出個大洋付賬,再要五塊米餅,換來老闆娘一把油乎乎的銀毫和銅板,吳銘數都不數放進兜裏,在老闆娘客氣的笑容中起身離開。

    走出幾步就聽到身後傳來羨慕的議論:“不知是哪家少爺,有錢啊喝碗茶喫兩個糉子,就拿出一個大洋,找錢給他數都不數一下,嘖嘖”

    吳銘挺無奈的,到這個時候除了銀元,他還沒有弄清楚世面上五花八門的銀毫、銅板的樣子,因此聽到別人的議論只能當作沒聽見。

    即將走出村子時,吳銘意外看到左邊有家理髮店,只有一個學生摸樣的客人在理髮,邊上沒有其他客人等候。吳銘摸了摸捂着汗的披肩長髮,想想自己一身學生裝和滿臉鬍子很不相稱,轉個身便走了進去。

    老闆殷勤地招呼吳銘先坐下,不再和剪完頭髮正在刮臉的客人閒聊,沒多久就笑嘻嘻地幹完停手,接過客人遞上的三個銅板,轉而招呼吳銘。

    年近五十的理髮匠請吳銘坐好:“先生,剪哪種頭型要不來個像這位客人的新潮頭型”

    剛理完髮的年輕客人正在吳銘前方,對着牆壁上巴掌大的鏡子照了又照,吳銘看了一眼他腦袋周圍一圈青頭皮和上方的鍋蓋髮型,嚇得連聲拒絕:“不不我趕不了這種新潮,給我剪短就行,要求不高,前面不要蓋住眼睛,兩邊不要蓋住耳朵,後面不要蓋住衣領。”

    “這樣啊鬍子剃嗎”

    “剃吧。”

    “好咧”

    理髮匠嘴上答應,心裏卻對吳銘的要求暗自感慨,這年頭好不容易剪個發,這位少爺卻不剪短些,多少有點兒敗家子的味道。

    想歸想,理髮匠還是滿臉春風地拿起不知在哪家鐵匠鋪打造的飛剪,認真地爲吳銘剪髮,邊幹活邊詢問吳銘是不是本地人要去哪高就等等。吳銘總是簡短而耐心地回答,不時也問上幾句本地和東面玉山的情況,頓時引來見多識廣的理髮匠滔滔不絕的介紹。

    二十多分鐘過去,吳銘站起來照了照那個巴掌大的木框鏡子,摸摸光滑的臉和下巴頗爲滿意,爽快地掏出五個銅板放到理髮匠手裏,在理髮匠的連聲致謝中走出小店大步北行。

    沿着陌生的小道走到傍晚,吳銘終於來到熟悉的河邊,這條河叫做玉琊溪,流入玉山縣城西面的信江段,一直流到上饒最後注入鄱陽湖。

    河對岸的南面隱隱看到的古樸鎮子,大概就是千年古鎮橫街鎮,只要順着河邊道路南下十五公里左右,就能到達玉山縣城,過了玉山就是浙江常山縣境了。

    吳銘沒有路過玉山的打算,他擡頭望望逐漸變暗的天色,屈指一算,自己一路上山下坡逶迤走來,十四個小時竟然走了近六十公里,而且幾乎都是山路。

    這麼一算,吳銘自己都有點喫驚,休息片刻頓時感到雙腿發漲飢渴難當,知道再坐下去更走不動了,只好站起來繼續趕路。

    來到河邊平坦處沒走多久,吳銘幸運地看到條小漁船,他大聲請求艄公幫忙渡過東岸,淳樸的艄公看到他一身學生裝,人長得高挑斯文一表人才,說話又彬彬有禮態度和藹,很樂意地搖船靠岸幫個忙,渡過河只收了吳銘兩個銅板的力氣錢,多一個子也不願意要。

    吳銘目送艄公搖船順流而下,這才走上河岸來到路邊,望向南面的小鎮考慮良久,最後還是順着東坡的小路繼續前行,估計順着山道走前面肯定有人家,這年頭鄉下人都很淳樸,好好說話求人借宿一夜沒問題,總比到鎮子裏冒險強,記憶中橫街鎮也和沙溪鎮一樣,是個千年古鎮,人口衆多較爲繁華,而且距離上饒不遠,很可能有官兵奉命出來設卡盤查。

    沿着延綿的蓮花山腳走出四五里,天色變得更爲朦朧,視野中竟然沒有一戶人家。

    吳銘心裏有點兒發苦,走到一條小溪邊掬水猛喝,擡起頭才忽然記起,這個時候人口不多,很多村子估計都沒出現,只好邁開步伐提速,暗暗決定再走幾裏,到時候哪怕沒有人家,也要將就找個地方對付一夜,好在這個時候蛇蠍毒蟲大多沒出來,晚上野外宿營不會有什麼危險。

    幸運地是,前方很快出現一座孤零零的房子,吳銘頓時精神大振,可到了地方一看,才發現是座破敗的土地廟。

    吳銘有些失望,站在沒有門板的廟門口考慮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決定留下來,解下身上裝着盒子炮和幾個米餅的書包,撿起地面上的枯草朽木,從書包裏掏出火柴小心引燃,這才放心地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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