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原來,她沒有自己想的那麼堅強,也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的大度。
陳文捷冤枉她偷東西她不難受,甚至被徐子佩撞上,她也只是尷尬而已。可後來冷斯城一臉冷酷的追出來,語氣冰冷的讓她下車,真的像是在她心頭最脆弱的地方捅了一刀
她承認她懦弱,她不想聽到冷斯城爲了維護別的女人和她吵架的樣子,也不想讓徐子佩看到她狼狽的模樣
她從小到大,一直都是醜小鴨,卑微的仰望着白天鵝一般的徐子佩,和冷斯城是如此的相配,即使過了這麼多年,冷斯城也沒有忘記過她
她也想問,這幾年過去,你愛的是誰還是徐子佩嗎哪怕有一丁點的愛意,你有分給我嗎在我們親密接觸的時候,你有那麼一點點迷戀我嗎
“我,我想”“離婚”這兩個字,一直在她的喉間上下,不知道是因爲她現在身體不好力氣不足還是因爲別的原因,她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她說不出來,倒是冷斯城上前一步,站在牀沿邊。他忽的伸出手,朝她伸了過來,顧青青下意識的以爲,他是要伸手打自己,下意識的後退,閉眼。
冷斯城只是把手,輕輕放在她的額頭上。他是手指冰涼,骨節分明,像是三伏天的一劑冰水,倒是讓她愣了愣。隨即,冷斯城又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還喃喃的說了一句:“不怎麼燙了。”
他看着她的手,她卻看着前方,彼此視線沒有交匯。過了一陣,她輕輕用力,想把手收回來。冷斯城也感覺到她的抗拒,順勢坐了下來,依然握住她的手。
兩人還沒有說話,直到顧青青加大力道,想抽回手的時候,冷斯城突然開口:“你昨晚怎麼了”
冷斯城是想問,她怎麼會着涼,怎麼會高燒到40度。
昨晚不提昨晚的事情還好,一提起來,顧青青立即想起昨晚在燕城飯店的事情。怎麼,他還要找她算賬嗎
她用力把他握住的手抽回來,語氣淡淡的說:“就那樣。”
什麼就那樣冷斯城微微皺眉,“那你怎麼會病倒”
是不是,真的像是李悠悠說的那樣,發生了意外
顧青青看了他一眼,輕輕的咳嗽一兩聲,聲音有點嘲諷:“你放心,死不了,我也不想死。”
她纔不會死她昨晚,不過是泡澡的時候,一時貪睡,沒力氣出來。纔不是要自殺她爲什麼要自殺父母給了她生命,她什麼都沒做錯,她纔不要這樣輕易的屈服
聽到顧青青的話,冷斯城更有點緊張了,他立即皺着眉:“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問”
話音未落,病房的門被敲開,程祕書走進來:“冷總,徐子佩打電話過來有事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