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面對面,他立即看到,顧青青眼角掛的那滴淚水,還有委屈的皺起眉宇的神態
冷斯城快要氣炸了
她想怎麼樣,給聶之寧打電話的時候那溫潤委屈的模樣,好像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欲言又止,又忍不住心酸的可憐樣
她覺得委屈,覺得難過,因爲她現在已經是他的女人了
然而,越是暴怒,他此時的心理,卻詭異的把這些怒火壓抑了起來,壓抑到心底。
“挺恩愛的啊。”他開口,修長的手指,還漫不經心的捲起了她髮尾的劉海。
“冷斯城”這是她第一次,對冷斯城直呼其名。之前她一直恭恭敬敬的叫他“冷學長”,親密了一點的時候叫“斯城學長”,直接叫“學長”的也有,總之,後頭都是跟着帶敬稱的字眼。
“怎麼,生氣了”酒氣沒那麼容易散去,即使是現在,他身邊縈繞的六十八度的金門高粱的味道,依然像是烈焰一般。
“怎麼不告訴他,剛剛我們在做什麼”
“冷斯城”她又叫了一遍,半天手指握拳,好久才說,“學長,你喝醉了。”
“是醉了。”他還點頭,滿身酒氣的靠近,想要吻她,那股白酒烈焰般的味道襲來,她微微皺眉,側過腦袋,躲過了他的親吻,像是很嫌棄的模樣。
冷斯城是什麼,從小自閉症,性格偏激,還被幹爹教育成對不起你,你就砍人的衝動個性。發起瘋來連父親也敢捅刀子。
她越是排斥,他就越是伸出手,一把擰過她的下巴,強迫性的讓她的正臉對着自己。
顧青青不是不想看他,而是無法正視他,更無法面對自己,當然,她也不喜歡酒氣自己的爸爸就是個酒鬼,她最討厭這種在酒精裏放縱的男人。
可她眼底的一點點猶豫,被冷斯城直接看成了排斥,他當下捏着她的下巴,毫不猶豫的親上去。
一股酒味襲來,她掙扎的更是厲害,她越是反抗,他就越是憤怒,兩個人在狹窄的牀頭你來我去,最後身體一翻,又是將她壓下的姿態,毫不猶豫的前進。
很難想象那種滋味,明明最愛的人就在自己身邊,還跟自己做着最親密的事情,可是兩個人表情裏一點快樂都沒有,即使冷斯城這次沒有像之前那樣的兇暴,可是他也是剛剛開葷的男人,在努力要壓制自己的情況下,徹底的迷失了。
這一次,他還乖乖學着不要那麼早結束,儘量長一點“折磨”她,每當她燃起一小片怒火的時候又毫不留情的被他熄滅,起起伏伏,像是大海上的帆船,走向一條沒有盡頭的航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