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武域靈主 >第一百三十一章 大荒,劫將至 新
    “不是鑄血”丁嘯顯得有的訝然。.biquge

    丁鈺琦點了點頭,平靜的開口道“我在上面多多少少能體會到他的一些思緒,他對於治療越兒傷勢這一點,倒沒有說謊。”

    “這就怪了,我先前曾以鍛骨期的威壓試探他,那股威壓非鑄血不能抵禦,若不是鑄血,他又是如何做到的”丁嘯眉頭一皺,若有所想。

    丁鈺琦看着蘇牧先前坐着的位置,目光露出一絲奇異,道“我能感受到,他先前與父親對抗時,並沒有藉助任何的外力這個世界上奇人異士很多,或許也可能與他修煉的功法有關,另外,儘管他的修爲還沒有達到鑄血,但他給我的感覺,或許比尋常的鑄血初期,還要危險一些。”

    丁嘯聽聞此話,愣了愣神,一個修爲不到鑄血的人竟然可以威脅鑄血,甚至是抵抗鍛骨強者的威壓若非說話之人是自己的女兒,在加上他對其修習的術法很是確信,他必定是難以相信的。

    “父親也應該知道,越兒的傷勢,不能再拖下去了,他的到來,或許也是我們僅有的可能,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對我們青燕部沒有敵意,不是嗎”丁鈺琦眉目間閃爍着一絲擔憂,緩緩的開口道。

    丁嘯長嘆一聲,他當然知道自己兒子的傷勢不能再繼續拖下去了,否則即便自己不惜以折損修爲爲代價,最多也只能爲其多延長兩年的壽命,而兩年之後,若是再找不到高人出手,丁越的下場,恐怕時候回天乏術。

    現實的殘酷,令丁嘯等不起兩年,畢竟蘇牧是丁越受傷以來,遇到的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銘紋師,銘紋師在大荒,素來就是可遇不可求的珍寶,所以他更不敢去賭,去賭兩年後的那個有可能是虛無縹緲的存在。

    “既如此,我去安排,只是落鳳池的名額,我青燕部早已訂好,若是加他一人,怕是必然要將一人除名方可。”

    丁鈺琦聽後,淡淡一笑,道“我們給他名額,他不恰恰應該向我們證實一下他的手腕嗎若是連這件事,都要父親您親自出手,那麼我也不敢把越兒的生死,交託在他的手上。”

    丁嘯聽後啞然一笑,丁鈺琦的話,也正應了他的心思,旋即搖了搖頭,問道“對了,琦兒,你還沒和爲父說,爲何突然從大荒宗回青燕部族之前我可沒收到大荒宗的任何通知啊。”

    丁鈺琦聽後,閉上了眼,深吸了一口氣,久久後,方纔睜開眼睛,似是內心下了什麼重大決定,肅然開口道“父親,大荒,或許在不久的將來,會發生一場大的變故”

    “什麼”這一刻,即便是沉穩如丁嘯,眉宇間都是露出了濃重的震撼。

    丁鈺琦自然知道這個消息有多麼“駭人聽聞”,不過也正是基於此,她才特意從宗門回部族,爲的就是同自己的父親商議此事,於是繼續道“父親應該清楚我修煉的術法,最近女兒又進階了些,故而感覺也越來越強烈。”

    “我無法感知這場變故究竟是什麼,但從女兒的感悟中來看,這場變故會動搖整座大荒,而且我還感覺到”

    看到丁鈺琦說話變得斷斷續續,似乎是有些顧忌,丁嘯似乎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道“琦兒,此處只有你我父女二人,不必顧忌。”

    丁鈺琦再度深吸了一口氣,道“從我窺特的命理來看,大荒宗在不久的將來,會有一場浩劫甚至連師尊他老人家,都有可能會”

    丁鈺琦的話雖然沒有說完,但丁嘯焉能聽不出弦外之音,故而他的神色,也愈發的凝重起來

    他比誰都瞭解自己女兒的術法,此術法乃是大荒宗的三大無上祕術之一甚至能窺探天道一二若非是丁鈺琦的天資恰好與這門術法切合,加上丁鈺琦的師尊對其恩寵,絕難得到修習此術的機會。

    基於此,丁嘯對於丁鈺琦的話,雖說不至於百分百的確認,但內心中卻已經確認了十之七八。

    可令丁嘯疑惑的是,能讓大荒宗面臨浩劫,那將是何等恐怖的存在才能做得到尤其是後面丁鈺琦所說的,言外之意似乎就連自己的師父都有可能遭遇不測

    丁鈺琦的師尊是誰那可是大荒宗的宗主,整個大荒真正的主宰,在他的面前,別說是道武境內皆是螻蟻,就算是真武強者親臨,在他面前,恐怕也和道武境沒多大的區別,這樣一個至高無上的存在,誰會又能威脅到他

    突如其來的巨大信息量,令得這位一向老練沉穩的青燕部族長,也是陷入了一幅炸驚的模樣中。

    他想不信,可她女兒的術法,就連大荒宗宗主,也深信不疑;他想相信,可理智卻在一旁告訴他,想要顛覆大荒宗最爲恐怖的勢力和如神一般存在的大荒宗宗主,根本就是癡人說夢

    也不知過了多久,丁嘯才從震驚之中回過味兒來,而他的額間和鼻翼,均是不自覺的流出了冷汗,他已經許久沒有這般失態過了,即便是面對比自己強大的武修,也沒如今天這般,怪只怪在,丁鈺其感知出的東西,已經超越了他的認知極限,甚至不誇張的說,超越了大荒所有生靈的認知

    可若最後真如丁鈺琦所言,那最後影響的不僅是大荒宗,甚至是大荒所有勢力的一次大洗牌,這對於只是大荒境內的一箇中型部落的青燕部來說,也不知到底是福還是禍。

    丁嘯從震驚中甦醒過來,轉而神色無比凝重的看向自己的女兒,道“琦兒,此事,你可曾對他人提起過”

    丁鈺琦自然知道事情的輕重,當即搖頭道“除了父親,女兒並未和任何人提及此事,包括師尊他老人家。”

    丁嘯內心懸着的石頭略微鬆了鬆,輕輕的拍了拍丁鈺琦的肩膀,旋即一改慈父的形象,神情肅然道“琦兒,此事過甚你絕不可再與任何人提及不管其結果真假與否,都不是你我、甚至整個青燕部所能承受的,一個處理不當,我們整個部族,都將萬劫不復”

    看到丁鈺琦鄭重的點頭,丁嘯這才稍有寬慰,轉身,面色凝重的離開了閣樓。。

    丁鈺琦獨自留下,擡頭看了看澄明的天空,而後又用着意味深長的眼神,看着蘇牧之前所坐的座位。

    這個帶着面紗的神祕少女,有一點她沒有對丁嘯說出口,那是隻屬於她內心的祕密,那就是她所感知的那股顛覆大荒的危機感,竟然在蘇牧的身上,找到了某種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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