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料,韓鴻照沒有察覺到一絲不妥,她反而殷切的問道:“那就幫你找找如何,如果是有人玩笑也就罷了,倘若是私藏、私自偷走”她面色忽然沉了下來,目光在桓修玉身邊的幾名婢女內侍之間掃過:“定要將他就地正法”
適才還在爲桓修玉端茶倒酒的婢女立時唬的跪倒在地,大喊冤枉,桓修玉卻笑道:“你們怕什麼,總不會冤枉你們,拿了就拿了,沒拿便沒拿便是”
此時歌舞已停,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桓修玉身上,他卻彷彿是個局外人一般在衆目睽睽之下施施然起身來,將地上瑟瑟發抖的幾名婢女一一扶起。
韓鴻照掃了一眼,道:“你想如何找”
“自然是搜身,還有什麼比這個辦法更簡單呢”
東方瑤眉頭皺的更深,她冷眼看着,這究竟是一場怎樣的鬧劇,桓修玉很顯然是這一切的操縱者,可是東方瑤卻想不明白他這樣做的原因。
或者說,她一直看不透桓修玉這個人。
“陛下”韓宿襄看上去面色很是不好,他嚥下一口唾沫,弱弱的叫了韓鴻照一聲。
桓修玉耳尖先聽到了,他接着對韓宿襄笑道:“國公這是怎麼了,莫非是身子不適真是抱歉了,不過是這個杯子而已,倒是擾了您的雅興不過這杯盞實在是名貴的很,若是就這麼莫名其妙的丟了,桓某很是不捨,您看您賞個臉,就要我找找如何”
這話音剛落,不知座中是誰喊了一句,“少監看便是,反正我等有沒有偷”
緊接着就是下首一溜兒的男賓客,解開了罩在圓袍外的罩衣。
本朝風氣開放,男女之防自是也沒那麼重要,再加上來的男賓客也不多,因此一時間場面也沒那麼難看。
元香和東方瑤身份特殊,婢女自然不敢搜這兩個人的身,幾名夫人明顯神色不虞,可畢竟也沒辦法,韓鴻照還在上首盯着下面呢。
元香蹙了眉,道:“桓少監,你如此做,豈不是明擺着掃了大家的興”
桓修玉想了一想,仿若恍然,歉疚道:“公主說的是,那我便只好等到散會之後再尋,只怕到時候那杯子已不知去了何處”
元香緊緊地攥住手指,冷笑:“桓少監這麼有面子能說動母皇,那可是真有面子,母后既然聽他的,那本公主在這兒再礙眼可就真是自討沒趣了”
說着要走。
韓鴻照叫了一聲:“元兒,你怎麼了這是”語氣似是含有責備。
桓修玉向韓宿襄瞥了一眼,發現他似是要偷溜走,忙對曹吉祥是使了個眼色,曹吉祥便小步走到了韓宿襄面前。
“陛下和公主息怒,”東方瑤攔着元香,對她說道:“公主是陛下的心頭肉,陛下怎麼會不給公主幾分顏面呢公主暫且息怒,不過是一個杯子而已,母女二人何苦因此置氣呢”
因爲之前東方瑤爲桓修玉說過幾句好話,韓鴻照自然沒有對她適才這番話起疑,她想了想,也是,是一個杯子而已,何苦惹得元香和自己置氣
便道:“即使如此”
“住手”
韓宿襄驚恐的聲音撕裂了韓鴻照未說完的話,韓鴻照不滿的看向他,“宿襄,你這是又怎麼了”
只見曹吉祥衣衫凌亂又十分狼狽的倒在地上,而一邊的韓宿襄形容驚恐,也好不到哪裏去。
看樣子是經過了一陣推搡。
韓宿襄不知自己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