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東方瑤失魂落魄的說道。
崔城之扶着她坐下,說:“你別想多了,可能真的就是病故。”
“可是婉娘只走了三個月,怎麼可能突然就亡故了呢”
適才玉蓮跟她說,信使從河南道太原府將信原封不動的送了回來婉娘已經在路上病故,理由是感染風寒,不治而亡。
東方瑤隱約記得,婉娘在離開的時候確實身子不虞,但她也說是舊疾,怎麼會這麼快就病故了呢
“阿孃”安安軟糯糯的聲音將東方瑤的思緒從黑暗中拉了回來。
她明明舒舒服服的躺在父親的懷裏,卻癟着小嘴委屈巴巴的看着東方瑤,兩隻胖藕般的小手在空中不停地揮舞着,撲閃着大眼睛,含含糊糊的從嘴裏吐出兩個字。
“阿孃阿孃”
崔城之很無奈,“你看,安安不要我來抱。”他就很奇怪了,平時妻子總是喜歡發呆,明明抱着女兒次數最多的是自己,怎麼這個小丫頭還總想着逃出自己的懷抱
難道是他長得不夠和藹嗎
東方瑤刮刮安安的小臉,“阿爺抱你好不好”
安安委屈的紅了眼圈,“阿爺、阿爺不好玩”
不好玩
東方瑤有些懵,怎麼個不好玩,難道她就好玩了
待安安到了自己的懷抱中,便見她拽着自己散落下來的一縷青絲玩的不亦樂乎
東方瑤和崔城之教安安說了幾句話,可惜這小傢伙發音十分的不標準,東方瑤聽了半天愣是聽不懂她在說什麼,除了一句阿爺阿孃尚算合格以外,這小傢伙就像是個含着舌頭說話的外地人。
“凡是也不能過急麼,”崔城之笑着將安安抱到了崔嬤嬤的懷中,由崔嬤嬤帶着安安下去給乳孃喝奶,因爲快斷奶了,所以這小傢伙鬧騰的很,崔嬤嬤只好誘哄着她慢慢的適應。
當初崔城之在邊境遇見的那個老婢女早就咬舌自盡了,再說她家裏也沒有其他人,東方瑤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找到線索。
可爲何偏偏是這個時候婉娘就出事了呢
崔城之輕聲道:“沒關係,這本來就是我私人的事,慢慢找也無所謂,只是我不希望你在這件事上耗費太多的心神。我再派人去打聽打聽罷,那個女子既然能從宮裏來到幾千裏之外的邊境,想必是有什麼手段的。”
如果海棠的死真是有蹊蹺,那麼作爲服侍過海棠的婢女,也一定與此事脫不了干係,可她既然幸運的活下來了,還出宮有了自己的生活,就一定有其中他們不知道的內情。
他的懷抱很溫暖,東方瑤蜷縮在其中,聞着他身上淡淡淡淡額的皂莢香,又舒心又安穩,不知不覺就睡着了。
她醒的時候,崔城之剛好換上了深衣,正站在子前繫帶,忽然聽東方瑤驚呼一聲。
“怎麼了”他忙走到牀榻邊,將一隻手放在了東方瑤的汗溼的額頭上。
東方瑤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她青絲有些凌亂,崔城之便撫撫她的胸口,“瑤兒,沒事的,有什麼你慢慢說,我在你身邊呢。”
東方瑤的眼神逐漸聚焦起來,她看着面前柔聲細語的崔城之,張張嘴,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做了什麼夢”
總之那個夢將她驚醒,令她有些害怕。
崔城之幽幽一嘆:“你最近思慮太多了。”
這本來就是他一個人的事,結果卻弄得妻子夜不能寐,崔城之很自責。
他爲她把衣服穿上,說道:“莫多想了,我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