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這些東西,對自己接下來的治療並沒有什麼實際作用。而且,若是不拆掉這些東西,一會施針的過程中還礙手礙腳,與其如此,還不如干脆撤掉了事。
那護士以爲自己聽錯了,看着夏浩然遲遲沒有動手。
夏浩然眉頭一皺,道:“把這些東西都拆掉,然後出去!明白了嗎?動作快點!”
聽到夏浩然嚴厲的話語,小護士不敢怠慢,連忙按照吩咐將杜母身上所有的儀器都拆掉了,然後在夏浩然的揮手示意下,有些不解的離開了手術室。
等護士妹妹出去之後,夏浩然纔再次將目光投到了杜母的身上。此刻病房中並沒有外人在場,夏浩然勿需保留。只見他手一揮,大把的金針就準確的扎入了杜母的身上。
在他那龐大神識的牽引下,這個過程只是一眨眼間的功夫。
總共四九三十六針,穩穩的定住了對方的一切生命活動。讓杜母處於一種假死的狀態之中,這樣便於他接下來的行動。
首先是對胸前肋骨的矯正,接下來唯一要做的就是通過金針刺穴,然後配合夏浩然體內的真元力,加速骨骼的增長,引導它們自動癒合。
處理完肋骨和腿骨的骨折後,接下來就剩下相對比較麻煩的腦部神經問題了。
說上去的確很複雜,畢竟神經密密麻麻的,而且又細小,如果是一根神經一根神經的去癒合,還真不知要到哪年哪月。
夏浩然的方法其實很簡單,直接用金針刺激神經末端,並輸之以真元力,加速神經的生長。然後利用神識引導他們達到合適的位置,由於有真元甄別,可以瞬間將錯亂的神經復位到正確的位置。
這可是個精細活,容不得夏浩然有半點的馬虎。
隨着真元一點點的滲入,很快那條斷掉的神經便被夏浩然利用真元給復位,然後漸漸的再次連通癒合。要知道,修復神經雖然用不了多少時間,但卻是一個極其耗費心神的工作,就連如今夏浩然的功力,他的額頭都不斷有汗液滲出……
將麻煩的神經疏導並修復完畢,其它的工作也比較簡單了。
不過,夏浩然卻並沒有起身,而是接着從兜裏摸出了一粒清靈丹,塞進了杜母的嘴裏。想了想,他的手中又出現了一個玉瓶,從中倒出了一粒丹藥,同樣塞進了對方嘴裏。
杜母的腦袋中有淤血,這是在發生車禍的瞬間,頭部受到劇烈撞擊引起的。即使抽掉了淤血,現在又修復了腦神經,以後還是會留下一些不同程度的後遺症。
清心丹,通絡提神。夏浩然相信,服用過這粒丹藥後,即使杜母受到了很嚴重的腦震盪,以後也不可能再留下什麼後遺症了。
夏浩然調動體內真元,幫杜母完全煉化掉那兩枚丹藥。趁這個機會,他又幫杜母調理了一下身體,畢竟不管怎麼說對方也是自己兄弟的母親,既然今天這事讓自己遇上了,那就索性就好人做到底,再幫上一把了。
時間差不多了。
夏浩然的神識在杜母的身上掃了一遍,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他伸手一探,只是一晃間,後者身上的金針就悉數被他收在手中,消失不見。
就在外面一羣人翹首以待的時間,急救室的大門終於打開了。
夏浩然伸了個懶腰,打着哈欠走了出來,淡淡的說道:“好了,治療完畢。阿杜,杜伯父,你們可以安排伯母出院了。”
其實,治療的過程早就已經結束了。
只不過爲了不那麼驚世駭俗,夏浩然就故意在病房裏瞎折騰了大半天,足足拖了半個小時,這纔將金針收了起來。
夏浩然的動作都是故意裝出來的。剛纔在修復對方骨骼和神經的時候,雖然消耗了不少的靈氣,也耗費了不少的心神,只不過這種消耗,對夏浩然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老大,我媽……我媽真的沒事了?”杜建津也不敢相信,一臉期待的望着夏浩然。
夏浩然伸手在杜建津的腦門上彈了一下,笑罵道:“怎麼,膽兒肥了啊,竟然還懷疑起你老大來了?”
“這就完成了?”
以姜院長爲首的杭城第一人民醫院的衆多醫生們,此刻都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腦部神經斷裂,連這等醫學都不能解決的絕症,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被面前這個年輕人給治好了?
畢竟斷掉的神經,尤其是腦部的細小神經,想要修復是何等的困難,起碼姜院長從醫這大半輩子,是從沒聽說過有人能夠做到!
“小夏,這……這是真的嗎?”杜紅兵也是滿臉的喫驚,又驚又喜的盯着夏浩然。
夏浩然肯定的點了點頭,說道:“伯父,小侄幸不辱命!阿姨再過十分鐘
就醒了,你們現在可以進去看看了!”
頓了頓,夏浩然對杜建津揮了揮手,道:“阿杜,你可以進去看阿姨了。對了,我去樓下的咖啡廳小坐一會。”
“好的,老大!”杜建津應了一聲,轉身進了急救室。
夏浩然微微點了點頭,擠出人羣,朝樓下走去。
在醫院的走廊中,夏浩然並沒有看到警察和記者。看來,大概是他還在急救室中診治的時候,外面的杜家和醫院雙方已經達成了解決措施。
距離醫院大門口不足百米處,就有着一個裝修得特別幽雅別緻的咖啡廳,夏浩然一步三晃的走了進去。在一個門迎小姐的招呼下,他挑選了一個臨窗的座位,他要了一杯咖啡,些許點心,漫不經心的喫着喝着。
今天之事,因爲病人是兄弟的母親,他能出手實屬無奈。
夏浩然之所以提前溜出來,就是因爲他不想看到接下來即將發生的那一幕幕場景。在華夏,阿諛奉承,討好諂媚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而且,由於杜建津母親的緣故,夏浩然對這個醫院的那些白大褂們實在也提不起什麼興致來。
更何況,夏浩然一貫低調做人,他可不想去做那勞什子名人。他擁有的醫術,根本就不需要別人的承認和認可。
做自己的事,走自己的路,這纔是他想要的生活。
病房內,衆人都靜靜的圍在杜母的病牀前,緊緊的盯着這裏,想看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是不是真的如夏浩然所說的一樣,會出現奇蹟,杜母會轉危爲安,甚至康復。
衆人靜靜的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