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立馬上前爲上官羽和柳曼曼診治,只想着能保住小命。
“母后,我們被陛下”
柳月晴的話沒有說完,但太后明白了。
月晴說得對,中了藥的齊芷凌和陸奇軒根本逃脫不了,只可能是陛下救了他們兩個。
齊芷凌醫術了得,說不定有辦法解了藥。
她千防萬防,還是沒能防得住陛下,是她低估陛下了。
“太醫,安王和柳小姐如何”
“回太后娘娘的話,王爺和柳小姐只是身體有點虛弱罷了,好好調養便可。”太醫回答道,“王爺和柳小姐,沒有中藥。”
“什麼”
太后幾人難以置信,沒有中藥
不,不可能。
“你確定”太后語氣陰鷙。
太醫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瑟瑟發抖,驚恐不已,“太后娘娘,臣斷不敢有所欺瞞。王爺和柳小姐真的只是身體有點虛弱,沒有任何中藥的跡象。”
柳月晴靠近太后,壓低了聲音,“母后,您別忘了齊芷凌是個神醫。”
上官羽恨得牙癢癢,他肯定是被陸奇軒和齊芷凌聯手設計了。
這兩個賤人,竟敢如此對他。
他一定會讓齊芷凌成爲他的人,好好的折磨齊芷凌。
又說齊芷凌這邊。
一個宮婢小跑着來到了涼亭外,跪在地上,“陛下,奴婢有要事稟告。”
上官宗點了下頭,德公公明白了。
“進來與陛下說。”德公公說道。
“是。”宮婢起身,彎着腰來到涼亭,跪在地上,“陛下,安王那邊”
她詳詳細細的說了上官羽那邊發生的所有事。
“太后娘娘做主,柳小姐成了安王的側妃,擇日入安王府。太后娘娘幾人回了太后娘娘的宮殿休息,派肖嬤嬤來尋陸將軍和齊姑娘。”
“你下去吧。”
“是,德公公。”宮婢起身福了一禮,快速的退出涼亭。
宮婢離開沒多一會兒,肖嬤嬤便到了。
“老奴見過陛下,陸將軍,齊姑娘。”肖嬤嬤福了一禮,“太后娘娘尋了陸將軍與齊姑娘好一會兒,原來陸將軍和齊姑娘在陪陛下下棋。陸將軍與齊姑娘快隨老奴見太后娘娘吧,切莫讓太后娘娘等久了”
齊芷凌落下一子,“肖嬤嬤,你認爲天諭朝是陛下大,還是太后娘娘大”
陸奇軒眼眸中劃過寵溺的笑意,芷凌這便開始收拾太后等人了。
上官宗像是什麼都沒聽見一般,仔細研究着棋局。
德公公低着頭,眼觀鼻,鼻觀心。
“自是陛下最大。”肖嬤嬤的心一沉,齊姑娘怕是知道娘娘設計她的事,想要對付娘娘。
她心裏有些不屑,不過是個平民之女。沒有家世的齊芷凌,娘娘隨便動動手指便能要了她的命。“那麼。”齊芷凌側眸看了眼肖嬤嬤,聲音清冷,“肖嬤嬤爲何不先詢問陛下的意思,便要我與陸將軍跟着你走照肖嬤嬤的說法,太后娘娘比起陛下要尊貴得多。只要太后娘娘需要,可以不管陛下的意見。
”
陸奇軒微勾了一下脣,肖嬤嬤的話,其實也沒什麼問題。
按照規矩,肖嬤嬤要先與陛下說一聲,再和他與芷凌說的。
“德公公,朕是不是該落子在這裏”上官宗突然說了句不相干的話,“你幫朕瞧瞧,朕不是齊姑娘的對手。”
肖嬤嬤後背冷汗直冒,臉色刷的一下全白了,惶恐不安,嘭的一聲跪在了地上,“老奴不敢。”
這筆仇,她記下了
自從她成爲娘娘身邊的嬤嬤以來,從未受過如此大辱。
現在宮裏,除了月妃娘娘外,那個宮妃不尊着她,捧着她,今日竟被一個賤民教訓了。
“陛下,老奴可不是齊姑娘的對手。”德公公笑了笑,“要是老奴下錯了,陛下可是會懲罰老奴的。”
陸奇軒瞟了眼肖嬤嬤,語含戾氣,“肖嬤嬤,當奴才便該有奴才的本分。別以爲有太后娘娘護着你,你一個奴才便能欺壓宮妃你做的那些事,將你千刀萬剮也是可以的。”
“肖嬤嬤欺壓宮妃”上官宗擡眸看向肖嬤嬤,面染寒霜,“朕竟不知,母后身邊有這等奴才。拉出去,杖責二十。”
齊芷凌心想,上官宗哪裏不知道這些,不過是藉着她和陸奇軒的手懲治一下肖嬤嬤罷了。
即便太后想要發作,也發作不得,因爲肖嬤嬤是真的欺壓宮妃。
如若太后非要爲肖嬤嬤討回公道,那便是不懂尊卑,肆意妄爲,不知禮數。御史可以彈劾太后,文學大夫可以聲討太后。
這種蠢事,太后是不會做的。只能嚥下這口氣,以後再報仇。
可惜,太后沒有以後的機會了。
誰讓太后算計了她。
肖嬤嬤驚恐的想要說不,但話到了嘴邊她又咽了回去。她知道,她不能說不,因爲她的確做錯了。
“求陛下饒命。”她磕着頭,心裏恨極了齊芷凌。
德公公吩咐宮人架着肖嬤嬤到外邊行刑。
“齊姑娘可要小心。”上官宗提醒道,“今日之事,肖嬤嬤不會記在朕與奇軒的頭上,只會記在齊姑娘的頭上。”
“我正等着。”對肖嬤嬤來說,上官宗和陸奇軒暫時不能惹,只有她這個平民可以惹。
“陛下可不要小瞧了芷凌。”陸奇軒意味深長的說道,“再則,有我護着芷凌。我不介意,趁此機會收拾一下太后娘娘等人。”
“朕聽說,你出手了”上官宗意有所指的問道。
陸奇軒自是聽懂了。“太后娘娘幾人這會兒應該收到消息了。”
齊芷凌心知陸奇軒是對太后幾人出手了。
太后一行人回到太后的正殿後,臉色皆是非常難看。
這邊肖嬤嬤剛離開沒多久,一個宮婢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跪在地上。
“娘娘,出事了”
太后幾人心裏不約而同的鬧出一種極爲不好的感覺來。
柳月晴屏退了宮人,只留下這個宮婢,“快說,出了什麼事”“娘娘,京郊的那處地方,被人一夜之間全毀了,什麼都沒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