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流言一出,京城的人議論紛紛,相信不相信的都有。
齊芷凌的來歷成謎,醫術高超又是個絕世冷美人。再加上齊芷凌和陸奇軒之間的關係,齊芷凌又得了太后的另眼相待,這則流言越傳越兇。
齊宅,玄月兒的屋裏,她坐在首位,翠芳站在一旁。
“這可怎生是好”玄月兒滿臉的憂愁,“芷凌的名聲可是徹底的被人敗壞了。做這件事的,不外乎是榮國侯府,馮府和太后娘娘等人做的。在京城,芷凌只與他們交惡。”
“夫人,小姐根本不在乎名聲。”翠芳勸道,“如果小姐在意,是不會隨性而爲的。夫人別擔心,奴婢已傳信給小姐,小姐會有辦法的。”
“既然這樣,流言的事,不用管。”玄月兒說道,“我們越是在意,流言便會傳得越厲害。查查,是不是榮國侯府等人所爲。查出來是誰,將對方其中一件隱祕的事傳出去。”
敢欺負她女兒,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是,夫人。”
這時,一個女婢疾步走了進來,福了一禮。
“夫人,江朱氏攜女江佳蕙求見。”
玄月兒心思一轉便知江朱氏打的什麼主意了。江朱氏這是見芷凌那邊走不通,便想着與她拉關係。
如果江朱氏見到她,只怕會嚇壞,趕緊離開的。
翠芳臉色一沉,右手一揮,奴婢便被她拍飛出去,“拖出去,亂棍打死”
女婢嘭的一聲,重重的摔在地上,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爬不起。
有兩個暗衛落下,架着女婢往外走。
玄月兒只是微微擰了下眉,沒有阻止。
“夫人,小姐臨走時交代,閉門謝客。”翠芳說道,“想來是這女婢貪心,收了江朱氏什麼東西。”
她得查查宅子裏的這些奴僕,不忠心的不能留。
“這些事,你看着辦就好。”
齊芷凌收到翠芳的飛鴿傳書時,他們一行人因爲趕路錯過了進鎮的時辰,露宿在野外。
這裏是一個小樹林,是在官道的旁邊。
隨行的人負責打野味,做飯搭帳篷,齊芷凌和陸奇軒坐在一旁。
齊芷凌看完信後,隨手毀去,江朱氏可真是玩。她根本不在意名聲,隨江朱氏如何毀她名聲。
陸奇軒也收到了飛鴿傳書,“芷凌,我倒想這傳言是真的。傳言應該還加一條,芷凌只勾引了我。”
安福在一旁做飯,聞言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他的後腦勺滑下一大滴冷汗,嘴角直抽。
這麼不要臉的少爺,一定是他產生了幻覺。
齊芷凌沒有理會陸奇軒,擡眸看向不遠處走過來的馬車隊伍。
一共有五輛馬車。走在最中間的那輛馬車是最好的,很明顯坐的是主人。其餘的幾輛馬車拉着東西,馬車周圍有十幾個侍衛,中間那輛馬車旁有女婢走在一旁。
陸奇軒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眸光,“芷凌,怕不是巧合。”
齊芷凌點了下頭,“這個世上,真正的巧合少之又少。”
馮家人了真會打算。馮思涵想與陸奇軒同行,也得看有沒有這個本事。
蓮心與馮思涵說了一聲後,馮思涵下了馬車,來到齊芷凌的面前,福了一禮。
“陸將軍,齊姑娘,沒想到這般巧,竟是在這裏遇到你們。”她面染優雅的笑意,“齊姑娘,我爲上次的事向你道歉。”
齊芷凌一個眼神也沒給馮思涵,接過翠千遞給她的茶杯,押了口茶。
陸奇軒淡淡的嗯了一聲,沒有多說一個字。
馮府的人見狀便在齊芷凌等人的一旁露宿。
馮思涵略微有一兩分尷尬,很是不自在的笑了笑,“是不是我打擾到齊姑娘和陸將軍了”
翠千斜了眼馮思涵,冷笑不止,“馮小姐也錯過進鎮的時辰了應該不會呀,你們的馬車行進這般慢,又是帶着這麼多東西,怎麼也不會錯過進鎮的時辰啊。”
“人家那是故意的。”安福意有所指的說了句,“馮小姐可要小心了。雖說這裏是官道附近,但到底是野外,說不定有野獸什麼的。”
馮思涵哪裏沒聽出來翠千和安福的話是針對她的。一聽有可能會有野獸,她受到驚嚇的往後退了幾步,面露懼意。
“這這不是有陸將軍和和侍衛嗎。”
“我家少爺又不是馮小姐的誰。”安福撇了撇嘴,比起馮思涵,他寧願齊姑娘當他們少夫人,“再說了,男女授受不親。要是不小心出了點什麼事,那可就不好了。”
陸奇軒根本沒有阻止安福,他像是沒有聽到一樣。
他想從齊芷凌手裏搶過她的茶杯,被齊芷凌擋開,兩人旁若無人的坐在凳子上交手。
搶茶杯。
“安福說的是。”馮思涵瞟了眼交手的齊芷凌和陸奇軒,瞳孔微微一縮,“打擾齊姑娘和陸將軍了。”
她福了一禮,回了馮府露宿的地方。
齊芷凌的武功比起陸奇軒還是要差點,最終她的茶杯被陸奇軒搶走。
她的目光極其危險的盯着陸奇軒,這人,打算做什麼。
陸奇軒端起茶杯押了口茶,脣角勾起一抹耀眼的笑意,“好茶。”
翠千頓時風中凌亂了,陸將軍真夠不要臉的。
安福一屁股坐在地上,挎着一張臉,這不是他的少爺
齊芷凌微微驚愕,陸奇軒這是和她間接接吻了
他就一點兒也不嫌棄這茶人她剛喝過的嗎
老天,她到底是遇到了一個什麼樣的人。她再冷淡的性子,也會被陸奇軒的無恥逼出火氣來的。
馮思涵瞧見這一幕,眼眸底的陰毒一閃而過,無人瞧見。
“芷凌,我認爲我們兩個可以用同一個茶杯,用同一副碗筷,什麼都用同一個。”陸奇軒滿眼溫柔,話卻是極不要臉。
“我認爲我可以將你做成人彘,讓人觀賞。”齊芷凌冷下臉,語氣冰冷刺骨,在這夏日凍得人骨頭生疼。
翠千和安福見情況不對,一溜煙跑到不遠處來。“只要芷凌高興,隨芷凌如何折騰我都可以,我絕不會說二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