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和看得一臉的黑線,忍不住往後退了好幾步,別開臉,心裏默唸,我不認識這個人,我不認識這個人,我不認識這個人。
堂主太丟臉了,跟個女人一樣。
莫不是上次堂主男扮女裝發覺自己女人,於是變成了女人
極有可能。
夏邢熙的餘光瞧見紀和躲得遠遠的,不禁將怒氣朝着他撒,“紀和,你躲這麼遠做什麼,我是瘟疫嗎”
紀和使勁兒點了點頭,“堂主,您不是瘟疫,您是變成了女人。有哪個大男人會像您這般,跟個女人一樣要死要活的。”
“樓裏的兄弟姐妹們知道了,又有笑話可以笑話您了。”
夏邢熙的臉一黑,他這輩子最討厭誰說他像女人,那是他的恥辱,全怪芷凌。
他將手裏的信丟到紀和的面前,怒氣衝衝的說道,“滾滾滾,這件事交給你來辦,我纔不管。”
紀和又往後退了好幾步,“堂主,這是小姐交代給您的事,我可不敢擅自接。若是您一個不小心又惹了小姐不高興,說不定這次小姐會讓您娶了柔雪郡主。”
他的聲音裏滿是笑意,任誰都聽得出來他在看熱鬧。
小姐想讓堂主娶了柔雪郡主的事,樓裏的兄弟姐妹都知道,誰見到堂主都會開兩句玩笑,說堂主運氣好,可以娶到當朝的柔雪郡主。
夏邢熙的臉色更黑了,黑得幾乎可以低出水來,雙目泛着猩紅。
他要咬死芷凌。
“查,給我趕緊查肖清音的過往,仔仔細細的查,還有肖清音與哪些人有接觸,一定要把肖清音的手下給我查出來”
等這次的事結束後,他要躲起來玩個一年半載的。
信息堂沒有他又不會垮,芷凌非得折騰他。
紀和憋着笑行了一禮,退了出去,堂主遇到小姐,那是老鼠遇到貓。
只有遭罪的份兒。
京郊軍營裏。
天空飄着雪花,有越下越大的趨勢。
王康帶着自己這一隊的人在操練場上操練,不顧天空飄着雪。除了他們,周圍空無一人。
其他的將士皆是躲在營帳裏烤火取暖。“你們要想到營帳裏烤火取暖,那就必須做好我今天交代的事。”王康雙手背在身後,笑眯眯的在安玉榮幾人的面前來回走,“雖說你們是一個小隊的,但一個小隊的人也要有一個競爭,只要是好的競爭,我
是不反對的。”
安玉榮一聽這話,頓時頭皮發麻,他規規距距的站在原地,一絲一毫也不敢亂動,更不敢像最開始見到王康那樣對他怒目而視,說什麼話嗆王康。
經過多日的鍛鍊,他的身體比起最開始來到軍營不知道好了多少,即便現在站在雪地裏,他也不會覺得太冷。
王康這話的意思代表着,他又要想辦法收拾人了,而王康要收拾的人正是他。
甄文澤斜眼看了眼安玉榮,背挺得直直的,這次無論如何他也要打敗安玉榮。
“倆倆作爲對手,輸的那個人站在雪地裏一個時辰。”
安玉榮的眼角狠狠的抽搐了幾下,王康這話的意思是,他要在雪地裏站一個時辰。
不是他對自己沒有信心,而是他太清楚自己的身手了。
“你們自己選對手吧。”
王康的話音一落,他這一小隊的士兵便都開始自己選對手,其他的士兵皆是避開了甄文澤和安玉榮。
在軍營裏誰不知道,甄文澤和安玉榮相互較着勁兒,誰都不肯輸給誰。
甄文澤看了眼安玉榮,往後退了好幾步,做出了攻擊的姿勢,“安小大人,請吧,你先出手。”
王康沒有管其他的士兵,站在安玉容和甄文澤的前面,看着兩人。
“輸的那個人可是要在雪地裏站一個時辰。”他的語氣裏有着笑意,“如今的天氣可是越發的冷了,在雪地裏站一個時辰,只怕是會凍僵吧。”
安玉榮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兒,他如何不清楚在雪地裏站一個時辰是什麼滋味兒。想當初他剛來到軍營的時候,可是被綁在樁子上,站了足足三個時辰。
“王隊長,我們能換個懲罰嗎”
“不如在冰水裏泡一個時辰吧。”王康笑呵呵的說道,“或者光着身體在軍營裏跑上一個時辰。”
安玉榮,“”
不都是一樣的嗎。
最慘的是那個在冰水裏泡一個時辰。
“我還是選擇在雪地裏站一個時辰吧。”
光着身體跑一個時辰倒是沒什麼,主要是依着他對王康的瞭解,王康定會用其他的方法來追趕他的。
此時,一個士兵跑到了王康的面前,朝他行了一禮。
“王隊長,柔雪郡主和謝二小姐來了。”
王康愣了一下,柔雪郡主來到軍營他不意外,謝二小姐一個真正的閨閣千金來到軍營做什麼莫不是來看安玉榮的
安玉榮有種拔腿就跑的衝動,他現在是看到上官芊芊就想跑。
甄文澤很是歡喜,側目望着。
上官芊芊一身騎馬裝,披着大氅走在前面,謝白雅走在後面。
兩人來到王康的身旁。
“見過柔雪郡主,謝二小姐。”王康等人行了一禮。
上官芊芊嗯了一聲,掃了眼安玉榮和甄文澤,笑眷如花的說道,“王隊長這是在訓練新兵嗎”
安玉榮吞了吞口水,忍不住往後退了好幾步,眼眸中浮現懼意。
惹了上官芊芊的後果實在是太慘烈了。
甄文澤滿眼癡情的望着上官芊芊,柔雪郡主怎會來這裏
謝白雅看了眼安玉榮,用貝齒咬了咬下脣,她本是不想過來的,但娘說她與安玉榮已是未婚夫妻,好歹要做做面子,過來瞧一瞧安玉榮。
她一個女子又不敢來軍營,因此拉上了柔雪郡主陪她。
安玉榮在軍營的情況,她是有所聽聞的。
“是的郡主,這一次的新兵不太聽話,因此要加強訓練。”王康說道,“好在是訓練的成果還不錯。”
上官芊芊點點頭,笑道,“王隊長可否賣我一個面子,將訓練往後延一兩個時辰”
“自然是可以。”王康說道,“正好我有事要向馬將軍稟告,郡主請自便。”他行了一禮後離開了,除了甄文澤安玉榮外,其他的士兵也行了一禮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