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棄婦再嫁:情撩冷麪將軍 >第021章 繞腕雙跳脫
    蘭馨雙拳緊握,面色蒼白的坐在牀上,越發覺得蘇鳳錦是留不得了

    “你若是得空了,就去與春芽那丫頭好好談談。”

    秋婆子忙笑盈盈的應下:“那春芽的脾氣在府中少有人能與她相處,此人又是個貪錢的,若是能爲奶奶所用,自然是好。我就這就去辦。”

    蘭馨從枕頭底下摸出一個小木人來,那暈染了小荷花的粉色指甲在木人的身上輕輕劃過,留下了一條極淺的痕跡,她朝在身旁伺候的紅豆道:“紅豆,你自幼便跟着我,素來少言寡語,可你也知,如今在這府中,若是有那東屋的一日,我西屋便永遠也不可能讓爺主動過來,這法子,還是孃親當年所用,當年你伺候母親病中時,也見過,該知道如何用吧”

    紅豆垂眸恭敬的接過那小木人,啞着一把難聽的嗓音問:“什麼時候”

    “先備着,我倒要瞧瞧,這回她還能蹦躂到什麼時候。”蘭馨扯了那牀邊的繡布來,低着頭開始繡並蒂蓮。

    窗外的天越發的陰沉,一場暴雪即將拉開帷幕,戰青城去到紅袖坊時,狀元爺已經樓着佳人坐在雅坐上喝着美酒等了好一會兒了,見着戰青城來了,那身旁的佳人便去了一個,迎向戰青城,聲音嬌軟柔媚,戰青城坐在他對面,倒了酒喝了三杯,這纔開口:“賭坊不是讓你收了嗎怎麼還會出問題”

    宋仁義嘆了嘆氣,靠着靠椅,捏着美人的臉,笑盈盈的道:“並非是我的賭坊出事了,昨兒夜裏大半巡防營都調動了,只是可惜,太子不曾做準備,殺了個措手不及,眼下正在大殿裏跪着呢,難道將軍不覺得奇怪趙府速來扶持太子,卻爲何太子私設賭坊斂財這般的營生作爲正在刑部任職的趙阮誠會不知道”

    戰青城捏着酒盞,眯了眯眸子提及趙阮誠這三個字時,宋仁義總能在戰青城的眼中看見騰騰的殺氣,他也不怕,只把玩着身旁美人一雙纖纖玉手,勾脣輕笑:“聽聞,趙公子與紅袖坊的宿柳姑娘乃是知已,嘖,饒是清高如趙大公子,也擋不了美人香吶。”

    戰青城凝着那雙凝白的手,朝宋仁義笑得陰森森的:“宋狀元的消息倒是靈通。”

    “能賺錢的,宋某都略沾一二。要不然,如何養活宋某在長安城這諸多的女人吶。”他斜斜的倚着,那雙鳳眸輕輕挑起,露出一副醉生夢死之態,身旁的美人執了杯喂他喝酒,眼底盡是媚態:“狀元爺說的是,這長安城中家家都有您丈母孃。”

    戰青城就這麼瞧着他們淡了半天的情愛,想起東屋那位不免又有些煩燥趙阮誠趙阮誠,她就那麼喜歡趙阮誠嗎

    “太子都落了水,爲何獨獨趙家無恙”戰青城坐在靠窗的位置,低頭瞧着下方一道鬼鬼祟祟的人影,那人影,除了蘇鳳錦還能有誰步子慢得跟沒喫飯似的,不知她偷偷潛出將軍府,又打算做什麼,如今街上的人都忙着過年,誰有那個閒功夫如她一般出來瞎轉修。

    戰青城起身,朝宋仁義道:“我還有事,趙家之事,再議。”

    宋仁義笑盈盈的瞧了眼窗外,見戰青城竟跟着一個女子亦步亦趨的走着,笑意越發的深了。

    身旁的宿柳跪坐在宋仁義的身旁,替他倒酒。

    宋仁義卻是莫名的道:“宿柳,你這雙手,生得倒是極好。”

    宿柳將茶盞遞到宋仁義的跟前,笑得媚態撩人:“難得狀元爺也會喜歡奴家這一雙手呢。”

    宋仁義忽的道:“你可想嫁入趙府”

    宿柳面色微僵,心裏緩緩的布上了一抹惶恐:“爺”

    “不過是開個玩笑,你可是這紅袖坊的一朵解語花,便是趙榜眼有此意,這樓主想來也不會放你離去。”宋仁義笑意深邃,捏着酒盞,慢飲細品。

    宿柳一顆心七上八下,靠在宋仁義的懷裏輕錘:“狀元爺怎的就愛拿奴家玩笑。”

    宋仁義透過半開的窗瞧着外面,笑道:“下雪了。”

    宿柳伏在宋仁義的懷裏,側頭看紛飛的大雪,冷得有些哆嗦:“如今可是年初一了呢,奴家可有這個榮幸向狀元爺拜個年”

    宋仁義忽的起了身,擱了幾張銀票在桌子上:“壓歲。”

    宿柳瞧着那幾張大面額的銀票有些猶豫::“狀元爺,奴家不過隨口一說。”

    宋仁義捏捏他的臉,輕笑:“你放心,我的女人,區區一份壓歲錢還是給得起。”

    宿柳笑盈盈的收了錢,笑道:“那狀元爺這麼一路給你出去,回了府豈不是要破產了”

    宋仁義揮了揮手,出了紅袖坊,

    他喝了些酒,整個人還有些醉,好在酒暖身,站在門口倒也不覺風冷,憶秋遠遠的坐在馬車上朝他揮手,宋仁義倚着門外的柱子,滿眼笑意的瞧着憶秋自馬車上跳下來,指着他恨鐵不成鋼的罵罵咧咧,然後再將他帶回狀元府裏去。

    大年初一也不知是怎的了,大雪越下越大,戰青城跟着蘇鳳錦走了一個多時辰,從長安城的正中央走到了西郊的墳地裏,那墳葬得很亂,有些人甚至連棺材都沒有草草的往土裏一埋便了事了,若是遇了大雨的天氣,那土裏的屍骨便衝得倒得都是,好在蘇鳳錦的娘所埋的墳地界略高些,又有棺木,打了一塊石碑,倒也不至於如旁的墳那旁淒涼。

    她拿了些紙錢出來跪在雪地裏燒着,那烏黑的煙混進行了寒冽的風雪裏,西郊一顆顆詭異得如同一隻只伸手向天乞討的樹木在風雪中搖曳,不一會兒她的身上便落了滿身的雪。

    她跪在迎風的那一頭擋着風雪,一小堆的紙錢很快便燒完了。

    戰青城正欲擡腳,卻見阮俊城騎馬而來,躍下了馬,朝着蘇鳳錦奔去,脫了身上的外袍欲披在蘇鳳錦身上,卻見蘇鳳錦退了一步,風雪將那些紙錢吹得很遠很遠,火熄滅了,只餘一縷煙發出微弱的嘆息。

    趙阮誠見她拒絕,只得將手收了回去,溫聲道:“鳳錦,我知你恨我,可你不該拿自已開玩笑”

    “我不過是一個棄婦,趙大人請回吧。”

    “鳳錦,我”

    戰青城踏着雪從大樹後邊走來,朝蘇鳳錦揮了揮手笑盈盈的道:“錦兒,不是說了讓你等等我嗎怎的自已跑來了。趙大人,倒真是巧,沒想到咱們上墳都能碰到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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