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棄婦再嫁:情撩冷麪將軍 >第047章 賭注
    戰青城笑笑,不置可否。

    屋子裏面的氣氛倒還算融洽,多是蘭馨與父母在說話,偶爾戰青城也會點點頭,或者單純的應兩聲,一頓飯喫得蘭馨一家其樂融融,戰青城倒像是個外人了,只是戰青城倒也不拘束這些,他在想魏尚書那句話:家中有了妻,就是如此。

    他的鳳錦也是那般,脾氣大得很,分明跟過趙阮誠的,卻還如未出閨的姑娘一般,嬌情又金貴得很,便是輕輕碰一碰都會將他一頓收拾,只是戰青城卻屈服於那樣的收拾中。他想,若是一個男人連妻都不愛,那麼,那人還算是個男人嗎

    這麼一頓飯下來,天色就暗了,魏夫人差人在屋中薰了些安神的香,又差人送了幾盆花進去擺着添些生氣。

    魏家哥哥去了那魏州城任職,如今未得大事,亦抽不出身回家,所以府中也就顯得空蕩了許多。

    蘭馨坐在窗邊捧着臉瞧着那盞暖黃色的燈,外頭下起了春雨,聲音在夜裏沙沙的響着,顯得屋中清寂,蘭馨望向戰青城,卻見他拿了一本書在燈下看,目光溫和如水,脣角還帶着笑,那俊朗神武的面容在燈盞下越發的柔和好看,一時讓蘭馨心動不已。當年蘭馨偷去參加花燈會,與戰青城偶遇,一眼傾心,只是戰青城約是不知道的。

    蘭馨打着呵欠來到戰青城的身旁,笑問:“爺在想什麼,這般入神。”

    戰青城擡頭,見是蘭馨,眸底的光便暗了下去,朝她淡道:“你先睡吧。”

    “爺,天色已經不早了。”雖說明日也不用上朝,可是若是太晚睡了,總歸不好,再說,他們還不曾一起

    “無妨。去睡吧。”戰青城垂眸,翻了一頁書,那書籤瞧着例到是好看,是一片竹子削薄所做,頭頭上鑽了個小孔,繫着深藍色的流蘇繩子,書籤正面還刻着小字,蘭馨一眼望得真切,那一句出自詩經。我心匪石,不可轉也。

    “爺,這書籤倒是別緻。”蘭馨伸手去拿,卻見戰青城已經合上了書。

    “我去一趟軍營,明日若是魏大人問起,就說軍中有事。”戰青城忽的想起那個脾氣古怪的蘇鳳錦來,分明人家將她打得重傷她也不吭句聲,可偏偏對戰青城又兇得厲害,巴不得戰青城離她遠遠的纔好。

    “爺”蘭馨追着戰青城出了門。

    戰青城頓了頓腳步,回頭朝她道:“梅花與你,原是極襯。”

    蘭馨面色微羞,下意識伸手去摸她母親爲她插上的桃花,桃花經了一日的折騰,已經奄了,倒也不是多好看,只是燈盞下添了幾分豔色罷了。

    她凝着戰青城那遠去的身影,雙拳緊握着,終有一日,她是一定要將將軍留在自個兒的身邊的。

    安吉正在將軍府的正門口候着,見戰青城來了,笑着調侃:“將軍怎的不在岳父岳母府中享受美人恩”

    戰青城幽幽的掃了他一眼,坐進了馬車裏問:“她怎麼樣了”

    “張太醫來問過診了,已經好些了,爺,那紫地丁,難不成當真是老夫人可老夫人行事曆來光明正大,這紫地丁一事未免太過怪異。”安吉替戰青城倒了一盞茶,心下也是覺得奇怪得很。

    戰青城飲着茶,眸色微眯:“此事你暗中再查查。”

    “是,爺,可是要回府”如今夜裏春寒猶在,又下起了春雨,一時又寒了幾分,安吉都不由的多穿了一件襖子,偏戰青城一直是一單青衣,窄袖長袍,襯得身形修長不說,偏生得也是俊朗神武,也難怪那長安城中的姑娘個個恨毒了蘇鳳錦,一個棄婦卻能得將軍如此重愛,那狗屎運也實在過了些。

    “去城外營地。”戰青城擱了茶盞,將那一份竹籤抽了出來,瞧着那上頭的字發呆。

    安吉續了一盞茶,甚是不解:“爺,您先前呆在紫竹林裏大半天,就是爲着做個區區一個書籤,吩咐了工匠去做就是了。”

    戰青城瞧着那上頭的字,記憶中那抹傾城之貌已經不會再不時的跳出來了,如玉的身影在他的世界裏一點點的縮小,他想,終有一日是會徹底的消失不見的。這書籤上的字,原是戰青城與卿如玉曾經說過的,而如今,刻在了竹片上,那段時光卻不會再回來了。

    安吉見戰青城不說話,低聲道:“爺,奴才前些日子見趙大人在暗中走動,想來是爲了少奶奶家大哥的事情呢,您說,那姓趙的會這麼好心區區一個九品芝麻官家的,誰會刻意去救他啊。”

    蘇府在朝中原是沒有什麼勢力與親友的,頂了天也就是高攀了將軍府的這門親事,只是將軍府的態度向來不好,所以蘇府也就沒敢將心思放到將軍府,誰知如今聽聞女兒又得寵了,心裏總是要期盼一番的。

    戰青城一路進了軍營,軍營裏軍師笑眯眯的抱着暖爐坐在碳盆邊等着他。

    見他入了坐,才道:“將軍,眼下這整個軍營的人可都在打賭。”

    戰青城挑了挑眉:“怎麼不用打仗了,就都打算荒廢了”

    “不過是休憩之餘的消遣,將軍何必當真。”軍師淵清烤着火,一副閒散的模樣,不知道的,還當這文弱書生是來這裏遊山玩水的。

    “賭什麼”戰青城瞧着那沙盤,頭也不擡。

    “賭將軍到底是不是妻管嚴。軍中可有一大半賭你不是,還有一半,不敢賭。”軍營裏面多是訓練或者是學習一些作戰計劃,兵法佈陣之類的,枯燥的很,於是這將軍就成了頭號八卦的對象了。

    戰青城狐疑的摸了摸自個的且,望向淵清:“我就那麼像妻管嚴”

    外頭副將木寒秋撩開簾子走了進來,彈了彈披風上的雨珠,走到火堆旁邊烤火邊笑:“格老子的,將軍,你自個去水裏照照,臉上就寫着夫人第一四個字我可聽說那日如玉小姐吐得夠嗆,不過,當時接旨今上不是說取的那什麼九品芝麻官家的棄婦嗎怎麼原來不是皇帝老子是不是把你坑了啊”

    戰青城瞧着木寒秋有些頭疼:“你這滿嘴粗話的毛病什麼時候改改這般粗俗,難怪那張老頭見了戰家軍就罵。”

    木寒秋與軍師對視了一眼,挑了挑眉:“粗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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