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棄婦再嫁:情撩冷麪將軍 >第070章 心急則亂
    張太醫又被大半夜的拽去了將軍府,他瞧着那疼得臉色蒼白的蘇鳳換,號了號脈,琢磨了半天,纔開了口:“老夫可不欠你的,下次再夜半三更把老夫從家裏拽出來,老夫就往她藥裏下毒”

    “情況如何”戰青城抱着懷中蜷縮的人,那素色的裙襬上沾着的斑駁血跡瞧着觸目驚心,戰青城將人抱得很緊,生怕一鬆手人就沒了。

    “幼時受了寒,所以如今來月事的時候多少會遭些罪,也不過就是幾天的功夫,喝些藥撐一撐也就過去了。”張紀全幽幽的掃了眼臉色由白轉青的戰青城,一臉鄙夷:“你這般沉不住氣,行軍打仗是怎麼贏的那麼多的將士竟死心塌地的跟着你出生入死,嘖,當真是瞎了眼了。”

    戰青城不置可否,只瞧着蘇鳳錦直皺眉:“可有改善的法子”

    這月事到底是來得忒遲了些,戰青城突然有些慶幸,先前不曾做過那忒唐突的混帳事,如若不然,可當真是作孽作大發了。

    “平日裏當心着些,別碰冷的,將來有了身孕,許會好轉。你小子也算是老夫看着長大的,怎的如今如此分寸”張紀全低頭整理藥箱子,一面訓着戰青城,戰青城倒也老實了,沒與他爭執些什麼,眼下他的心思都放在蘇鳳錦的身上,哪裏有那心思去關注張紀全。

    送走了張太醫,安吉匆匆回了主屋,已經有丫鬟替蘇鳳錦收拾過了,那牀單也是換了的,蘇鳳錦疼得睡着了,戰青城坐在牀頭,目光呆怔的瞧着,那雙眼睛都快長人家身上了。

    安吉湊了過去,低咳了一聲:“爺,狀元爺來了。”

    戰青城微微擰眉:“整個長安城就他見天的閒得慌。”

    “可不是,聽聞那百花樓的一個雛有了狀元爺的骨肉,這會子正鬧着要嫁呢,誰勸也不聽,後來那憶秋姑娘出了面,不知講了些什麼,那女人才將孩子給打了,沒曾想,憶秋姑娘原也是個狠角兒呢。倒真是作孽,爺,你可千萬別跟着狀元爺學。”要不然,老夫人還不得氣死。

    想戰家滿門哪個不是清清白白鐵骨錚錚的,如今卻跟着宋仁義之流斯混,瞞了今上的法眼,卻也急壞了老夫人。

    宋仁義的風流浪蕩在這長安城裏頭可是出了名的,但凡是風流浪蕩的紈絝之輩,皆奉宋仁義爲首,於是宋仁義之流也就這麼傳了出來,成了眼下長安城中一種紈絝子弟的代名詞。只不過,宋仁義倒也不算什麼紈絝子弟,原先也不過是從外地搬來長安城裏當了大半年閒散公子,後來閒來無事,與一票美人打賭便去考了個狀元回來。

    宋仁義的肚子裏墨水倒是不少,只可惜,今上瞧不得他那副花叢遊蕩的波浪樣兒,也就只許了個狀元府予他,算是對自己瞎了眼竟宣他上殿封作狀元的警戒罷了,這般既不毀今上威嚴,又得禮賢天下名士的威名,倒也算是各取所需了,只是最近這些時日,狀元爺浪的是越發厲害了。、

    話語間宋仁義已經提着一柄扇子跑了進來,一臉焦急的道:“戰兄,你快給我找個地兒藏起來,若是憶秋來尋,只說我又走了。大恩大德改日再報。”宋仁義滿屋子找躲藏的地兒。

    戰青城挑了挑眉,在牀沿的牡丹雕花花瓣上轉了一下,出了一道暗門,宋仁義大喜,一轉身便竄了進去藏了起來。

    憶秋從外頭衝了進來,嗓音咆哮着,像個潑婦,嚇人得緊:“你給我出來出淶”

    蘇鳳錦被憶秋鬧醒了,坐起身來瞧着她有些茫然:“憶秋,你不是回狀元府了嗎可是出什麼事了”

    憶秋氣得不輕:“蘇姐姐,你可瞧見狀元爺了我找他有要緊事,那姑娘那姑娘那姑娘大出血,想着要見他最後一面呢。”

    “什麼”蘇鳳錦心頭猛的一跳,什麼大出血

    “唉,我一時半會說不清楚,宋仁義,我知道你在這兒,你這個花心蘿蔔要是那姑娘有個三長兩短的,我不會原諒你。”憶秋氣急,在屋子裏面轉了圈也沒找着人。

    宋仁義突然從暗室裏竄了出來,面容沉冷:“你以爲那孩子是我的”

    “不是你的還能是誰的。”憶秋緊握着拳頭,面色蒼白,整個人很是疲憊。

    戰青城端了盞茶給蘇鳳錦笑盈盈的道:“邊喝邊瞧。”

    宋仁義一臉無奈:“那不是我的。”

    “你們男人都這般不負責任是不是”憶秋氣得差點吐血。

    宋仁義捏着摺扇,挑了挑眉,那暗紅色的長袍外套着一件月牙白的的織紗,瞧着當真是風流萬千:“虧你跟了爺這麼多年,如今卻連這點都瞧不清楚了罷了,我與你回去看一看就是。”

    這兩人鬧了一番,又走了,留下蘇鳳錦坐在牀上,有點懵:“他們這是怎麼了我怎麼聽着糊里糊塗的。”

    戰青城又替她續了一杯熱水,溫聲道:“東屋裏頭的瓦昨兒塌了,這幾日你就在這裏先住着,東西我已經着人去搬了。”

    蘇鳳錦這才發現地段不一樣,她捂着肚子,滿眼慌亂:“我我怎麼會在這”

    那日蘇鳳錦喝醉了,雖是醉了,可是那些話卻一直紮在戰青城的心裏,像刺似的,疼,卻又找不到是哪個地方在疼。

    “趙大人大婚,你喝得多了些,日後還是不要喝酒爲好。”他收了茶盞擱在矮桌上。

    蘇鳳錦從牀上爬了起來,捂着肚子面色越發蒼白:“我要回東屋。”

    “東屋的瓦塌了。你若是去了,怕是要牀前明月光了。”戰青城是絕對不會承認,那瓦是他昨兒讓安吉去捅塌的,安吉當時聽着這個命令整個人半天才回過神來,這爲了追個妻,未免也忒下血本了些,若是老夫人知道了,這東屋奶奶怕是又沒好日子過了。

    “那總還有旁的房間可以睡。”蘇鳳錦一走路便只覺下腹一陣異樣,她顧不得去想什麼原因,只想着快些離開這裏纔好。

    “所有的房間都塌了。”戰青城去搶蘇鳳錦要穿的衣,蘇鳳錦乾脆也不要了,去拿另一件。

    兩個人這就麼僵持了一會兒,蘇鳳錦才道:“諾大個將軍府,怎麼會整個東屋的屋頂都塌了”

    戰青城一本正經的扯着謊:“昨兒你喝醉了,拿了個竹杆滿屋子的捅瓦片,攔都攔不住,我還沒問你要修理費呢,讓你住這兒你倒還嫌棄起來了。”

    蘇鳳錦狐疑的瞧着他:“不可能。”

    “怎的不可能你當你這月事是怎麼來的張太醫可說了,是你鬧騰得太厲害了,所以纔將那月事嚇出來了,趕緊躺回去。”眼下是盛夏了,蟬嗚聲在屋外頭此起彼伏沒完沒了,陽光曬進屋子裏,四面八方都是亮堂的,屋頂的明瓦上投下來的光線打在銅鏡上,光芒從銅鏡倒映在地上,折出一道明高的黃光來。

    “我我是來月事了”蘇鳳錦心裏猛的一慌,若是來了,那就意味着有些事情,怕是避免不了了,她定要快些離開這主屋纔好。

    “躺下。”戰青城伸手去碰她,她逃似的連着退了好幾步。

    “你瞧瞧你如今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我可沒你想的那麼有興致。”戰青城的火氣竄竄的往上漲,想起那日喝人家喜酒時蘇鳳錦說的話就火大分明已經是他的妻,可是卻還要喚着別人的名字。

    區區一個趙阮誠,不過是個會在今上面前討好賣乖的小白臉罷了,若是上了戰場,一個響指的功夫鐵定就死了,給他提鞋都 不配偏生蘇鳳錦這女人當真是瞎了眼,竟對那麼個小白臉念念不忘

    若說趙阮誠有宋仁義那會討女人歡心的口才到也就擺了,可是那宋仁義除了會念幾句酸詩會拍馬屁之外,簡直一無日處真不知道蘇鳳錦是瞎了哪隻眼。

    這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啊,即便是自己的錯,也會覺得是愛人的眼睛不好纔會看不上他,完全不會去考慮是不是他自己瞎了眼看上了蘇鳳錦。

    “我要回去。既是瓦破了,隨便修一間先住着就好了。”蘇鳳錦慢慢的將衣服穿上。

    戰青城一臉陰沉:“你就這麼不想看見我”

    蘇鳳錦系披風的手微僵,好一會兒才點頭,嗯了一聲。

    戰青城氣得直冒火:“嗯你還有臉嗯本將軍那日在趙府,臉都被你丟光了,你是不是特別希望你嫁予我不過是一個夢你是不是特別希望昨天大婚的那人是你蘇鳳錦,如你這般不知廉恥的女人,倒真是少見了。”

    蘇鳳錦繫了披風,低聲道:“若將軍沒有旁的事,我就告辭了。”

    戰青城一拂衣袍,咬着牙沉聲道:“滾滾遠些,別讓我再看見你”

    蘇鳳錦只覺鬆了一口氣,半福了身:“謝將軍成全。”

    “蘇鳳錦,我成全了你,誰又來成全我你本就是我的妻了,我憑什麼極成全你”戰青城忽的有些後悔說的什麼滾,他就該如軍師所說的那般,死不要臉纔好。

    蘇鳳錦緊着帕子,垂眸低聲道:“將軍日後必能抱得美人歸,我不過一個棄婦”

    “你是我戰青城的夫人,我還沒休棄你,你倒有先見之明,自稱棄婦了。”戰青城扯着脣角冷笑,眸子裏透着些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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