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棄婦再嫁:情撩冷麪將軍 >第079章 搬不搬?
    “嗯。”戰青城應了一聲,擡步便入了府。

    蘭馨咬着脣,凝着戰青城的背面面色越發蒼白,身旁的劉玉香挽着蘭馨的手,狐疑的道:“姐姐,你說爺這麼火急火撩的,這是要去哪兒啊我可聽說先前爺一回來便回主屋去了呢,連老夫人那裏都不曾去瞧過。”

    蘭馨拂了拂衣上的塵埃,輕笑道:“她到底是今上賜婚下嫁的,原與我也是不一樣的,爺寵她多些倒也沒什麼可議論的,我也幫不得你們,你們且自行把握吧。”

    劉玉香扯着帕子咬牙切齒:“就算是今上賜的婚,那也改變不了她是個棄婦的事實”

    蘭馨笑而不語,轉身回了府。

    東屋裏頭蘇鳳錦正繡着,結果一晃眼便見戰青城從屋外走來,他身着朝服,掛珠之間相互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那深藍色的朝服襯着戰青城那張臉,顯得他越發的尊貴。

    這是一個足夠被稱之爲男人的男人,他戰功赫赫卻不居功自傲,他偶爾也能學得文人才子吟詩作對,他瞧着蘇鳳錦的目光似一團火,彷彿要將蘇鳳錦燃燒殆盡,蘇鳳錦上前就要關門,被戰青城按住了。

    “我來接你去主屋住。”戰青城握着她微熱的手,眼底透着笑,那笑意裏染上了纏綿的情意,蘇鳳錦瞧了一眼便不敢再望了,只顧左右而望其他。

    “我不去。”

    戰青城忽的入了屋,將蘇鳳錦抵在門後,熾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當真不去怎麼怕那些個小妾來擾你我連她們是誰都不認得,你大可放心,在這府坻裏還沒有人能夠動搖你在我心裏的位置。”

    蘇鳳錦心口顫得厲害,她緊貼着門板,懊惱道:“你離我遠些。”

    如今外頭已是夕陽餘輝了,暖暖的黃金色的陽光透過朦朧的明紙暈染入了屋,一切都顯得不大真實。

    戰青城捧着她的臉,寶貝一般,忽的低頭親她,蘇鳳錦掙扎中咬破了他的脣他才罷休,伸出指腹擦着脣上的血,笑盈盈的:“你怎麼同小狼崽子似的咬人。”

    蘇鳳錦推開他,心裏慌得厲害:“我就在東屋,哪裏也不去,將軍請回。”

    戰青城舔了舔脣外的那個傷口,笑得春風滿面:“既然如此,那我就捨命陪美人,如何”

    蘇鳳錦急得要哭了:“你作什麼不放過我,那些日子你害我害得還不夠嗎如今還要害我到什麼地步你要麼殺了我,要麼休了我,給我一個痛快吧。”她實在不想擔驚受怕,可是她終究還是想活下去的。

    戰青城收了手,凝着她目光深邃:“錦兒,以後我會護着你。”

    “您發發慈悲,放過我就好了。”蘇鳳錦緊着帕子,面色蒼白得緊,其實,如戰青城這般容貌身家皆是上乘的男子,在這長安城裏當真是少有的,戰青城若是想要後院三千姬妾,不過是一句話,一勾手指的事情罷了,何苦守着她這個棄婦百般折磨。

    “手可還疼我瞧瞧。”戰青城拉過她的手,去掀她的衣袖子,蘇鳳錦拍開他的手,沉冷着一張小臉:“已經大好了,不敢勞將軍記掛。”

    戰青城嘆了嘆氣:“錦兒,我說了,我是真心。”

    “將軍莫說笑了,天色見晚,我要歇息了,將軍回吧。”蘇鳳錦垂眸,打開了門,卻見挽珠、春芽、芳姨,還有悶不吭聲的木頭浣紗一排站在門口,先前的事也不知聽去了多少,春芽的臉色難看得很。

    戰青城被蘇鳳錦趕了出去,同一票丫鬟站在一處,幾個丫鬟擡頭看他,只覺將軍當真是高大。

    戰青城咳了兩聲,朝挽珠道:“你家小姐手臂上的傷可好些”

    “回爺話,已經一個多月了,大好了。”挽珠低着頭,小心翼翼的應付着,生怕一個緊張說錯了話,到時候自家小姐又要受罰。

    戰青城嘆了嘆氣,瞧着這透出一盞朦朧暖燈來的裏屋,只覺望塵莫及。

    “罷了,你們好生照顧她,把裏屋那間書房空出來。”戰青城只覺煩燥,於是便拂衣走了,那深藍色的朝服襯得他的身影英俊挺拔,挽珠捧着臉小犯着花癡。

    “其實將軍還是很好看的嘛,比那姓趙的好看多了。”

    春芽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嗤笑道:“你也不去照照鏡子,就你這模樣爺可不會看上你,嘖,不過也是,你家小姐那德行爺都看上了,指不定爺是個什麼胃口呢。”

    春芽推開門走了進去,卻見蘇鳳錦還在繡着花兒,頓時就不高興了:“你怎的還在繡你的破花,這下爺走了你可高興了過幾日若是那些個小妾來弄死你,可別怪我沒提醒。”

    芳姨端了茶盞進來,擱在蘇鳳錦的手旁,替她理了理繡線,恨鐵不成鋼:“合着你就只剩下這點兒出息了你也不瞧瞧那探花郎家的,什麼時候也學一學人家,眼下那李大人可大半月都沒敢出去那紅袖坊那樣的地方,下了朝就擱家裏呆着,別提多老實。”

    蘇鳳錦腦補了一番戰青城也老實呆在家裏的模樣,無意間想到了戰青城將她壓在門後的場景,一時只覺心慌意亂,忙收了針線,站在窗口,吹着夏季裏的風,風是熱的,便是夕陽退去了,那股子的熱意還是存在,熱得蘇鳳錦心裏發慌。

    挽珠替蘇鳳錦鋪着被子,直感嘆:“聽人說好像是城外的丘峯山掉了一塊大石頭下來,那山都移平了,樹木跟火燒過似的,也難怪這些日子天兒這般熱了。小姐,你說會不會真的有火焰山吶”

    蘇鳳錦擦了擦臉上的汗,瞧着窗外那七八個星天外搖了搖頭:“不知道。”

    一同瞧着那幾個星天外的,還有戰青城。他朝服已經換下了,着了一套煙青色的長袍,樣式簡單繡工卻極是精緻,倚在宋仁義懷中的美人兒嬌聲道:“將軍怎的穿了這般的衣裳就出來了,那衣邊繡的荷花兒當真是栩栩如生,瞧着精緻得緊呢。”

    戰青城整個人都飄起來了,扔了五百兩銀票給她:“賞你的,眼光不錯。”

    這美人兒因着一句話平白得了五百兩,頓時有些懵:“可是那位喚作蘭馨的夫人所繡不曾想她人美,連這繡工也是如此出彩。”

    長安城確是很大,可是那些個權貴一輩的,多半都撕混在東城,這麼一個天子腳下的,有什麼話兒不都是一傳十十傳百,這般一傳下去也變了模樣了。

    戰青城拂衣坐了下來,靠着軟塌,捏着酒盞慵懶至極:“你可還有旁的法子”

    “這倒是有趣了,聽憶秋說,她倒是個討人喜的性子,怎的到了你這裏,便諸事不順了”宋仁義摟着懷中美人卿卿我我,戰青城也沒在意,不過是你予我歡情,我予你溫情罷了,逢場作戲的真情,有甚好羨慕的。

    “她簡直迂腐固執。”戰青城飲了口酒,覺得這酒的味道不錯:“這是什麼酒”

    美人笑答:“回爺話,這是秋露酒,採的是秋天的霜露爲水釀成的酒,若是夏天喝着,甚是解暑氣。”

    戰青城擱了杯盞,吩咐身後的安吉:“你去買兩罈子給她送過去,最近這天熱得很,解解暑氣也好。”

    安吉退下去買酒去了,宋仁義晃着摺扇,嘖嘖稱奇:“倒從未見過你這般稀罕一個人。”

    戰青城捏着酒盞,忽的道:“這世間本無人真心待她,我若真心了,他日她定死也不會離開我。”

    “哈哈哈,倒真是奇了,這話竟從將軍的嘴裏說出來。不過,有時候女人往往是看不清楚自己的心的,予你錦囊一個,你回去的路上拆了瞧瞧,許能懂些。”宋仁義扔了一個錦囊給他。

    戰青城沒等回去就拆了,裏頭只寫着一句話:“若即若離。假戲真演。”

    “何意”

    宋仁義嘆了嘆氣,指導着戰青城嘀咕了好一會兒,戰青城將那錦囊丟還給他,直皺眉:“不可,萬一她若是當真了,那她”

    “她若是當真了又生氣了,那不是你想要的嗎女人麼,但凡將身、子,交付予人,這心自然就是那人的了抱歉,這話你就當我沒說過,你家那位,總歸是不一樣的。”宋仁義捏着摺扇扇得風流浪蕩,摟了美人摸摸手掐掐妥的,整個兒紈絝子弟一般,真不知今上爲何會讓他得中狀元。

    戰青城覺得這話倒也有理,於是便擱了酒盞,匆匆下了樓,提了安吉手裏的酒便策馬而去。

    二皇子倚在頂樓的窗口,瞧着那道身影,眸底染笑,雨煙趴在窗邊瞧着驚道:“殿下,你瞧,戰將軍提了兩罈子酒走了呢,他來紅袖坊,又不要姑娘家,莫不是專程來買酒的。”

    二皇子把玩着雨煙的秀髮輕笑:“誰知道呢。”

    戰青城當真是來買酒的,不過買了酒之後便直奔東屋而去。月光隱進了雲裏,蘇鳳錦熱得睡不着,便執了團扇坐在亭子裏一面扇着一面瞧着漫天的星子,朦朧的燈盞在蘇鳳錦的身亮着,添了幾分家常的暖意。

    戰青城翻牆入了東屋,將兩罈子酒擱在桌子上,瞧着蘇鳳錦那閉着眼睛熱得慌的模樣,悄悄取了桌面上的團扇替蘇鳳錦扇着,沒一會兒她便沉沉的睡了地去,戰青城瞧瞧那兩罈子酒,再看看蘇鳳錦,心裏暗自想着,這酒怕是要等到明天才能同她喝了,於是便吩咐春芽將酒收了下去, 這纔將蘇鳳錦輕輕抱進裏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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