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棄婦再嫁:情撩冷麪將軍 >第097章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芳姨搖了搖頭,凝着窗外頭的櫻花樹目光裏透着幾分回憶:“二十多年前,我還不過是老夫人房中的一個打灑丫頭,那時候老夫人已經同老將軍大婚生了大少爺與爺,那時候將軍亦是年少輕狂義氣用事,看上了那西城一個貌美的婦人,那婦人因着水性揚花不事舅姑被休棄。”

    蘇鳳錦怔了怔,那棄婦同她竟是一樣的麼這世間當真有兩個人是要有一模一樣的經歷的那麼結局呢又是什麼

    “不知老將軍被灌了什麼迷魂湯了,硬是要娶她進門,誰料好景不長,老夫人原也是個硬氣的,帶了孩子便回了孃家,老夫人那孃家可是國公府,眼看就要鬧起來,不知怎的,那棄婦突然就得鼠疫死了,死相極其悽慘,連帶着老將軍也染了鼠疫。老夫人親自回府照顧老將軍,這才慢慢的康復起來,從此老將軍對老夫人便深愛得緊,連將死之時都硬撐了最後一口氣回府”

    蘇鳳錦只覺背後升騰起陣陣寒氣,染了鼠疫老夫人親自回府照顧

    芳姨見她面色蒼白,低聲道:“這些原也是往事了,只是如今你又有舊事在身,老夫人難免多心了些。”

    “我累了,想睡會兒。”蘇鳳錦將被子扯上蓋了頭。

    芳姨嘆了嘆氣:“你同那人原是不一樣的,你也別多想了,孩子總是會有的。”

    蘇鳳錦怔了怔:“什麼孩子”

    芳姨只當她傷心着,安慰道:“你別擔心,大夫都瞧過了,你身子多補一補就好了,奴婢去張府探一探情問再回來稟報。”

    蘇鳳錦應聲,由着芳姨去了。

    夜色已經開始從西邊撲過來了,夕陽成了這屋子裏頭最後一抹亮色,最後終於歸於黑暗。

    張大人的藥閣裏頭卻是燈火通明,所有的丫鬟婆子都守在外頭,獨戰青城與檀梅、雅竹、織玉及張紀全、田七幾個人在。

    老夫人死死的握着戰青城的手,一雙眼幾乎要瞪出來,聲音也斷斷續續,語氣卻十分堅定:“我要你回去立馬休了那賤人。”

    “母親,你是不是聽了什麼風言風語,所以對錦兒有這樣大的偏見。”戰青城擰眉,心疼又無奈,眼前這人是生養他的母親,身體髮膚受之父母這樣的孝子大道理戰青城是看過不少的,他在軍營裏面也說過,只有忠孝仁義之人,纔是頂天立地的男人,才配成爲他的將士,可是如今,他自己也要面臨這樣的問題了。

    老夫人一口氣差點上不來,織玉忙趕在檀香伸手之前上前,拍着老夫人的胸口,低聲擔憂道:“爺,老夫人身子本就不好,爺若是再逼老夫人,還不知老夫人會不會病個好歹呢。您可千萬別刺激她了。”

    戰青城長長的嘆了嘆氣:“君子有所爲有所不爲,母親當真要強人所難嗎。”

    “錦兒哈哈哈,錦兒,當年你父親也是這麼喚那個賤人的,青城,母親是爲你好,東屋那個與你原是最不相配的,先前你不曾動心,也不曾理會她,我也就沒說什麼,如今如今你竟還要接她與你同住青城,你聽我一言,若非是她”

    戰青城忽的道:“母親,她當年當真是因爲鼠疫而死嗎”

    老夫人面色一僵,好一通咳嗽:“咳咳咳,你這這話是什麼意思母親豈是那般心胸狹小之人。”

    戰青城接了雅竹遞來的藥碗吹了吹,朝老夫人溫聲道:“藥來了,母親當心燙。”

    “我同你說正事我要你發誓,你若再庇護她,再對她動情,就讓我這個老頭子不得好死。”老夫人死死的扣着戰青城的手腕,那沉冷的聲音失了中氣,卻依舊能夠直直的戳進戰青城的心窩窩裏頭。

    戰青城捏着碗,指尖被燙得有些麻木:“我不是父親,錦兒也不是那個女人,母親爲何要並作一談”

    “你非要氣死我才甘心是不是”老夫人躺在牀上,瞪着戰青城,恨鐵不成鋼。

    戰青城擱了碗,朝老夫人淡道:“不,我自是希望母親長命百歲,只是母親這卻是要我的命,孩兒望母親三思,雅竹,你們照顧好母親,我去辦公了。”

    戰青城轉身便走,身後傳來老夫人砸了藥盞的聲音。

    戰青城其實沒有去辦公,他匆匆回去隔着鐵門遠遠的看了眼東屋裏頭朦朧的燈盞,問了芳姨兩句蘇鳳錦的情況,聽得她無甚大礙便走了。

    去了紅袖坊。

    紅袖坊裏頭熱鬧得很,燈火通明不說,更是美人如雲,酒肉積香,來來回回裏都透着醉生夢死的恣意輕狂。

    戰青城也不曾去找誰,在三樓尋了一間雅間便坐下獨自喝着悶酒。

    窗外頭涼薄的風吹了進來,吹得燈盞裏頭的燭火微微搖曳,拉着戰青城的影子不停的晃。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走進來個衣着素白的女子,女子生得窈窕,舉手投足之間都透着幾分大家閨秀的味道,她怯怯羞羞的站在戰青城的跟前,緊張的揪着帕子。

    其實在這紅袖坊裏頭,有個規矩,但凡是乾淨的妞,頭一次伺候人的時候須得穿純白的衣裙,以示潔淨。

    “將軍何故一人飲悶酒。讓奴家爲爺斟酒可好。”她語氣裏透着幾分清冷,這話說得言不由心,莫名的,同蘇鳳錦有幾分相似。

    戰青城點了點桌面,她便走了過去,伸了手替戰青城倒了一杯酒,模樣乖順得很,又似小野貓般,不時亮一亮爪子,像極了那刺蝟般的蘇鳳錦。

    “名字。”戰青城捏着灑杯打量着眼前的姑娘,隱約裏瞧着,與蘇鳳錦有幾分相似,只是蘇鳳錦比眼前的這個人要更冷清隱忍一些,面容上也要精緻幾分,雖不及第一美人卿如玉,卻也算小家碧玉玲瓏有致了。

    “奴家素荷,見過將軍。”素荷替戰青城斟着酒,一杯接着一杯,大半罈子酒都去了,戰青城也不見醉,他越喝越清醒,嘴裏開始喃喃着錦兒的名字。

    素荷扶着終於微醉的戰青城柔聲怯怯:“將軍醉了,奴家伺候爺睡下可好”

    戰青城扣着素荷的手腕,一把將她拽進懷裏,低沉的嗓音裏透着幾分委屈,孩子一般道:“錦兒,你是我的,一直都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是是是,奴家一直都是您啊,將軍”素荷忽的被戰青城狠狠的推開,摔倒在地上,有些慌。

    戰青城掐着她的脖子,殺氣騰騰:“你不是錦兒,我的錦兒呢我的錦兒呢,你把我的錦兒還給我”

    素茶被戰青城掐得快憋死了,門被推開,狀元爺宋仁義捏着一柄秋扇,樓着個美人嗤笑道:“想不到戰兄你喝醉了就這麼個德行,當真想叫個畫師來將你這發酒瘋的模樣畫下來,看你那些個屬下還認不認你這個將軍。”

    戰青城被門口的冷風一吹,清醒了些,厭惡的鬆了手:“滾。”

    素荷慌忙跑了出去,一臉的委屈。當她是願意的嗎沒想到還會有人這般嫌棄她。

    宋仁義嘖嘖稱奇:“沒想到戰兄竟然對女人沒意思,這可了不得,若是讓旁人知道了,戰兄豈不是要名譽掃地了”

    戰青城咬牙切齒:“你來做什麼。”

    “那是老媽媽尋來的新貨色,瞧着同你府上的那位挺像,也就給你送了過來,你不喜歡”

    戰青城掃了眼宋仁義懷裏蛇一般纏着宋仁義的女子,滿眼厭惡:“嫌髒。”

    宋仁義坐在軟塌上,一副懶洋洋的模樣嘆道:“這人吶,一到秋天變冷些了就沒什麼精神了,你既不要那女人,那我讓老媽媽留着,下次送予旁人享受也就是了。”

    “給她贖身,送到我的翠竹居去。”戰青城拂衣坐下,這次沒喝酒,只喝了些醒酒的茶水。

    宋仁義眸底透着意味深長的笑:“你這般看中你家妻房,就不怕她成爲你的軟肋若是哪一天你的敵人用她的性命來要挾你”

    “這是我的事。”戰青城重重的放了茶盞。

    倚在宋仁義懷裏喂葡萄的女子垂眸輕笑:“將軍英明神武天人之姿,想必豎敵不少,若是當真被敵人盯上了,還真是難說了呢。”

    宋仁義朝着她腰間掐了一把,這女子軟嗔了一聲,軟在宋仁義的懷裏。

    宋仁義這才溫聲道:“乖,不該你說的就不要說,這位可不是個好惹的主。”

    戰青城瞧夠了這兩人秀恩愛,起身走了。

    宋仁義慵懶的躺着,勾起美人的下巴輕笑:“怎麼有話說”

    美人兒在宋仁義的心口划着圈兒,嬌聲媚語:“聽聞將軍夫人前些日子同趙大人走得近,還有了趙大人的孩子,只是後來在牢裏的時候用刑那孩子便沒了,不知這事是真是假。”、

    如今這事兒傳得整個長安城都沸沸揚揚的,茶餘飯館裏哪個不是拿着將軍府、狀元府、榜眼府以及那探花郎的府坻說事兒,那風頭就跟遇火見了草原一般,一會兒的功夫便燒過了大半個草原去了。

    宋仁義眸色微閃:“你猜。”

    美人倚在宋仁義的懷裏,纖纖玉手畫着他的喉結,魅惑得緊:“奴家當真是好奇。”

    “想知道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宋仁義勾起美人的下巴,笑意風流。

    一時間這雅間裏頭春光無限,宋仁義瞧着意亂情迷的美人,笑意風流,卻也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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