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棄婦再嫁:情撩冷麪將軍 >第110章 栽贓陷害
    “告訴工部,若不交出咱們預算的那個價,不動工。我還有事,告辭了。”戰青城眼皮子跳得厲害,心裏慌得很。

    兵部尚書魏大人忙道:“工部那邊不願多出銀子,今上對這事又置之不理,只吩咐研究大炮,這可如何是好。”

    戰青城站在門口,煩燥道:“那就派兵圍了戶部,打他一頓看他出不出銀子”

    戶部剛下了一個侍郎,新上任的侍郎是戶部尚書的女婿,戶部又是丞相的人,這件事兒當真不好處理。不過,圍起來打一頓,倒也是戰青城的風格,魏大人摸着鬍子,笑意深長。

    身旁的兵部侍郎一臉茫然:“大人,這這戰將軍說的幾個意思啊,難不成真讓咱們領巡防營的去圍了那戶部官庭不成這巡防營的兵力可在丞相手裏,不在咱們這兒啊。”

    魏大人合了文案,遞給兵部侍郎,笑得老狐狸一般:“區區一個戶部官庭,將軍府一半守衛自可處理。”

    兵部侍郎一臉狐疑:“您說您這女婿這慌慌張張的,這是怎麼了莫不是急着去見你家那寶貝女兒”

    魏尚書瞬間膨脹了,拍了拍侍郎的肩膀笑聲朗朗:“那孩子到底是個孝順的,最近府中老夫人身子不好,想來是急着回去見老夫人去了。”

    “可當真是個孝子,您那寶貝女兒同這將軍當真是極襯,郎才女貌 ”一番誇讚下來魏尚書越發覺得這個女婿當真是好。

    兩位大人出了兵部官庭。

    外頭的日頭斜斜的折在長安城的街道上,戰青城一匹赤馬在人羣裏橫衝直撞,好在馬技好,倒沒撞着人,衆人紛紛四下閃避,在紅袖坊裏頭醉生夢死的宋仁義來到窗口掃了一眼,笑得風流浪蕩:“嘖,這火急火撩的,莫不是將軍府裏頭着走水了不成”

    戰青城衝到府裏便問蘇鳳錦才知被帶去梧桐院去了,這人還沒瞧清楚,眼前的身影就已經閃得很遠了。

    戰青城直奔梧桐院而去。

    整個梧桐院裏頭鬧轟轟的,浣紗的劍已經出鞘了,站在蘇鳳錦的跟前,冷眼瞧着圍上來的家衛。

    蘇鳳錦指尖微微的發着顫,不敢置信的瞧着肖氏夫婦:“那些年雖不曾有過多交集,但好歹親友一場,爲何要說謊害我”

    肖夫人抖着膽子朝蘇鳳錦鄙夷道:“你原就是個手腳不乾淨的,嫁了那趙家公子還水性揚花不知收斂如今倒要怪起我來了你也不瞧瞧你如今這個樣子,也配進將軍府。”

    “你我本出自同門,一脈相連,你這麼說我,旁人又會如何看你。”蘇鳳錦緊握着拳,忍着那股想吐的暈眩感。

    老夫人氣得不輕,指着那浣紗,冷聲道:“一個下人,也敢在府中動用兵器來人,把這丫鬟給我拿下”

    戰青城緩步從那梧桐院外走了進來,面色冷沉:“母親要將誰拿下浣紗”

    老夫人見了戰青城,不由的想起了昨天夜裏戰青城那張絕決的面孔,竟帶猶豫了幾分,戰青城拔開人羣來到蘇鳳錦的身旁,屈尊降貴的蹲在她的輪椅旁,捧着她的臉輕聲道:“不要怕,我來了。”

    蘇鳳錦抿了抿脣,又不甘心的開口:“戰青城,我沒有在錢莊裏存三十萬兩這麼一大筆的錢”她只是存了六千兩罷了。三十萬兩,她就是把她自己賣了都賣不了這個價。

    “我知道。你睡會兒,這裏交給我。”戰青城掃了眼浣紗,起身望向老夫人。

    老夫人見他眸子透着幾分陰沉,心忽的就涼了一半,這個眼神多像當年的戰鷹看她時最後一眼的眼神,充斥着無奈與幽怨,以及失望。

    “你可知她貪將軍府三十萬兩這樣你還要庇護他” 老夫人指着戰青城,那衣袍隨着冷風吹拂,蘇鳳錦坐在輪椅裏,只覺頭暈得厲害。

    劉玉香看了眼事不關已的古妙晴,也跟着不作聲了,這樣的場合,原就是母子之間的事情,誰摻和進去誰倒黴,但是還有一種法子,就是勸和,這向來是蘭馨的拿手好戲。

    蘭馨擋在兩人中間,自嗔道:“爺,原是我不懂帳,所以問的老夫人,這才發現了問題,以見這二人來問那肖家少爺在軍營中的事,所以就都湊到了一起,您別生老夫人的氣,原是蘭馨的錯。”

    老夫人也是個護犢子的,她將蘭馨拉到身後,冷眼瞧着戰青城:“你我母子血脈情深,當真要因這一個女人鬧到今日這個地步青城,你太令我失望了。”

    “母親,那三十萬兩,原是我存進去的,不過,還有一事母親怕是不知,這些可是中午時肖府贈給錦兒的嫁妝,區區三十萬兩,一個肖府還是出得起的,這有何可疑”戰青城幽幽的掃了眼肖氏夫婦,眼神裏凝着幾分殺氣。

    肖氏夫婦也愣了,沒曾想還有這麼一茬,三十萬兩,說給蘇鳳錦就給了,這麼看來,府裏真正的臺柱子,還是這呆頭呆腦的蘇鳳錦哪。一時這夫婦丙悔得腸子都青了,若不是蘭馨從中指點,他們早去了東屋裏了,哪裏會來這兒,賠了夜明珠不說,如今還落得這麼一個苛待蘇鳳錦的下場。

    老夫人冷眼瞧着戰青城:“你還要替她開脫到什麼時候,我看你是要等到哪天被這棄婦害死了才知回頭”

    戰青城朝浣紗吩咐道:“浣紗,帶錦兒回東屋去,好生照顧着,請張太醫過來再給她瞧瞧。”

    浣紗應聲,推了蘇鳳錦便往外走,老夫人氣得砸了杯盞,聲音沉冷氣勢威儀:“誰許她們走了這帳面上虧空的三十萬豈能有假今日這三十萬兩若不給我尋回來,便是你,也保不住東屋的”

    戰青城掃了眼桌上的帳本,拿了過來打開看了兩眼,笑了:“當真是巧,這裏頭有三筆皆是從康福的手裏拔出去的,不知這三筆銀錢,是誰從康福手裏取走”

    康福哆嗦了一把,忙道:“原是大奶奶身旁的丫鬟挽珠取走的,這兒還簽了帳呢,我方纔一緊張渾都忘了,爺請過目。”

    他將那一紙帳單遞了過來,戰青城掃了一眼,忽殺氣騰騰的道:“康福,我念你也在將軍府裏呆了幾十年,對你從輕處置,若是讓我查出來,立即發送官府,是生是死,由官府來操辦。”

    康福嚇得面色一變跪在了地上,苦巴巴的道:“爺,奴才不敢胡言,這確是”

    “確是挽珠一個大字不識的丫鬟,如今寫得這般狂草的名字我倒記得你會得一手粗爛的狂草。”戰青城將那帳單遞給老夫人,語氣降了兩調,溫和不少:“母親本就是個心善之人,可別被身旁的這些污漬給髒了。”

    老夫人心裏明白了幾分,仍舊有些不敢置信:“這兒還有手印無疑。如何便能斷定是康福僞造”

    戰青城拉了康福的尾指,一刀劃開按在那紙上,頓時出了一個紋路一樣的指紋出來,戰青城朝老夫人笑道:“母親,這下還有什麼可問許是有人中飲私囊想將這罪推到錦兒身上來呢至於昨夜之事,原是我讓浣紗將她帶去祠堂,母親也知孩兒是癡情之人,情到深處,自是想得緊。又恐惹母親生氣,這纔將她藏了,沒曾想一不小心跌了出來傷着,這裏就交給母親了,我去瞧瞧她。”

    老夫人凝着戰青城遠去的背影,第一次覺得茫然,究竟是自己錯了還是戰青城錯了

    想她識人幾十年,斷斷是不會錯的,可眼前又要如何解釋

    康福跪在地上瑟瑟發抖,老夫人將那紙砸在康福的臉上,咬牙切齒:“混帳東西,枉你跟我身旁幾十年,你就是這麼辦事的雅竹,把他給我送去官府從今日起,康福的職務由雅竹來接任,這筆錢,雅竹定要給我查出來,我倒要看看,還有哪個人在這裏吃裏扒外”

    康福嚎啕大哭,跪在地上直磕頭:“奴才錯了奴才錯了,老夫人,您看在康福也伺候了您這麼久的份上饒了小的這一次吧,小的若是這般被送去官府,就是不死也定是要殘了的啊,再說再說這件事情傳出去也不光彩”

    老夫人瞧着他冷笑:“不光彩你還知道要光彩拉走”

    老夫人原就是個絕情的,再好的感情,一旦背叛了她,那就絕不會手下留情。

    蘭馨掃了眼秋婆子,暗自提着一口氣。

    老夫人揉了揉眉心,長長的嘆了嘆氣,接了檀梅遞來的煙管兒抽了兩口,滿臉疲憊:“都退了吧,我也累了。”

    蘭馨垂眸上前:“母親,我扶您回去給您揉揉。”

    老夫人擺了擺手,冷哼了哼:“原是些吃裏扒外的,捏也捏不好了,算了,都回去吧。蘭馨,這件案子你定要給我好好極是,府裏的逐一審問,一個都不要落下,這三十萬兩真金白銀的,還能飛了不成。”

    是三十萬兩,可不是個小數目,若是要查,該是很容易纔是。

    蘭馨忙應下,目送老夫人入了房這才默默鬆了一口氣。

    劉玉香在一旁是瞧得雲裏霧裏的,他一臉的茫然:“哎,你們說,有誰能有這個膽子在將軍府裏頭偷銀子啊這三十萬兩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呢。”

    古妙晴垂眸搖了搖頭:“不知。”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