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棄婦再嫁:情撩冷麪將軍 >第151章 太子殿下
    挽珠噗嗤一聲笑了:“讓她見天的囂張,嚇嚇纔好呢。”

    蘇鳳錦聽着外頭的聲音,猛的將戰青城推開,明暖的燈盞下一張臉漲得通紅,她拍了拍捧着她臉的手:“把手放下來。”

    戰青城玩味的瞧着她:“你這臉可比手熱乎,我暖暖手。“

    蘇鳳錦忽的反應過來話裏的意思,將他手拉開羞憤道:“你自個兒暖自個兒吧”

    戰青城躺在軟塌上,一隻手在碳盆上烤了烤,待暖了些才望向蘇鳳錦:“炮坊爆炸一事,你大哥也牽連其中。”

    蘇鳳錦捧着碗,默默扒飯。

    “你大哥是太子黨,如今朝中太子可用的棋子不多了。”戰青城換了一件青衣,來到蘇鳳錦身旁坐下,朝她碗裏添了些菜。

    “不可能的,暴炸的時候我大哥身在府中”

    戰青城慢條斯理的喝着湯:“蘇明央雖不過是個清水衙門的抄錄,不過那衙門卻是暫時擱放火藥之地,他若要得些東西去引炸炮坊,輕而易舉,更何況伏令司已經查出你大哥有私盜火藥的證據,只怕昨夜已經去蘇府抓人了。”

    蘇鳳錦緊握着手中的筷子,視線有些茫然:“那”

    “你不是要報仇嗎若這個時候毀了蘇府,輕而易舉,如何可需要爲夫火上添油”戰青城擱了碗筷起身,挽珠同芳姨捧了朝服上來,細細替戰青城穿上。

    穿了朝服的戰青城比之前越英俊無匹,這是一個權勢的象徵。

    蘇鳳錦只覺索然無味:“我不知朝堂到底怎麼一回事,可他到底是我大哥,我雖恨我爹,可那也到底是我爹呀,若是蘇府沒了,那我那我連名義上的家也沒有了。”

    戰青城凝着她緊張不安的臉色嘆了嘆氣,走近前去,摸了摸她的小腦袋:“明白了。不用擔心,這件事情雖是伏令司在審,好在證據是宋狀元提交的,想來關個幾日也就好了,這幾日我事務繁忙,你在府中好好將養等我回來。”

    蘇鳳錦點了點頭:“好。”

    戰青城走到門口,高大挺拔的身影頓了頓,忽的回頭又道:“今夜趙府爲趙侍郎置辦生辰宴,晚些我來接你去赴宴。”

    蘇鳳錦面色一白,緊着帕子應下:“好。”

    戰青城大步走了回來,揉了揉她的發:“怎的這表情有我在誰敢說閒話。”

    “那些閒話聽得不少,我也不曾放在心上,只是我,我這般身份去不好。”去年趙阮誠的生辰她還記得,便是挽珠病得厲害的那夜,他站在趙府的後門門口,冷漠的砸了幾錠銀子予她,那般絕情而厭惡的眼神,如今每每想來依舊針扎一般的難受。

    “你是將軍夫人,無甚不妥。”戰青城挑了挑眉,眸色幽暗。

    安吉心驚膽戰的繞過陰森森的雪人走了進來:“爺,該出發了。”

    戰青城同安吉出了東屋,安吉掃了眼身後的那些雪人心有餘悸:“也不知是誰堆了那麼些東西擱那兒,小的進來的時候還以爲見了鬼了,一個個幽幽暗暗的,嚇”

    “當真難看”戰青城回頭掃了眼東屋,瞬間只覺東屋陰沉沉的,襯了院子裏頭的那一百個齊齊整整的雪人,如同一個死院一般,恐怖得緊。

    “你說大奶奶怎的這般喜歡雪人,一堆便堆得滿院子都是,先前夜間有幾個丫鬟還說東屋院子裏頭鬧鬼,齊齊刷刷的白衣鬼,如今想來,該是那些雪人惹的禍。”

    戰青城上了馬車,吩咐道:“你去將那些雪人都搬出去扔了。”

    “爺那可是一整個院子的雪人兒,扔哪兒去啊。”安吉頓時只覺頭疼,這陰沉的天兒,無論將那東西扔哪兒去,瞧着都像見了鬼。

    “鏡湖。”戰青城合了馬車車簾子,馬車緩緩朝着皇宮駛去。

    早朝開始時外頭的天已經矇矇亮了,一抹朝陽從乾清殿外頭冉冉升起,今上桌案上的摺子被狠狠的推到了地上,年邁的皇帝氣得喘不上氣,嘴裏還在喃着混帳

    戰青城同宋仁義垂眸一前一後的站着,忍着皇帝的怒氣。

    “混帳朕讓你們去監管炮坊你們倒好,炮坊炸了兩三天了,如今卻連個事情都查不清楚,朕要你們何用”

    太子苦着一張臉上前:“父皇息怒,當下之計最要緊的還是安撫民意,好在挑的是東楓林的西面山脈,除了炮坊中人倒不曾涉及百姓。”

    皇帝冷眼凝着太子:“哼,你倒是一清二楚”

    太子腿一軟便跪了:“父皇,此事長安城中傳得沸沸揚揚,兒臣知道也不足爲奇了。況且此事兵部尚書先前同兒臣商議過,兒臣不敢有瞞。”

    戰青城掃了宋仁義,背脊站得筆直,淡道:“今上息怒,此事臣已經着人去查了,想來晚間便會有結果,好在暴炸時正是用膳的時辰,因此一大部分人避開了那個禍端,八十七人,死九人,死的已經安撫過其家眷了,傷的如今由張太醫救治。”

    張紀全的醫術甚是了得,不過卻從不輕易替人看病,皇帝面色微緩了向分,扔了手中的摺子:“此事定要徹查到底,朕倒是要看看什麼人敢動朕的炮坊若是查出來,朕必將其搓骨揚灰”

    朝中又議了些旁的事,戰青城站於武臣之首,凝着那九五御座前的金鶴髮呆。

    直到退了朝了,戰青城還沒反應過來,宋仁義捏着一柄摺扇笑眯眯的晃了晃:“戰將軍想什麼這般入神”

    戰青城掃了眼空曠的大殿,大殿中獨剩了他與宋仁義。

    宋仁義嗤笑道:“你那好岳父,如今可倒向太子了呢,不知你這女婿又會擇哪方良木”

    戰青城理了理衣袍:“炮坊便交予你了。”

    “誒,你岳父作甚這一次會同你反着來莫不是你得罪了那位蘭馨不成我早同你說了,莫娶那麼多妻妾回去,你偏是不聽,這女人吶,既娶回去了,若要她們不鬧事,還須雨露均沾。”宋仁義提着他的摺扇慢吞吞的同戰青城出了大殿。

    乾清殿修得很高,遠眺可以望向整個長安城,太子便站在那臺階上瞧着,見戰青城走過,笑道:“戰將軍今兒倒難得出神。”

    “太子殿下。”戰青城只得頓了腳步。

    “呦,宋狀元,怎的不見憶秋姑娘”太子一襲明黃色的衣袍,長身玉立,於朝陽中倒是難得收了那份紈絝。

    宋仁義擺了擺手一副頭疼不已的模樣:“唉,她性子頑劣,打了東城黃掌櫃家的長子,這會兒正牢裏頭坐着呢,眼看是要關上幾日的了。真真是不消停,關幾日去去她的囂張氣焰也好,省得她將來出去了給臣闖禍。”

    太子手裏頭抱着一個湯婆子,白淨的面容於晨光下尊貴又懶散:“那怎麼行,回頭我便差人去招呼一聲,她一個姑娘家,自該捧在手心裏纔是,可不好去牢裏受那般的苦楚。”

    宋仁義也不推脫,道了謝便告退了。

    太子打量着戰青城,見他雖朝服齊整,人卻越發削瘦,面容冷硬剛毅,不由失笑:“聽聞將軍同府中蘇氏極是要好”

    戰青城心裏多了幾分防備:“市井之言,殿下不必放在心上。”

    “七弟自幼隨戰將軍征戰沙場,不知在戰將軍心目中,是本宮的地位高些,還是七弟的高些”太子把玩着手中的摺扇,眯起的眸子裏透着深不見底的寒意。

    “殿下說笑,臣還有要事,先行告退了。”

    戰青城的身影在長長的玉階前一點點走遠,那深藍色的獸王繡印於晨光中異常明顯,太子殿下身旁的近侍憂心道:“殿下雖要防着七殿下,可朝中卻還有個二殿下”

    太子冷哼一聲,嗤笑道:“不過是個卑賤宮女生的雜碎,還病病歪歪不得寵,哪個會保舉他”

    “殿下所言極是,小的聽聞二皇子常年流連於紅袖坊,想來這紅袖坊當真是個寶地,這狀元榜眼探花朗是流連忘返的,連將軍近來也成了這紅袖坊的常客了。”

    太子摸着手中的湯婆子,眸子凝着晨光裏的長安城,炊煙起萬家,金光映黃城,一派壯闊尊華

    “走,本宮就去會會那紅袖坊”紅袖坊太子原也不是頭一次去了,只是礙着太子的身份,便是去了也常是偷偷摸摸的,點的原也不過就是那麼些熟知的人,真真是無趣得緊,如今尋了個由頭,自該去好生玩一玩纔是。

    天亮之後的清晨萬物寂靜,晴好的天似水洗過一般,幾片雪一般的雲浮在半空,於冬季倒是難得有這樣一個豔陽天。

    宮牆一層一層的將最裏頭的宮殿包裹,高而四方的宮牆壓得人喘不過氣來,如今難得的豔陽天裏宮妃都自宮裏出來了,繞過御花園,來了那宮門口,太子遠遠的便瞧見一羣宮妃當中一位衣着素雅贏弱纖纖的女子,不由問身旁的太監:“那着煙青色衣的那個,是哪家的秀女”

    太監細細瞧了兩眼,低聲道:“原是頭一次見,瞧那衣着品貌,該是位常在。”

    那美人面芙蓉出水,蓮子輕移,不急不緩的跟在人羣的最後頭,於輕薄的陽光下面空白皙似上等脂玉一般,太子一時瞧得出了神,喃喃道:“你去查查,是哪家的。”

    太監嚇得一個哆嗦:“殿下,這可使不得,這可是位小主。”

    太子頓覺無趣,一拂衣袍便出了宮,太監站在宮門口拍着胸口,誰不知太子雖生得白淨俊秀,性子卻是驕奢,若是瞧上了誰,不弄到手裏頭玩膩味了,怎會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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