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棄婦再嫁:情撩冷麪將軍 >第163章 誰幹的?
    “太子一案,蘇府可有餘地”

    雲逸側頭,目光幽暗,手裏頭一柄摺扇轉來轉去,玩味的凝着他:“怎麼想讓本官徇私本官同那老狐狸可沒有私可尋。”

    戰青城奪了他的摺扇:“你只須告訴我,可有餘地。”

    “有,去找卿相,若是卿相一口否決蘇正清同他之間的勾結,自可保全蘇府。”不過,卿相那隻千年老狐狸可沒沒那麼簡單,戰青城若是去求卿相或者太子,無論哪一個人,都得脫一層皮下來畢竟那二人對戰青城,可謂是恨之入骨,審案的時候都巴不得能將戰府牽扯上來陪葬

    戰青城扔了摺扇,大步離去。

    身後雲逸急喚:“唉,去哪兒”

    戰青城頭也不回的跑了。

    宋仁義一條胳膊搭輪椅倚背上,懶洋洋的擡了擡眼皮,嘻皮笑臉:“這戰府可又有好戲看了,嘖嘖,青梅竹馬同蘇氏,也不知他更偏向於誰”

    雲逸曲手撐着臉,身上裹着厚厚的毯子斜眼笑:“憶秋姑娘還未從清虛觀出來”

    宋仁義面色一沉:“不出來纔好。”

    天陰沉沉的籠在頭頂,一寒多日,連着身上都帶了一股子潤味兒,牢裏頭便潤得更厲害了。

    戰青城打牢裏出來便直接回了主屋,呆在書房裏坐到了日暮沉沉,蘇鳳錦在主屋門口站了許義,她倒也不曾喚安吉去打擾,只默默開始堆起了雪人。

    安吉瞧着那堆了大半個院子的雪人,再瞅瞅那紛飛的大雪與那東一塊西一片醜得慘絕人寰的地,一臉無奈,來來回回的勸了她好幾次,偏生她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到了後半夜時大雪便紛然而下,那雪似棉花似的,一把一把往下掉,屋檐黛瓦染上了一屋純白色,蘇鳳錦手指凍得僵硬,刻竹片弄得傷痕累累的手也不流血了,浸在寒冰徹骨的雪裏,凍得蔥段似的手發白僵硬。

    安吉實在瞧她在雪地裏衣衫單薄瑟瑟發抖,實在瞧不下去了,便悄入了屋,見戰青城盯着蘇鳳錦的畫像發呆,一時哭笑不得。

    “爺,大奶奶在屋外頭呆了許久了。”

    戰青城怔了怔,將那畫細細收了起來:“讓她回去。”

    “爺,大奶奶堆了大半院子的雪人,如今外頭又下着這樣大的雪”這話音還未落呢,戰青城人已經堆開門了,安吉還未反應過來,他已經將蘇鳳錦抱至碳盆邊烤着火了。

    安吉訕訕笑了笑,轉身關了門去忙旁的事了。

    戰青城差人拿了個湯婆子予她便揮退了屋子裏的人,坐在她對面,盯着她瞧。

    蘇鳳錦抱着湯婆子囁嚅着脣角,語氣微弱:“我我來瞧瞧你。”

    “我要聽實話。”戰青城見她冷得慌,不由自主的又坐近了些,想起牢中之事,又離得遠了幾分。

    蘇鳳錦瞧着他的動作,心裏空得厲害,顫顫巍巍的伸了手握着他手,低聲道:“先前原是我不懂事,從今以後,我會好好伺候你。”

    戰青城抽了手別過頭去:“回去吧。”

    蘇鳳錦心口忽的便好似停了一般,僵在原地,指尖微微發顫。

    戰青城嘆了嘆氣,終是將她拽進了懷裏,無奈低吼:“蘇鳳錦你是要氣死我嗎”

    蘇鳳錦低低道:“我爹”

    “你就因着蘇府那羣人來這裏跟我玩苦肉計玩美人計倒真看不出來,你何時如此大善了先前我碰你一下你都要賞我一巴掌,如今卻要求着我碰你蘇鳳錦,你當真是”賤那最後一個字跑到了嘴邊,氣得急火攻心硬生生的給憋了回去。

    蘇鳳錦糾着他的衣襟,指尖打着顫:“將軍,求求你救救我爹和我大哥你若是要娶卿府二小姐也無妨的,我我可以將將軍夫人的位置空出來,我會老老實實呆在東屋,絕不會擾你們”

    戰青城忽的將她抱了起來,往書房隔間的牀塌走去。

    蘇鳳錦心裏頭慌得厲害,握着他衣襟的手瑟瑟發抖,戰青城鬆了手站在牀邊,居高臨下的瞧着她,心裏渴望的熾熱感被她的恐懼打消得一乾二淨,心裏頭什麼雜念也沒有了。

    她忙坐了起來,握着戰青城的手,哆嗦的覆在她的肩膀上,兩手慢慢解衣。

    屋子裏着碳火暖得很,嫩白如玉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倒也不覺冷,只是慌亂得緊,戰青城瞧着那煙青色的繡海棠纏枝的肚兜,心裏竄起一股火,低聲附了過去,嗓音低啞性感:“可知我是誰”

    “將將軍。”蘇鳳錦身子冷得很,被戰青城帶火的大掌掃過,一張臉漲得通紅。

    “我的小字析臣,喚析臣。”戰青城見她冷,便扯了被子將兩個人都蓋上,掌風一過,那搖曳的燭火就這般滅了,一切都沉浸在暗沉的夜色裏。

    “析臣。”

    這兩個字就好似乾柴碰上了烈火,瞬間焚燒了戰青城的理智。他曾經同蘇鳳錦做過那樣的夢,如今一夕成了真,卻似個毛頭小子一般,帶着滿腔的熱火似要與她一同燒個乾淨

    長安城的漫漫長夜裏有更漏聲響起,蘭馨很晚方纔老夫人那兒出來,聽聞戰青城在主屋,便差人做了些東西提着去了,誰料卻見一羣伺候人的侍女站在書房的門口,她聽着裏頭低低淺淺的聲音,心裏頭火似的燒。

    “是哪個小賤人在裏頭”秋婆子咬牙切齒。

    那守門的侍女低聲道:“是東屋大奶奶。”

    蘭馨扯着帕子恨得面色發青:“不要說我今夜來過。”

    秋婆子忙跟了蘭馨出了主屋:“少奶奶,您息怒,那東屋的便是同爺在一塊兒了原也不打緊,明日正午可是蘇府問斬的日子,再說了,到時候若是卿二小姐入了府,爺哪裏還有她,原就是她不甘寂寞勾的爺罷了。”

    蘭馨一腳踹翻了主屋院邊的一個雪人,滿眼恨意:“不過就是個罪臣之女原先到底是我小瞧了她不曾想她也有爬上去的一天”

    秋婆子只得跟在蘭馨的身旁,低低的勸着:“反正那東屋的也蹦躂不了幾天了。”

    蘭馨一瞧那東屋就來氣,當即回了西屋。

    同是漫漫長夜,有人鴛鴦錦被翻滾共赴天明,有人閒獨倚窗盼天明。

    冬季的黎明普遍來得晚,更是卯時了窗外頭還是陰沉沉的,和着下了一整夜的大雪,天氣寒得緊。

    屋子裏頭安吉悄悄派人重續了碳火,戰青城披了件大氅悄悄起身去去了院子裏,安吉笑嘻嘻的湊了過來:“爺,您今兒這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瞧着氣色,不知比之先前好了多少倍”

    戰青城瞧着那院門口壞了的雪人眯了眯眸子:“誰幹的”

    安吉咳了兩聲:“許是風大這門口風向來要大些。”

    戰青城心情真真是好,他閒來無事,便又開始堆雪人,院子裏頭蘇鳳錦才堆了十幾個,這一會兒的功夫,戰青城便頂着風雪堆了幾十個了,院子裏頭一時又滿是雪人。

    安吉愁得很,若是爺再來一句丟去鏡湖,那他豈不是又要喚人過來忙活,想來今日是連個太陽也不會出的了,這些個雪人莫嚇着人才好。

    戰青城堆了雪人又回了書房裏頭的臥房,瞧着戰青城露在外頭的玉臂,握着她的手塞回被子裏,無意中瞧見她手上盡是傷口,那傷口倒也不大,只是瞧着心疼得緊。

    他滿身的寒氣,也不敢離牀近,便遠遠的坐在碳盆邊守着她,她生得雖不驚豔,卻是極耐看的。那雙清冽的眸子被纖長的睫覆蓋着,小巧的鼻子下邊是小巧的嘴,先前巴掌大的鵝蛋臉,如今已經瘦得錐子一般,纖細的脖子往下便是精緻的鎖骨, 那上頭印着斑駁的痕跡

    戰青城將視線從她身上撕開,喚安吉取了些藥給他,他拿了藥去了裏屋,握着她的手抹藥,蘇鳳錦被那股子涼意鬧醒了,微微睜眼,見是戰青城,猛的坐了起來,錦被從她身上滑落,露出大片痕跡。

    戰青城摸了摸鼻子:“抱歉,在下一介粗人下手重了些。”

    蘇鳳錦忙扯了被子掩着:“將軍,我爹”

    戰青城碰的一聲擱藥,劍眉擰作一團:“你不要告訴我,你同我原不過就是爲了你爹”

    “將軍,求求你救救我爹吧。”她跪坐在牀上,渾身散架一般的疼,硬咬着牙一聲不吭,只提她爹。

    戰青城一拂手便打翻了茶盞冷笑:“蘇鳳錦,先前不過碰一碰你,你都嫌我髒,如今你卻甘願求我碰你,我告訴你,即便我碰了你,不救你爹,你也奈何不得我你怕是想不到吧不僅僅是你爹,連着趙阮誠今日正午也一併要被問斬”

    蘇鳳錦瞬間失了血色,穿了單薄的衣跪到了地上:“將軍,你救救我爹吧”

    “怎麼你不想救趙阮誠”戰青城單膝跪在地上,掐着她的臉,笑意寒冽似窗外頭刮人臉的風。

    戰青城只覺可笑,他掏心掏肺的待蘇鳳錦,蘇鳳錦如今卻因着她爹而願意這般作賤自己原先那個頗有幾分傲骨的人,一時竟不知去了哪裏。

    這般一來,倒瞧着他似個嫖客一般,佔了人家便宜還不給錢。

    蘇鳳錦只低聲喃喃:“我爹”

    戰青城收了手,冷眼瞧着她:“穿衣,回東屋好好呆着,你若再敢隨意出府,我便打斷你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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