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棄婦再嫁:情撩冷麪將軍 >第179章 護短
    天寒地凍的,蘇鳳錦衣着單薄的被綁在柱子上,那久違的疼痛感以竄了回來,抽得蘇鳳錦清醒了大半,她到底在做什麼她竟要因爲一個戰青城而將自己作成如今這個樣子麼

    那些痛苦的往事從腦子裏跳了出來,血腥味兒在她的嘴裏蔓延,那鞭子聲噼裏啪啦的響,抽在蘇鳳錦細嫩的皮膚上,她擡頭,顫顫巍巍的瞧着老夫人:“我沒有下毒,給我半日,我定定能查出來。”

    秋婆子遞了盞茶給老夫人,嗤笑道:“呵,就憑你也妄想能查出來你一個九品芝麻官家的鄉野丫頭,也就會些害人的下三濫手段了,時辰可不多了,老奴求求你了,你將解藥交出來莫傷了我家奶奶,你不想活了,何苦拉着我家奶奶與二小姐陪葬。爺便是沒了她們兩,也可以有千千萬萬旁的人。”

    蘇鳳錦被鞭子抽得疼了,悶哼了兩聲:“我沒有下毒”

    秋婆子揚手便又要甩她一個巴掌,那東屋客廳的大門砰的一聲被一腳踹開,肖富貴一襲青衣勾着削瘦的身形,他朝着秋婆子便是一腳,奪了那抽鞭子的人回手便是一鞭子,打得那人皮開肉綻這才扔了鞭子,笑嘻嘻的瞧着老夫人:“七殿下麾下肖副將見過老夫人。”

    老夫人視線幽冷的凝着他:“肖家的你這是來干涉府內事”

    肖富貴掃了眼面色青白渾身見血的蘇鳳錦,暗恨自己來晚了。安吉尋着他的時候他還在喝酒,整個人有些醉,如今酒便清了個乾淨。

    “這是晚輩的姐姐,雖無血肉至親,我父親卻也是她後孃的義妹,今兒原是來看看姐姐的,沒曾想,老夫人瞧着仁慈得緊,竟揹着神佛欺負一個弱女子,不知老夫人可當得上佛口蛇心這四個字”肖富貴一揮手便將那繩子劃了,抱着蘇鳳錦,笑意幽冷。

    戰青城與憶秋自外頭衝了進來,憶秋衝到蘇鳳錦跟前氣得火冒金星:“你這老婆子,你有病是不是,見天的就知道欺負蘇姐姐”

    戰老夫人狠狠的砸了茶盞,冷斥:“她下毒毒殺府中平妻貴客,便是大罪,如今還輪不到你一個狀元府管事來指責,今日她若是不將解藥交出來,這事兒便完不了”

    憶秋呸了一聲:“我家蘇姐姐纔不屑那些壞法子你們一個個的見天就知道污衊蘇姐姐”

    蘇鳳錦氣息微弱,見憶秋這般表態心下狐疑,穿過人羣望向那站在牀邊探查的戰青城,心裏一瞬間便涼了個徹底,他甚至不曾瞧過自己一眼,一入屋便去瞧卿如玉去了。

    “老夫人,我以性命擔保,我姐姐自幼性子便溫順,連只螞蟻都捨不得踩,如何會害人,此事我還要求一個公道呢嫁衣確是我姐姐做的,但是也保不齊旁人栽贓陷害,我姐姐自打入了你這戰府,可沒少受傷讓你們欺負我先帶姐姐去瞧大夫,靠辭。”肖富貴的性子真真是變了,都知道維護人了,這會兒抱着蘇鳳錦,心疼的得緊。

    老夫人指着肖富貴氣得險些吐血:“蘇鳳錦把解藥交出來。”

    戰青城坐在牀邊替卿如玉擦着手,淡道:“母親何必說好話,直接送去官府就是了。”

    蘇鳳錦猛的緊握成拳,暗自扯了扯憶秋的衣袍:“我沒有下毒,若是要去官府,去去就是了。”

    憶秋焦急不矣:“戰青城,你是不是男人,先前你待蘇姐姐是怎麼好的如今將人捧到天上去又要將人拉入地獄是不是我就沒見過你這般壞的人肖少爺,你帶蘇姐姐走,這裏我來善後。”

    將軍府裏頭盡是高手,憶秋別說是要打那麼多了,這就是一個她也未必打得贏,蘇鳳錦拍了拍肖富貴的手:“放我下來。”

    肖富貴微微瞪眼:“你這一身的傷”

    他無奈的將蘇鳳錦輕放在地上,小心翼翼扶着她。

    蘇鳳錦望向憶秋:“憶秋,此事與你無關。”

    憶秋哼哼道:“原就是與我無關,若不是安吉來報說你傷着了,我纔不會過來呢。戰府的事我懶 得管。”

    堂堂一個將軍府,便這麼被憶秋鄙夷了個徹底,老夫人一口血險些噴出來,指着憶秋直哆嗦:“簡直放肆你哪裏來的膽子敢在將軍府放肆,來人,把這野丫頭送回狀元府,讓宋狀元好生教教她禮數,莫再來將軍府丟人現眼。”

    蘇鳳錦其實是話中有話,問憶秋那毒同她有沒有干係,既然不是憶秋,蘇鳳錦便放心了。

    “老夫人,給我半個時辰,我定可以查出真兇。”

    肖富貴急得要死:“你查什麼啊,原就不是你做的,你身上這傷還流着血呢”

    蘇鳳錦卻破罐子破摔一般,她毫不在意:“小傷,倒也死不了。”

    憶秋忙扶着蘇鳳錦進了裏屋,蘇鳳錦視線在那衣服上掃過,見衣服上頭沾着些白色的粉沫,她朝着這屋子裏繞了一圈,老夫人目光幽冷的凝着她:“莫要這裏虛張聲勢大夫在此”

    “我知道了。”蘇鳳錦望向蘭馨,那幽暗的目光嚇了蘭馨一跳。

    戰青城雖是坐在牀邊照顧着卿如玉,餘光卻留在蘇鳳錦的身上,見她身染鮮血卻固執的站着,那微亮的眸光與神彩令人刮目相看,戰青城忽的發現,蘇鳳錦的身體裏藏着太多的祕密,好比眼前這個自信的人,那眼中熠熠生輝的亮色讓人眼前一亮。

    蘭馨面色微僵:“是是誰誰要害我與如玉”

    蘇鳳錦指着蘭馨:“你。”

    蘭馨緊了緊拳頭,面色微變,低斥道:“你胡說什麼我怎麼可能做這樣的事,若是當真做了,何苦將自己也害進去。”

    蘇鳳錦緊握着拳頭抵禦着身上的傷,面容青白:“我不是說你,我是說你手指上的圓戒指,那種戒指我曾經見過,咳原原是從外域傳進來的,裏頭可以裝一些粉一類的東西,大夫大夫可去瞧一瞧是不是。”

    那大夫忙取了銀針要探,蘭馨心裏頭一慌:“你一派胡言這些話也就旁人能信你幾分,你一個野丫頭懂什麼外域的東西,母親,她竟將髒水往我身上倒”

    老夫人掀了掀眼皮,掃了眼身上衣衫浸血站得搖晃的蘇鳳錦,沉聲道:“驗。”

    大夫伸了銀針一碰,那戒指便開了,裏頭剩餘的一些粉散了出來,蘭馨觸電似的將戒指扯下來砸在地上跪在地上,哭聲嗚咽。

    “這怎麼可能”

    大夫握銀針的手哆嗦了一把:“老夫人,這毒與二位所中的毒原是一致的。”

    挽珠在一旁嗚嗚直嚎,憶秋這才注意到挽珠,替她解了繩,挽珠扯了口中的布條撲到老夫跟前跪下,嚎啕道:“老夫人,你要爲我家小姐做主啊,這些衣服都是我家小姐日以繼夜趕工趕出來的,那眼睛都快熬小一圈兒了,如今以得了這些個莫須有的罪名,老夫人,我家小姐是無辜的呀。”

    憶秋挑了挑眉,這小妮子嚎啕得真真是讓人心煩,不過,倒也有好處,起碼老夫人聽着這嗓門面兒上便不愉快了。

    蘭馨慌道:“母親,母親我不知道,這戒指原是檀香送過來的,那日爺回來的時候差檀香送的,母親,定是檀香害的我。 如今檀香都未出現,想來是畏罪潛逃了。”

    老夫人揉了揉眉心,取了煙抽了幾口緩了情緒才道:“解藥在何處。”

    蘇鳳錦倚着憶秋,面色青白,她囁嚅着脣啞聲道:“若真是蘭馨奶奶自己的毒,自會將解藥放在貼身的人身上,老夫人只管搜一搜在場的人誰身上有解藥就知道了。”

    老夫人信了幾分,點了點頭:“那便搜。”

    秋婆子嚇得慌了神,忙跪在地上哭號道:“老夫人發,今兒早晨的時候檀香給了老奴一個香囊,道是讓老奴夜裏再打開,如今看來,不知是不是同這個香囊有關。”

    “給大夫瞧瞧。”老夫人拂了拂手,語氣低沉。

    大夫打開一看大喜:“正是此解藥快,快伺候着二位服下,那毒的毒性強得很,可萬不能碰着,那衣服也只得拿去燒了。”

    老夫人點了點頭,身旁的織玉領了人戴了手套將東西清了出去,蘇鳳錦身形微晃了晃,抿脣硬撐着。

    能讓一個人獨自撐過痛苦的,便唯有心裏有一道支柱,戰青城便是她的支柱,她不想在戰青城面前倒下,若是她倒下戰青城不曾來扶她,那麼她的昏倒有多可笑。

    蘭馨吃了藥,沒一會兒那黑色便退了,卿如玉也醒了,瞧着屋子裏頭一堆人還有些狐疑:“這是怎麼了”

    戰青城抱着她,面容欣喜:“沒事就好。”

    蘭馨來到牀邊,將如玉扶了起來,鬆了一口氣:“你沒事真是太好了,可還有哪裏不適”

    老夫人站起身,掃了眼蘇鳳錦,顯然是不信她突然這般機靈:“嫁衣你也不必繡了,一會兒雅竹去文繡院知會一聲,自會有人繡,大夫也給她瞧瞧,我累了。”

    雅竹扶着老夫人便欲出去,憶秋,肖富貴以及挽珠擋在門口。

    憶秋抱着手臂,笑嘻嘻的:“這麼說來,那下毒之人就是叫檀香的了老夫人,你就這般走了,不打算給我家蘇姐姐一個交待你聽信了外頭的讒言便一味的擠對我家蘇姐姐,殊不知那姓趙的纔是個人渣呢,這事兒,您總得給個理兒吧,您差人打我家蘇姐姐的時候想來也是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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