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棄婦再嫁:情撩冷麪將軍 >第214章 新年將近
    待到正午,蘇鳳錦才惱羞成怒的出了房門,戰青城跟在她身後,咳了咳,面色微紅,一臉尷尬:“昨日分明是你睡着了撲到我身上直嚷嚷着冷,如今倒怪起我來了,你做夢的時候還在喚我的名字,你且說說,你是不是夢見了什麼不正經的東西”

    蘇鳳錦忽的頓了腳,站在龍門客棧門口咬牙切齒:“你閉嘴”

    “好好好,閉嘴。只是不知夫人您是走半個時辰的路回雲繡坊呢,還是坐在下的馬車去雲繡坊。”戰青城滿臉寵溺,順着蘇鳳錦杆子便往上爬,真真是個厚臉皮的,衆人一時面面相覷,聽着這意思,這女人怎的要回雲繡坊

    蘇鳳錦緊了緊身上的披風,理也不理擡步便朝外走去,戰青城凝着她的身影,到底沒有跟上去。

    安吉低聲道:“爺,今上傳您馬上進宮。”

    肖富貴騎了馬過來,匆匆下了馬沉聲道:“我今兒早晨去當值的時候聽說皇后拿了些什麼去見了今上,今上生了好大的氣,已經差人將將軍府圍起來了,你去的時候當心些。”

    戰青城垂眸輕笑,眼前的雪還在下,只是雪下得小了許多,和了那半出不出的太陽,讓人覺得有些沉悶,似有塊石頭懸在頭頂隨時要掉下來似的,總讓人覺得不舒服。

    “該來的總會來。走吧。”戰青城理了理衣袍,既是今上急召,連衣服也來不及換倒徑直去了。

    肖富貴坐在戰青城的馬車裏,朝那往前走的蘇鳳錦道:“可上車”

    蘇鳳錦頭也不會:“滾”

    肖富貴嘖嘖稱奇,這人瞧着原也是個溫婉的,怎的硬是被戰青城給扯成了這個樣子,瞧着潑婦似的。

    “姐姐,你去哪兒,我捎你一程。正巧我要回府一趟取些東西,你若是回雲繡坊,咱們倒也順路。”這肖富貴的臉皮也是個厚的,笑盈盈的同蘇鳳錦打招呼。

    蘇鳳錦怔了怔:“怎麼是你”

    “姐姐失望了姐姐希望來的那個人是誰”肖富貴扒在馬車的窗口,笑意風發的瞧着蘇鳳錦,這張小白臉在那風沙肆意的邊關曬了一年餘,黑了不少,如今在長安城裏頭呆了兩個月,又白了回去,如今雖身着御林軍的禁軍服,可是瞧着卻活脫脫還是那個紈絝子弟的樣兒。

    蘇鳳錦上了馬車:“沒什麼,一會兒在雲繡坊停一停就好。”

    肖富貴凝着蘇鳳錦脖子上那好幾個紅印子忽的扯了一根絲巾遞給她:“昨兒有蚊子嗎怎的脖子被叮成這樣。”

    蘇鳳錦下意識擋了擋,接了肖富貴的絲巾繫了起來,咬牙切齒:“有狗,狗咬的。”

    真真是混帳,她就不該同戰青城去七皇子府,更不該同他一道走,若是昨兒夜裏留在那老伯那兒,許她也不會把自個兒給丟了。

    肖富貴憋着笑,指了指外頭,馬車繞了路,路過將軍府,那將軍府外頭盡數被官兵困了起來,蘇鳳錦心頭一跳,趴在窗口細瞧了瞧差異道:“那不是皇宮裏頭的兵麼怎會在將軍府外頭莫不是將軍府出了什麼事了”

    肖富貴笑盈盈道:“管他呢,他既休了姐姐,如此便當是個報應,倒也讓人心情爽利。”

    蘇鳳錦糾着帕子,復又坐得端正了些,想來也是,如今戰府成也好敗也好,同她又有什麼干係呢,她原也不是戰府的人了。

    “可知是因着什麼事”蘇鳳錦是知道的,肖富貴如今成了御林軍右翼將軍,皇帝跟前的紅人,宮裏頭的若是有什麼動靜,他原也當是頭一批知道的人。

    肖富貴笑意紈絝,手搭在曲起的腿上,學倚着軟枕,懶洋洋道:“我也不知,似是與皇后有關。”

    皇后是七皇子的生身母親,而先皇后是歿了的廢太子的生身母親,太子歿了,便只剩了個病病歪歪少入朝堂的二皇子,以及一個背景雄厚的七皇子,另外一個小皇子,年不過五歲,估且不算。

    蘇鳳錦實想不明白,戰府同皇后又有什麼樣的淵湖。

    肖富貴見她神色凝重,輕拍了拍她肩膀:“你怎的這般上心,莫不是還念着他呢我看他這一回入宮怕是凶多吉少了。”

    蘇鳳錦遠遠的掃了眼戰府,戰府停了車馬車,那魏夫人自馬車上下來,蘭馨迎了上去,至於說了些什麼,蘇鳳錦也不得而知了。

    “我念他做什麼。”她垂眸,笑得有些自嘲。

    肖富貴眸色微暗,輕聲道:“長安城到底不是個好去處,又亂又骯髒,姐姐,我同明央哥前段時間商量了一下,替你在齊英山尋了一處好地,那兒山高水秀,是個不錯的去處,待過了年,你便過去,那裏一切都打點妥當了,你只管住就是。”

    蘇鳳錦糾着帕子,嗓音微啞:“不了,這長安城,挺好的,我總不能一直讓你與大哥出銀錢來養我。”

    “不妨事,我無妻無妾的,如今又在宮中當值,粗茶淡飯多一個你,倒也是養得起的,再說了,明央哥不也是麼,無妻無妾,如今蘇姑父可愁了呢,還在想着怎麼替明央哥尋一門好親事。”

    蘇鳳錦的一顆心全在戰青城的身上,一時有些愣神,好一會兒才目光茫然的望向肖富貴:“嗯明央哥的親事是哪家小姐”

    肖富貴頭疼不已:“打從戰府過你就跟失心瘋似的,他都休了你了,你怎的還要這般記掛着,你瞧那趙阮誠,如今是有妻有子的,那日子不知過得多好,再過個一年的光景,那戰青城這回若能撐過去,必也是趙阮誠那樣,你該往前看。”

    嗯,給戰青城那種人渣添點堵,人生也是很愉快的。

    “我只是想着浣紗的傷如何了。”蘇鳳錦尋了個藉口,神色卻騙不了人。

    肖富貴也不點破她,指了指馬車外頭:“雲繡坊已經到了,我同你說的齊英山的一處靜地,你也考慮一番,莫讓明央哥與我白忙活一趟。那清幽的生活原也是你最想要的,不是嗎”

    蘇鳳錦下了馬車,敲了敲雲繡坊的門,那馬車的車軲轆聲一點點的從蘇鳳錦的身後離開,她站在門口,目光呆沉,心想着,戰青城進宮,莫不是因爲他休了自個,毀了今上臉面,這才被今上給喚了去可如今已經過了快半個月了,天子跟前,若說這會兒今上才知道,那未免也忒嬌情了些。

    挽珠抄着一把刀開了門,嚷嚷道:“你們再來搗亂我就同你們同歸小小姐,你怎麼纔回來啊,我去狀元府跑了好幾趟都沒瞧見你。”

    蘇鳳錦入了屋,順的關了門,陸雨薇坐在躺椅上磕瓜子,懶洋洋的烤着火:“怎麼失魂落魄的沒見着憶秋那小丫頭不可能啊,你可是一夜未歸。”

    這陸雨薇起初並未想過要來紅袖坊的,她在這長安城的暗巷裏頭呆了幾天,後來遇着了幾個乞丐,那乞丐道是她睡了人家的地盤,她惱羞成怒這纔去尋了蘇鳳錦,沒曾想蘇鳳錦倒也樂意收留她,於是一來二去的也就住下了。

    蘇鳳錦坐在軟塌旁的椅子上坐下,將桌子上擱着針線籃子理了理:“憶秋沒事,她過得很好。”有人那麼隨着她折騰,真真是順風又順水的,能不好嗎。

    陸雨薇磕瓜子磕得很響,擱了瓜子皮兒,笑盈盈道:“想來也是,憶秋那小妮子原是最機靈的,誰能欺負得了她,嘖,我倒覺得,最近七皇子想來定受了不少的罪。”

    挽珠捧了飯食進來:“可不是,憶秋姐姐那性子,誰碰上了誰倒黴。小姐,你這會兒纔回來,先用飯吧,大清早就一直熱着呢。”

    蘇鳳錦因着早上那番折騰,路上又跑了這麼久,也實在是餓了,掃了眼牀上還躺着的浣紗問了句:“浣紗可醒過”

    挽珠愁得很:“沒醒,好在這些日子進得湯藥了,約也算是一樁好事。想來也快醒了吧。不過,像她這種會自己爬起來如廁的病人,可真真是少見。”

    陸雨薇拍了拍胸口,扔了一把瓜子皮:“可不是,那日夜裏起來,結果就見她在院子裏頭蹦噠,那三更半夜大雪紛飛的,我還當是見了鬼。後來還以爲她醒了,同她說話也不搭理,說來也怪,她這多是皮外傷,肋骨也好得賊快,怎的就是不見醒,不如咱們明兒換個法子”

    挽珠給蘇鳳錦夾了兩筷子菜:“什麼法子唉,小姐你慢些喫,昨兒夜裏你在哪兒歇的那樣大的雪,奴婢走了半條街,栽進了坑裏,得虧陸夫人來尋,要不然不凍死纔怪。”

    蘇鳳錦扒飯的動作頓了頓:“尋了個客棧睡了一宿。”

    “那就好,奴婢還怕小姐出什麼事呢,小姐,你脖子上怎麼圍了塊絲巾這大冬天的,若是冷奴婢將那圍脖給你尋來,比這絲巾要暖和得多了。”挽珠盯着蘇鳳錦那脖子,一臉狐疑。

    陸雨薇兩眼放光,忽的便將蘇鳳錦的絲巾扯了,瞧着她那脖子哈哈大笑:“你倒說說,昨兒在哪個人的牀上翻滾了瞧着這印子,嘖嘖,真真是激烈。”

    蘇鳳錦忙捂着肚子,面色沉凝:“自己撓的,爲免你們多想,就用帕子繫了。”

    挽珠瞪着帕子上頭那個貴字,有些傻眼:“小姐,這是肖少爺的帕子啊,奴婢開門的時候還瞧見一輛馬車走了,你同肖少爺莫不是”

    蘇鳳錦扯了她手裏頭的絲巾繫了脖子:“胡言亂語,原是我自己撓的。”

    陸雨薇兩眼放綠光:“當我們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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