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棄婦再嫁:情撩冷麪將軍 >第255章 趙府大亂鬥
    趙阮誠聽得這消息便從主屋離開了,這會兒見了身上半身傷痕的戰青城,笑意一如既往的溫和:“戰將軍夜坊趙府,不知可有要緊事”

    戰青城手中的長槍在滴血,身上好幾處都紮了短箭,即便他他身受重傷,可是那凌厲而不倒的姿態卻列如青松,郎冠獨絕,世無其二:“內子在趙府叨擾,戰某特來將她帶回去。”

    他衣着沉黑,將這燈火通明的趙府帶去了鋪天蓋地的殺戮之氣,戰青城長槍起落之間似在戰場上,每一招都極其致命。

    趙阮誠輕笑:“閣下怕是尋錯了去處,鳳錦確是來過趙府,不過,她初初醒過來便吵着要回去,這會兒已經走了。”

    戰青城提了長槍朝着趙阮誠掃過,趙阮誠是個不會武功的文弱書生,一旁的護衛忙湊了過來,這大院裏頭又是一番天翻地覆的打鬥,戰青城騰騰的殺氣在這院子裏頭冉冉生起,迅速竄開來。

    蘇鳳錦是知道的,因爲趙阮誠聽得那消息的時候她已經醒了,只是不想面對這個人,又想着法子要出去,所以便裝睡,這會兒聽着外頭的聲音,蘇鳳錦忙從牀上爬了起來,走了兩步便摔倒在地上,她猛的想起那日那陸雨薇送她防身的小匕首,這匕首不大,卻鋒利得很,只是也不知這鏈子是個什麼構造,蘇鳳錦砍了半天也沒砍斷,最後只得去砍牀腿。

    屋子裏頭門窗緊閉着,外頭有人影在來來去去,蘇鳳錦驚出了一身冷汗,她手上有傷,所以也沒什麼力道,只能拉距子似的划着這牀腿。

    就在蘇鳳錦緊張得渾身冒汗的時候,那外頭隱約裏傳來的殺戮聲越來越重。

    戰青城從趙府的大廳一路打進了主院,那門板被他一腳踹開,那些袖簡原是戰青城設計的,用於戰場征戰,如今卻成了對付他的武器,好在戰青城的身手足夠快,如今夜色也是暗沉,如果若不然,戰青城也怕是不死半殘了。

    戰青城一腳將裏屋的門踹開,蘇鳳錦蹲在地上劃拉着那鏈子,慌張的回頭,卻見戰青城着了一襲沉黑的衣,身上還扎着好幾個袖箭,手中的長槍正在滴血,他邁着沉穩的步子朝蘇鳳錦走來。

    趙阮誠沒想到戰青城竟如果此強大,他請來的幾大高手全部折在了這裏,沉聲道:“戰青城你以爲,你帶着她,走得出這個趙府鳳錦,你若是願意留下來,我便放他離開,你也瞧見了,他身上插了這麼多去袖箭,若是我再差人給他幾箭,他必死無疑。”

    戰青城長槍一掃,那鏈子便連着蘇鳳錦的腳環處斷了,蘇鳳錦奔到戰青城的身前,冷冷的凝着趙阮誠:“好啊,那你便殺了他,大不了他前腳走,我後腳跟上,黃泉路上也是一個伴,將來便是投了胎,我還要同他在一起。”

    趙阮誠退了一步,面色青白相交,雙拳緊緊的握在一起,面色裏混着一抹殺氣:“鳳錦,你要背叛我那些誓言是你說的,最後不要我的卻也是你,鳳錦,你終究是怎樣一顆鐵石之心,纔會這樣無視我的真心你當真以爲戰青城是要同你山水田園大隱於市不成他不過是在潛伏,在等一個機會罷了,如若不然,他早隱居去了,如何會在這長安城最大約蛇混雜的西城區呆着”

    蘇鳳錦的手包得嚴實,只能稍稍的握着匕首的手柄,她動作不大利索的站在戰青城的身前冷笑:“不信他,難道要信你嗎趙大人,你可知我那些年活在流言蜚語裏是怎麼過來的,你又可知我在戰府裏是怎麼過來的如今卻要來同我說什麼山盟海誓嗎我早已經不信什麼山盟海誓了,他待我好,只這一點,就足夠了。”

    趙阮誠目光溫潤的朝蘇鳳錦擺了擺手:“鳳錦,過來我這兒。”

    蘇鳳錦寸步不讓,戰青城大手一揮,將她帶到了身後,回頭看她,目光裏泛着滿滿當當的繾綣:“怕嗎”

    蘇觀錦搖了搖頭:“有你在,什麼都不怕的,”

    戰青城回過頭,殺氣騰騰的凝着這羣人,幾百號人,戰青城從大廳打到了主屋,這人早已經躺下了一半多,如今剩下的,多是些膽小又無謀的,他們拿着長槍與火把瞧着戰青城又不敢下手。

    戰青城一聲沉喝:“來啊”

    那羣人嚇得又退了幾步,趙阮誠面色微沉,總覺得他請回來了一羣廢物,其實不是他們太廢了,而是戰青城太強了,即便戰青城脫離了狼羣,他也依舊是一頭戰鬥力極其強大的狼,而趙阮誠往往忽略了這一點,所以如今纔會立於一個尷尬的位置。

    趙舍打外頭匆匆衝了進來:“少爺,少爺,那那丞相與宋狀元、顧二公子過來了,御林軍將這趙府給圍起來了,這可如果何是好。”

    趙阮誠理了理衣袍,淡道:“慌什麼。”

    戰青城拉着蘇鳳錦的手腕往前走,蘇鳳錦因着那藥的緣故,身上沒什麼力氣,她咬着牙,緊握着拳頭跟在戰青城的身旁,戰青城忽的頓了腳步,站在一盞八寶燈下,低頭溫柔的爲她理了理汗溼了的發:“怎麼不說嗯”

    那方纔還冷氣鎮人滿面殺戮之氣的戰青城,如今一眨眼的功夫望向蘇鳳錦時便只剩下了溫柔,趙阮誠將自個兒同戰青城默默比了比,他自認他的才學絕不比戰青城在武學上的造詣要差,可是他卻到底敗給了蘇鳳錦的固執。

    那燈下的蘇鳳錦眸中帶淚,卻硬忍着沒掉,咬着牙輕聲道:“我們回家吧。”

    戰青城扯掉肩膀上的兩根短箭,朝蘇鳳錦沉聲道:“回去了再同你算帳。”

    蘇鳳錦挽着戰青城的手,戰青城的戰槍抵在地上,一隻手搭在蘇鳳錦的腰上,將蘇鳳錦半提着拎去了大廳。

    憶秋見蘇鳳錦這二人這模樣,忙湊了過去,低聲道:“我已經請張紀全在雲繡坊裏頭等着了。”

    顧秦淮瞧着這兩個人,忽的想起了那個傲氣的小女俠姜太紅來,眸底竟生出幾分羨慕:“你二人可真真是,伉儷情深。”

    戰青城點了點頭,嗯了一聲,朝宋仁義眯了眯眸子。

    葉淵清原是戰青城的軍師,如今戰青城有難,葉淵清於情於理都會站在戰青城這一方,只是戰青城殺了府中近百條人命,這兩兩說來,哪個也佔不到理去了,只道:“本相聽聞有賊人入了府。”

    趙阮誠會意,忙道:“確是,虧得戰將軍來尋鳳錦,這才得以解困。”

    葉淵清拂了拂手:“既是如此,將那些賊人帶回去審。”

    趙阮誠伸手擋了擋:“這些賊人已經被戰公子殺了個乾淨,這餘下的,這些屍體,不妨就交給下官來處置。免得污了相爺的手。”

    葉淵清掃了眼戰青城,理了理衣袍,面容冷清:“也好,告辭。”

    葉淵清一走,這宋仁義捏着摺扇點了點趙阮誠的肩,無奈道:“你可聽過一句話”

    趙阮誠面色微凝,他同這宋仁義是一個考場裏頭出來的,雖說這關係不及戰青城與宋仁義,卻也算是半個同窗之宜。

    宋仁義掃了眼那小心翼翼扶着蘇鳳錦出門的戰青城,笑道:“便是這兔子,若是碰着了軟肋,也會咬人,那二位如今可謂是兩廂情願,你又何必再將自個捲進去”

    趙阮誠面色微沉:“多謝宋兄提點,只是,鳳錦原就是在下明媒正娶的妻,同在下是拜過堂的”

    宋仁義嘩的一聲開了摺扇,他扇了扇這屋子裏頭的血腥味兒,笑吟吟道:“你莫不是也忘記了你贈她一旨休書一事趙兄聽我一勸,如今既已娶得佳人,又何必再去回首前塵往事呢或如果宋某這般,盡享天下美人,豈不快哉。”

    趙阮誠手微鬆了鬆:“宋兄成日裏醉臥美人膝,可當真痛快”

    宋仁義揮了揮摺扇,眸色晦暗不明:“你這見天的折騰這麼一個人,卻是一羣人跟着不痛快。”

    “那在下便甘願一羣人陪着在下不痛快。”趙阮誠目送宋仁義離了府,掃了眼那些正在收拾這一片狼藉的趙舍,嘆了嘆氣,轉過身卻見傅文櫻站在不遠處,以一種複雜的目光凝着他。

    他別過臉,繞過了那條路回了主屋。

    趙阮誠的府坻離雲繡不近,不過,卻也不是很遠,坐着馬車,一柱香的時間也就到了。

    那雲繡坊裏頭什麼傷藥熱水的盡數都備好了,戰青城緊握着長槍打馬車上下來,蘇鳳錦欲迎上去,卻被戰青城一把推開,他掀了掀眼皮,淡道:“在外頭候着。”

    蘇鳳錦跟在戰青城的身後,剛想入裏屋,就被衆人關在了外頭。

    田七替蘇鳳錦號了脈,給她吃了些提神醒腦的藥,蘇鳳錦這纔好受了許多,捧着臉,長長的嘆了嘆氣:“他傷成那樣,我總是要進去瞧一瞧纔好。”

    蘇鳳錦瞧着那地面,戰青城走過的地方總帶着幾滴豔紅的血,瞧着鮮豔奪目,扎得蘇鳳錦眼睛生疼。

    憶秋拉着蘇鳳錦坐下,好聲好氣的安慰:“你着什麼急,他讓你在外頭候着,定是不想讓你進去瞧見他受傷的那個慘樣子,他原就是個自尊心極強的,若是讓你瞧見他傷成那樣,那他日後的威嚴可還往哪裏放,你說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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