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棄婦再嫁:情撩冷麪將軍 >第259章 東邊日出西邊雨
    雨煙垂眸,瞧着顧華腰間的那個荷包,眸中帶淚:“殿下,我就只是一顆棋子嗎”

    顧景華面色微凝:“我將來要成大業,豈能有軟肋雨煙,你只管放心就是,他是我若是稱帝,我定會娶你回來,到時候我們便當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依舊可以如今現在這般”

    雨煙倚在他的懷裏,輕撫着顧景華的面容,嬌笑道:“你若心裏當真有我,爲什麼不願碰我先前你總說我年歲尚小,可是如今我已經十六了,殿下,你也說了,我是你的人”

    顧景華猛的起身凝着雨煙:“你喝酒了”

    雨煙坐在軟塌上,姿態越發撩人:“這紅袖坊裏頭的霜花醉我還是能喝幾杯的。”

    顧景華凝着她這一副昏昏欲醉的架勢,有些頭疼:“雨煙,你與七弟的大婚時辰已經定下了。”

    雨煙坐在軟塌上蜷縮着,於暖黃的燈盞之下透着隱約的桃花色,那豔麗傾城的面容已顯嫵媚:“是嗎原都是兄長與今上定的。”想來那樁事,二皇子也推了一把。

    顧景華凝着這嬌弱的小人兒,嘆了嘆氣:“雨煙,於我而言,你是很重要的,你莫要做傻事。”

    雨煙站起身,撲進顧景華的懷裏,伸了手去解他的衣:“殿下,我只想成爲你的人。”

    顧景華端了桌面上冷卻的茶盞朝着雨煙的臉上潑去,雨煙退了一步,瞧着顧景華,眸底透着失落:“我原也不求什麼海誓山盟”

    顧景華掏出帕子擦了擦她臉上的茶水,溫聲道:“雨煙,你歷來是個懂事的孩子,如今不過是喝醉了,我差人送你回去。”

    那窗未關緊,被冷冽的風拂開,寒意鋪天蓋地的捲了進來,雨煙凍得一個激靈,人也清醒不少:“殿下。是雨煙失禮。”

    顧景華擺了擺手:“回去吧。做一個漂亮的新娘子。”

    “是。”雨煙垂眸,朝顧景華福了福身,轉身走出了這諾大的五樓。

    顧景華躺回軟塌上,維持着雨煙從未來過的姿勢,冷冽的風呼呼的灌進來,整個房間便只剩下了寒意在肆意。

    只是那個位置終究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長安城的萬家燈火盡顯眼前,風習習雲青青,顧景華凝着那抹身影逐漸消失在長夜裏。

    一夜細雪之後的長安城又被覆上了一層白色,那白色襯了雲繡坊裏頭的白牆,顯得越發蒼白。

    柳客舍真真是盡心盡力的伺候着戰青城,但凡是蘇鳳錦要做的,他便搶着做,蘇鳳錦一時倒弄不懂他到底是真情還是假意了。

    憶秋百忙之中趕了個大早來了雲繡坊,低聲道:“蘇姐姐,過幾日春暖的時候便是春獵,今上特請了滇南候來長安,也不知是什麼意思,那旨意昨兒晚上連夜差人去送了,我瞧着,莫不是要出大事”

    蘇鳳錦偷掃了眼正在上藥的戰青城,悄挽着憶秋的手出了裏屋:“滇南候那不是”

    “就是戰青城的舅舅,論起來,你也得跟着喚一聲舅舅的,滇南候已經好幾年不曾回過長安了,如今這麼突然的將人叫回來春獵,不知會不會有旁的事。”憶秋一直呆在宋仁義的身旁,這樣的消息她是最清楚的。

    “你說到時候滇南候會不會將戰青城帶回去想來也是,如今他雖不是戰府將軍了,可是到底還有個滇南候府在,他這麼見天的傷成這個樣子,想來滇南那邊也該有消息了。”憶秋坐在亭子裏頭,替蘇鳳錦理着繡線。

    蘇鳳錦原也是這麼想的,她瞧着自個的手,輕聲道:“若是他當真要走,那便走好了,在滇南候府,總比同我這個無甚北景的呆在一處要好一些的。”

    憶秋聽着直皺眉:“你怎的這般大方。”

    蘇鳳錦垂眸,瞧着自個的手,緘默不語。

    原也不是她大方,只是她到底是不能拖累戰青城的,她要當一個賢妻的。

    外頭傳來敲門的聲音,挽珠奔去開了門,卻見魏蘭馨站在門口:“魏小姐可有事我家小姐如今不方便見客。”

    魏蘭馨拂開挽珠,徑自走進雲繡坊,四處打量了一番,輕笑道:“這雲繡坊雖瞧着春意盎然的,卻到底小了些,我是承了滇南候的人情,特來將青城哥哥接回魏府休養。”

    憶秋悄扯了扯蘇鳳錦的衣袖子,低聲喃道:“完了,這魏蘭馨先前嫁入戰府便頗得那滇南候一家的喜愛,如今你怕是又要被欺負了。”

    蘇鳳錦起身,朝魏蘭馨道:“他就在裏面,要走要留,你問他便是。”

    魏蘭馨倒是意外,蘇鳳錦竟這樣好說話,於是也換得溫婉賢德的模樣近前來:“鳳錦,你我原也都在一個戰府裏頭呆過,青城哥哥的性子,想來你是再熟悉不過的,你若是不願意放這個手,只怕他也不願意與我一道回去,只要他入我魏府,再聯合諸位好友與滇南候,定可以重得聖恩,恢復戰府往日的榮耀,此事,還望你細細想一想。”

    蘇鳳錦若是平日裏聽着這話,她是不會信的,可是昨兒個她問過戰青城了,他到底是舍不下戰場的風沙,舍不下這朝堂裏的繁華煙雲。

    她既不想自己擋了他的仕途,又不願戰青城這麼走了。

    魏蘭馨掃了眼憶秋,輕笑道:“我說的可有錯憶秋妹妹不妨也來講一講。”

    憶秋掃了她兩眼,冷笑道:“我勸某些人一句,這男人待你是真心還是假意的,旁人一眼就看出來了,可別熱臉再去貼人家的冷屁股,人家那七年可都沒有碰過某人,如今卻還要送上門去,真真是蠢到家了,你父母生了你,可不是讓你去被別的男人糟踐的。”

    魏蘭馨面色一陣青白:“鳳錦,難不成你要誤了青城哥哥這一輩子不成若非是因着你那日替如玉代嫁,戰府怎會休你,後來也不至於今上如此動怒,你當真以爲那件事情同你沒有干係如玉已經死了,如今這世間便只有你一個人生得與如玉一般了,到底是誰熱臉貼冷屁股,是誰送上門去趕着被男人糟踐,鳳錦,你可要想清楚些纔好。”

    蘇鳳錦被她堵得說不出說話,她退了兩步,嗓音有些暗啞:“你喜歡他是你的事,何必同我說什麼”

    魏蘭馨擡起蘇鳳錦的臉,笑盈盈道:“瞧啊,這臉分明生得小家碧玉的,可是媚人的手段卻是一等一的厲害,若不是這張臉,你以爲青城哥哥會同你在一處呵,他不過是聊寄相思在你這張臉上罷了,如今你若耽誤了他的大業,只怕到時候你萬死都難辭其咎。”

    一場寒風一日晴,大好的陽光透過隱約的竹子落在蘇鳳錦的身上,她卻只覺得冷。、

    憶秋拍開魏蘭馨的手,將蘇鳳錦護在身後:“魏小姐,你不是早被他休了麼如今又來這兒做什麼”

    “做什麼自然是奉了淮南候的意思,接青城哥可去魏府裏頭休養了。”魏蘭馨傲氣的凝着蘇鳳錦。

    戰青城在裏屋,隱約裏聽着這些聲音,聽了半響卻不見蘇鳳錦有所回覆,一時着急,便讓柳客舍扶了他出去。

    蘇鳳錦站在憶秋的身後,垂着眸,不知在想些什麼,雖不再低魏蘭馨一等,可是到底還是隱約裏透了些不安。

    魏蘭馨見戰青城來了,忙迎了過去:“青城哥哥,再過幾日滇南候便要過來了,你瞧你這一身的傷,快隨我入魏府吧。”

    戰青城面無表情的拂開魏蘭馨,近前近掐着蘇鳳錦的下巴挑了挑眉:“啞巴了先前罵我的本事哪裏去了嗯”

    蘇鳳錦抿了抿脣,拂開他的手:“你怎麼下牀了”

    戰青城掐了掐蘇鳳錦的臉:“不下牀,等着你被別人欺負別人都欺到你門上來了,要來同你搶男人了,你怎的還這般容忍若是打不贏,只管喚浣紗丟出去就是。”

    魏蘭馨面色青白相交,柳客舍一聽浣紗的名字四處張望:“浣紗在哪我怎麼沒瞧見她今目回來了”

    蘇鳳錦倚在戰青城的身旁,笑道:“左右她也搶不走你,由着她好了。”

    戰青城捏了捏她的鼻子:“這麼自信方纔可還被旁人欺負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蘇鳳錦掃了眼恨不能扯碎帕子的魏蘭馨,拔弄着戰青城腰間的荷包:“原也不是自信,她若是能搶走你,先前早就搶走了,你又不是什麼愛幕虛榮的人。”

    戰青城望向魏蘭馨:“我家錦兒說的,你可聽見”

    魏蘭馨咬了咬牙:“青城哥哥,你可想清楚了,若是沒了我魏家的幫襯,你便要當一輩子的庶民了滇南候府,呵,滇南候府自身都難保了。”

    蘇鳳錦心口猛的一跳:“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魏蘭屆抱着手臂笑盈盈道:“你們怕是還不知道吧我爹爹昨兒個說了,滇南候府被一旨祕信狀告,與餘孽勾結意圖謀反,那伏令司的人在滇南候府裏頭搜出了成屋成屋的金銀珠寶,呵,連龍袍都有呢,如今雖說是讓滇南候回長安陪着春獵,實則不過是想將他請到長安來,再慢慢磨刀罷了。”

    戰青城面色微凝,握着蘇鳳錦的手緩緩的鬆了:“滇南候府怎麼可能”

    魏蘭馨扶了扶簪子,面目溫婉:“戰府也不可能,可是伏令司卻偏偏將這帽子扣了上來,青城哥哥,你若願意同我魏府站在一處,那麼無論如何,我魏府都會想盡法子保下滇南候府的。再說了,你我原也是夫妻”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