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棄婦再嫁:情撩冷麪將軍 >第345章 尋找證據
    夜間睡到了一半,戰青城忽的睜了眼,忍無可忍的盯着那三寸金蓮直蹭他大腿的人,喉結滾動,嗓音低沉:“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蘇鳳錦迷迷糊糊的翻了個身,離戰青城遠了些,戰青城瞧着一肚子火,一把將人拽進懷裏,低頭便是一個抵死的纏綿。

    蘇鳳錦:“”

    迷迷糊糊裏戰青城見她一直彎着身子撓着那腳,細看才發現那雙白嫩的小腳上起了兩個小小的紅包,合該是蚊子咬出來的。

    原以爲她是在使美人計,如今將人折騰狠了才發現,她蹭腳只是因着腳被蚊子叮了,癢得很。

    戰青城自尊心受到了暴擊,想他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容姿綽華,竟比不過一隻蚊子帶來的魅力

    次日天還未亮蘇鳳錦便打牀上爬了起來,匆匆忙忙的穿了衣服往外頭走,因爲走得急,所以也沒看這衣服是誰的,等蘇鳳錦回了顧府,穿過那張燈結綵的大紅燈盞,收到下人們怪異的目光,蘇鳳錦一低頭才發現,這深色紋繡着古老紋樣的衣袍竟是戰青城的,難怪穿在身上瞧着跟個戲子一樣。

    見生蹲在地上畫圈圈,見蘇鳳錦來了,瞪了眼浣紗,賊兮兮道:“少爺你怎麼又同那戰將軍鬼混了,若是老爺知道了,非打斷你的腿不可,眼看就要到大婚的日子了,您可千萬別添了亂啊。”

    蘇鳳錦走進書房,卻見一人立於書房的窗邊,他的背脊挺得筆直,豔紅的衣袍華貴非常,一頭髮白得扎眼,蘇鳳錦想,這位大約就是那位身份有所爭議的九堂叔了。

    按這輩份,蘇鳳錦原是要喚他一聲九堂叔的,只是關於這個人到底是不是顧老爺子的兒子,有待爭議,畢竟六七十來歲的人了,如今卻有一個二十來歲的兒子,這話雖是不假,可是蘇鳳錦的外婆恰好不好的,死在了這孩子出生的那一年,又因着這些年財產的爭奪,所以都沒有料到他竟會平平安安的活下來。

    見他不說話,蘇鳳錦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挪到書桌前取了筆開始批她的帳本。

    批着批着一個人影就恍過了過來,那臉湊在蘇鳳錦的身旁,蘇鳳錦當是戰青城,湊近前去,吧唧就是一口。

    兩個人僵在原地。

    站在門口的戰青城陰沉沉的笑了:“顧少爺這斷袖的本事,倒是越發長進了。”

    蘇鳳錦一臉尷尬,恨不能找個地洞鑽下去,喃喃道:“原是我認錯了人。”

    顧家九堂叔意味深長的目光在二人之間掃過,嗓音冷淡:“在下顧東風。”

    蘇鳳錦咳了兩聲:“這是我九堂叔,戰二爺這是”

    戰青城掃了眼那位顧東風,冷哼了哼:“談私事。”

    顧東風拂了拂衣袍,頗有些傲氣:“不知魏府上門女婿與我顧府少族長有什麼私事可談。”

    戰青城抱着手臂,斜斜的倚在門口,殺氣騰騰:“是嗎,你們少族長昨天夜裏對我做了什麼好事,難不成我也要一字不落的說予你聽”

    顧東風生得格外豔麗,那是一種近乎妖豔的一種美,尤其是眼角那一顆血紅色的淚痣,每每眯起眸子的時候,總讓人覺得分外慵懶,只消一眼,便驚豔了不動聲色的歲月。

    蘇鳳錦揉了揉腦袋,頭疼不已:“九堂叔,你先去歇息吧,我晚些再去看你。”

    這位堂叔同蘇鳳錦原是頭一次見,蘇鳳錦只覺這位堂叔性子怪得很,瞧着人的目光也是分外冷漠,活脫脫一塊冰,只是這塊冰同戰青城的不一樣。戰青城是走哪冰哪,冰的是旁人,而這顧東風冰的卻是他自己,偏他又生得妖豔,便多了個冰美人的稱號,這些是蘇鳳錦打顧府的下人那裏聽來的,至於本性如何,蘇鳳錦如今初初接觸,也不好多說什麼。

    顧東風在蘇鳳錦那充滿希冀的目光中表情冷冷的走了。

    戰青城近前掐着蘇鳳錦的下巴,眸色幽幽:“膽子不小。”

    蘇鳳錦拍開戰青城的手,有些無奈:“我當真是瞧錯人了誰知道他會突然出現在我身旁你是不是生氣了”

    戰青城殺氣騰騰:“我要去扒了他臉上那層皮。”

    蘇鳳錦忙將人拉住,好言相勸:“他是我堂叔,你想到哪裏去了我還沒親上呢,我只是瞧着氣息不對了,就沒敢動了。”

    戰青城捧着她的臉,低頭將人啃了好一會兒才收嘴,略粗的指擦着蘇鳳錦軟嫩的脣:“在顧府你要當心些,那顧東風我瞧着不像個好人,你離他遠一些。”

    蘇鳳錦哭笑不得:“他原是我九堂叔”

    戰青城哼哼道:“我瞧着他同顧府的人可不像。”顧府的人生得雖好看,可是卻沒有這麼妖豔的,更何況那人還是一個大男人,傳言顧東風是養子,倒也未嘗不是真的,畢竟傳聞當年嫁予太子殿下做太子妃的那位原也是顧府的養女,至於是真是假,就不知道了,因爲也有人傳聞,說這顧府裏頭只有一位小姐,所謂養女,原也不過是爲了保護誰瞎扯的一個謊言罷了。

    蘇鳳錦拉了戰青城在書桌前坐下,倒了盞茶予他:“如今青天白日的,你這麼過來,不怕魏府的人以爲你當真斷了袖”

    戰青城抱着手臂,挑了挑眉:“世人只當我與葉丞相斷袖。”

    蘇鳳錦也是聽說過的,只是不曾想,這消息從戰青城這兒聽見,要更驚悚。

    被當槍使的葉淵清這會兒正在七皇子府的後花園坐着,視線正對着那碧波閣。他此番前來,純粹是爲了膈應七皇子來了。

    這葉知秋原是七皇子哭死哭活求着要娶的人,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又不能說不,一時陷入了兩難之地。

    葉淵清擱了茶盞,炎炎夏日裏的風穿過那大河塘拂面而來,令人身心舒暢。

    七皇子陪着葉淵清一塊兒坐着,丫鬟在兩人中間夾着,這詭異得過份的氣氛安靜得有些嚇人。

    葉淵清捏着杯盞,眸底寒意冽冽:“七殿下,本相就這麼一個妹子,丟失了那麼多年如今好不容易纔尋回來,若是七殿下不愛了,還望七殿下將我家妹子還給本相,她這些年在這世間歷經坎坷本已十分不易,若殿下不能憐憫,還望殿下放過她。”

    七皇子手裏頭的杯盞幾乎要捏碎了去:“葉相是你的好妹妹給我戴的綠帽子如今你倒來同我說她有多可憐她害死的這道觀,本殿下是送定了。”

    葉相捏着杯盞,眸底泛起幾分波瀾:“殿下不妨賣本相一個人情,將舍妹還給本相。”

    七殿下拂衣起身,他到底是年少輕狂,對許多事情一時候還無法以成熟的方式來解決這些情感。

    “有些人情賣得,有些人情卻是賣不得的,本宮還容不得被別人戴了綠帽子去,若非她自幼離開丞相,本殿下還當她是個無父無母毫無教養的孩子”

    葉相劍眉緊擰,眸底騰出一片暗色:“七殿下既決意如此,告辭。”

    七殿下掃了眼那站在碧波閣二樓的淺色身影:“葉相慢走,不送。”

    葉淵清繞了步子,來到那碧波閣的閣樓下,擡頭遠遠的凝着葉知秋,眸底泛着深幽的心疼。

    葉知秋神情淡漠,雙拳緊握攏在衣袂子裏頭,低聲道:“哥哥,你走吧,這些原都是我的命數,你救不得我的。”

    葉淵清只看了她兩眼便轉身走了,七殿下遠遠的望了眼葉知秋,忽覺往事如冬風,在這樣一個熾熱的季節裏颳得臉生疼,那些過往裏五味陳雜交織在一起,最終釀成了苦。

    遠處憶秋頂着正午的太陽跑來,那素色的衣袍襯得她面容泛白,太陽映在那張俏麗的面容上,神彩飛揚。

    她手執團扇擋在頭頂,眉目如畫:“如今這樣大的太陽,你怎麼站在這兒方纔好像瞧見丞相了。”

    顧燁凝着她,目光灼灼,隨着她那如花般的笑面又一點點寒了下去:“過幾日便是你大婚,你還是好好在狀元府裏待嫁的好。”

    憶秋笑意牽強了些:“怎麼來的次數多了,七殿下瞧着我厭煩了”

    顧燁凝着她,淡道:“日後你便是婦道人家了,當與人保持距離纔好。”

    憶秋聽得一頭霧水:“我又不是來瞧你的,我是來奉狀元爺的命令帶些東西給她罷了,送完就走。”

    見顧燁不說話了,憶秋又用胳膊肘蹭了蹭顧燁:“你當真要將她送去道觀 那地方可是鳥不生蛋的。”

    顧燁斬釘截鐵:“清虛觀鳥多,生蛋”

    “可是她纔多大同我差不多的年紀,那清虛觀我原也是去過的,冷清得很, 說話也沒幾個人迴應,雖說我是去祈過幾次福,可實在是寂寞得很”

    顧燁氣得險些將這貨扔出去:“你就這麼替她着想 那我呢”

    憶秋盯着顧燁握着她的那雙手,他的手很大,溫度滾燙,恨不能將憶秋這軟而滑嫩的手燙出一個洞來。

    她頭一次嗑嗑絆絆的說話:“你你你原就是七殿下,我一個婢女又能做得了什麼。”

    顧燁瞧着那雙打手裏抽出的手,心裏忽覺空了一大片:“我二哥之事,你可有消息”

    憶秋搖了搖頭:“顧家似乎有意參與進去,趙大人與戰青城正在找證據,只是這一時半會的,也查不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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