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棄婦再嫁:情撩冷麪將軍 >第354章 空前盛況
    關於葉相與戰青城那些事兒,長安城裏頭是傳得沸沸揚揚的,因此,但凡當事人有什麼不一樣的舉動,在旁的眼裏看來,便是正常的,也自然而然的變得不正常起來,衆人紛紛將同情的目光移向了那魏府無辜的小姐魏蘭馨,唉,年紀輕輕的,怎的就瞎了眼,挑了這麼一個夫婿,被休棄一次不打緊,這第二次還要巴巴的往上湊。

    初秋的寒氣略重,自打顧秦淮被封太子少傅之後,顧府的地位可以說是蒸蒸日上,在這長安城裏頭橫着走也是無人敢管。

    這不,如今顧府裏頭那不大相干的一羣小輩也就越發猖狂了起來。

    蘇鳳錦同憶秋正打那烏衣巷經過,便瞧見一羣人圍在一處鬧轟轟的,蘇鳳錦掀開簾子就瞧見一個人正在暴打一個躺在地上的少年,那少年隔得 遠,瞧不大真切。

    憶秋凝着那打人的青年,眉宇輕擰:“那似乎是懷安王妃家嫡親的弟弟。”懷安王妃的弟弟,也難怪如今這樣囂張了。

    那躺在地上的人吱吱唔唔痛苦不已,打人的臉上揚着十二分的暢快:“讓你在這兒擋了爺的道兒,爺今兒偏要點了你未婚妻你又能如何爺的姐姐可是懷安王妃,爺姐姐的小叔子還是這當朝的太子太傅呢,你若是要告我,只管告去,到時候收拾不死你。”

    蘇鳳錦氣極,砸了手中的杯盞,咬牙切齒:“這是哪家教出來的混帳”

    憶秋忙按住她,低聲道:“那懷安王妃嫡親的弟弟在這長安城裏頭是出了名的橫行霸道,你如今雖是顧家族長,卻到底還是要仰仗着懷安王府在朝廷中的威望”

    蘇鳳錦將憶秋拂開,縱身下了車輿一聲低斥:“來人,把這顧府不知禮儀廉恥的東西綁起來”

    那少年微微擡頭,瞧着蘇鳳錦,喫力的爬起身,將那女孩護到了身後,防備的瞪着她。

    這懷安王妃的弟弟瞪着蘇鳳錦,那目光似要將她吃了一般:“你是何人,膽敢這麼同爺說話。”

    那懷安王府的王妃是個年紀很輕的女人,比懷安王足小了近二十歲,連帶着這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裏的這隻雞也囂張不少。

    蘇鳳錦拂了拂衣袍,淡道:“顧府可教不出你這種紈絝子弟來”

    那人面色一沉,瞪着蘇鳳錦,默了一會兒,忽的抽出身後人的劍轉身便給了那少年一劍,血浸上了少年的胸膛,這人猛的又將劍抽了出來,一時血濺三尺,在他身後被護得很好的那個小姑娘淚流滿面聲嘶力竭

    蘇鳳錦氣得手發抖:“憶秋,把他給我送到衙門裏去,浣紗,快把他帶去張大人那裏”

    浣紗輕易的便將少年抱了起來,一轉身匆匆去了張紀全的府坻。

    好人還在瞪着蘇鳳錦,破口大罵:“你好大的膽子,連爺都敢綁,我告訴你,我姐夫可是懷安王,區區一個衙門能耐我何,到時候我若是出來了,必要扒了你的皮幹得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啪的一聲,蘇鳳錦慢悠悠的晃了晃手腕,眸色幽冷:“他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本族長也可以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帶走。”

    那人還在不斷的謾罵,蘇鳳錦視線落在那嚇傻了的小姑娘身上,取了帳子遞給她:“隨我去張府。”

    小姑娘指尖發着顫,瞪着蘇鳳錦,厲聲道:“你們都是一夥的,你們顧府沒有一個好人他若是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必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蘇鳳錦登上車輿,小姑娘也跟了上去,馬車絕塵而去,留下了一羣看熱鬧的人七嘴八舌。

    蘇鳳錦也是頭疼,顧府也就這麼一些人,在之前今上登基的時候就死得差不多了,如今整出個懷安王妃嫡親的弟弟卻也是這個樣子,實在令人心焦,難道這顧府裏頭就沒有能堪當大任的孩子了嗎

    顧老爺將顧府砸在她的手裏就不管了,蘇鳳錦只覺壓力成倍的增長。

    張府門口大門緊閉,浣紗抱着昏死過去的少年面無表情的站着,待蘇鳳錦起身去敲了門,那田七才跑來開了門,瞧見蘇鳳錦,一臉詫異。

    張紀全端着一個茶壺路過,見了蘇鳳錦:“人留下,其他人,走吧。”

    蘇鳳錦只得將踏進張府的一隻腳又收了回去:“有勞張大人。”

    田七又細細打量了蘇鳳錦兩眼,覺得她同蘇鳳錦是越發的相像了。

    浣紗將少年遞給田七,田七抱着顫顫巍巍的進了府,那小姑娘哭着也跟了進去,大門復又閉上,蘇鳳錦抹了一把面上的汗,拂衣回了府。

    暮色稍沉,見生瞧着還在書房裏頭忙碌的蘇鳳錦,內心掙扎了一番最終浣紗瞧他這沒出息的樣子實在看不下去了,給了他一腳,直接將人踹進了書房裏頭。

    蘇鳳錦擡頭,瞧着那略顯狼狽的人。

    見生打地上爬起來,咳了兩聲,氣道:“爺,那懷安王和王妃過來了,我瞧着他們此番怕是要來找事兒了。”

    蘇鳳錦捏着筆,面色一沉:“那少年如何”

    “張大人的醫術了得,只是如今還未傳出消息來,我瞧着怕是有麻煩了沾着顧府的光在外頭橫行霸道,如今到好,連顧府也乾脆不認了,要我看,不給他些苦頭喫,他是不知道誰纔是顧家的族長。”

    見生極力慫恿蘇鳳錦。

    蘇鳳錦去了前廳時便聽見王妃正在哭哭啼啼的埋怨着:“我只得這麼一個弟弟,自是要寵着些的,他不過就是在街角上同人起了些爭執將人打了一頓罷了,這顧錦年竟還要將我弟弟送了官去也不瞧瞧,若是沒有這懷安王府撐着,他能走到今日如今倒越發不將自家人放在眼裏了,哪一日怕是要連着咱們懷安王府也一道收拾了。”

    見蘇鳳錦來了,冷斥道:“這才當了族長多久,倒學會胳膊肘往外拐了。”

    這是蘇鳳錦第二次見懷安王,第一次是在顧其鏜的葬禮上,那時候的他着了一套孝服,面容蒼白,鬍子拉茬,瞧着竟比顧其鏜還要老些,如今同這如花似玉的繼王妃呆在一處,倒像是孫女同爺爺一般。

    “早聞王爺乃明理之人,想來今日之事王爺來前瞭解仔細了,這孰是孰非,還望王爺明鑑。”蘇鳳錦掃了眼見生,見生了人端了茶盞進屋。

    懷安王捏着茶盞,掃了眼自家愛妃:“那事,確是聽說了,不過,原來也不是什麼大事,你又何必將這件事情鬧得這樣大。人既已經送去了衙門裏頭,這苦也受過了,就將人放了吧。”

    美人帶着淚瞪着蘇鳳錦,恨得咬牙切齒:“原都是你害的,虧你還是大家的族長,竟連自己人也保不了,我看你這族長也不用當了,不如就交還給王爺來做,也定比你這胳膊肘往外拐的要好得多”

    蘇鳳錦耐着氣性,溫聲道:“顧府家業頗大,若無一個理字,難以長久,王妃若是真心疼弟弟,應當教他如何成爲一個人才,而不是跑到街上去欺男霸女,顧家便是護得他一時,也護不得一世”

    懷安王面容一沉,一巴掌扇在桌上,嗓音暗沉氣勢裏透着凌人的壓力:“你的意思是說,這人你是救不得了”

    蘇鳳錦端着茶盞吹了吹:“他若無罪,自然安平。”

    懷安王妃抄了茶盞朝着蘇鳳錦砸去,那滾燙的茶水沾在蘇鳳錦的身上,還好如今入了秋,身上穿得多,倒也不算太燙。

    見生氣急,險些抄傢伙:“你也不瞧瞧你那弟弟乾的是不是人事兒,如今只是傷了旁人還好,哪日若是傷及了皇家的人,莫說是顧府了,就是你懷安王府也休想兩全”

    懷安王妃撲進懷安王的懷裏,美人帶淚:“王爺,你瞧瞧這奴才說的什麼話”

    一道沉朗的嗓音穿了過來,將鬧騰的懷安王妃嚇住了:“怎麼你很不滿”

    蘇鳳錦尋聲望去,暗自鬆了一口氣。

    顧東風着了件素色的長袍,長袍上頭繡着些紅色的彼岸花,因着他生得妖冶,所以瞧着又讓人心裏頭發慌。

    懷安王妃咬牙切齒的憋了一肚子火:“他將我嫡親的弟弟送去衙門”

    顧東風望向蘇鳳錦,沉聲道:“您好歹是顧家族長,怎能將人送去衙門呢”

    懷安王妃神色一鬆,又聽得顧東風道:“應當直接送去刑部,我來的時候聽聞那少年已經死了,連帶着那姑娘也一道歿了,法網恢恢,豈能因人情恩枉送他人性命”

    懷安王妃面色一青:“你這是什麼意思,外人的性命是性命,難道我弟弟的性命就不是性命了嗎你們我看你們就是瞧見懷安王府如今在朝中的地位,一味的嫉妒罷了”

    懷安王沉着一張臉,掃了蘇鳳錦兩眼,冷笑:“一個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野小子在這兒自稱顧府族長,一個是名不正言不順的私生子,在這兒同本王說三道四”

    顧東風背脊筆直,眸色裏頭泛着輕波:“顧某不過是替族長做事罷了,是不是顧府的人,與顧某無甚干係。”

    瞧他這話說的,那懷安王被氣得拂袍領了自家王妃走了。

    蘇鳳錦暗自鬆了一口氣,拍了拍胸口嘆道:“還好你來得及時,否則我可真不知該如何接話了。”

    讓她當這個族長,真是難比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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