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薄薄的窗簾,射在屋子裏,映得人臉暖烘烘的。
小狐狸枕着王昊的胳膊,腦袋拱在他脖頸間,手擱得位置頗爲難言,一條瑩瑩不老實的斜掛在他健壯的腿上。
王昊睜開眼,一絲脹痛感襲來,他小心翼翼的挪了挪身子,瞅了瞅窗子透射來的陽光,上一次這個時間醒來,已經不記得是什麼時候了。
手遊離,摩挲着懷裏的姑娘,膚似錦緞軟如棉,這一夜睡得很奇妙,很煎熬...
用“一座城兩片天,東邊太陽西邊雨”來形容最爲貼切。
她溫潤的鼻息呼得脖子癢癢的,不禁微微擰了擰。
“嚶...”
小狐狸迷糊一聲,緩緩撐開雙眼,在他懷裏蹭了蹭,才哼哼唧唧道:“幾點了”
王昊懶得起牀拿手機,估了個大概其,道:“七點半到八點吧。”
“噢,還早,再睡會兒...”說完閉上眼睛,把軟身子往前湊了湊,貼的瓷實,倍兒自然。
王昊沒有睡回籠覺的習慣,撥弄着她的頭髮,覺得一切都沒變,卻又變了,互相瞅了瞅對方的祕密,變得更貼心了,也更貼身了。
靜待了一會兒,他忽得想起昨天那張名片。
一身自然裝下了牀,翻騰衣服找名片和手機。
“醜死了”小狐狸眯縫眼,瞅這貨不要臉的德行,撇了撇小嘴,道:“把我的手機給我。”
王昊聞言又去翻了翻小狐狸的包,找出手機,走回來,一路上小兄弟晃來晃去,飄逸的很
“喏,給你。”
王昊靠着牀頭擺弄手裏的名片,掂量怎麼應對。
畢小詩,著名音樂人。能指揮,能編曲,能製作,曾爲不少明星創作過歌曲,
像:“藍藍的夜、藍藍的夢”毛凝、“輕輕地告訴你”楊俞瑩、“生疏的情感”蘇瑞、“山溝溝”那穎等等....
除了這些,他還有很多名頭,哪個都是響噹噹的,比如音樂家協會理事、音樂著作權協會理事...
最關鍵他是剛組建的京城海蝶音樂總裁。
可以說,在玩音樂這個行當裏,他算的上一方大佬了。
王昊最看重也是這一點,正在開發的sp平臺業務和人人音樂網都需要跟音樂版權打交道,若是能搭上這層關係,在操作的便利性上相信會大不少。
當然,沒這一茬兒,也無所謂,他抱着有棗沒棗打一杆子的心態,撥通了電話。
“您好,我是王昊,謝謝您的晚餐。”
“噢~你好,你好”電話那頭兒的聲音頓了頓,才反應過來。
畢小詩笑起來,道:“我對你昨晚在老莫的即興演出很感興趣。”
“見笑了,自娛自樂。”王昊頂着小狐狸的騷擾,客氣道。
只聽電話裏的聲音一肅,道:“那兩首歌如果製作好,肯定非常不錯的,說經典也不爲過。”
到底是專業人士,見識確實不一般,他抄的可不都是金曲唄。王昊暗想着,“畢先生你說笑了,隨便唱唱哄女朋友開心罷了,不足掛齒。”
客套差不多了,王昊頓了頓,“不知畢先生有什麼指教”
“方便約個時間喫頓飯,一起談談”電話那頭沉吟片刻。
...
禮貌的掛斷電話,剛放下手機,豎起耳朵聽了半天的小狐狸慢慢爬到他身上,小手墊着下巴,翹着小臉,笑道:“昨天那人又要請客啊。”
看那神色頗有點兒“要不咋們再去喫一頓”的意思。
王昊用手指摩挲着她光滑的後背,笑了笑,“得了吧你,沒夠啦。”
“切不喫白不喫。”
“行了,起來吧,一會兒還得送你去上禮儀課呢。”王昊捧着她的小臉親了親。
沒等小狐狸言語,她的電話響起來。
小狐狸漫不經心的扒拉過手機,擡眼一瞅。
“姑娘忽然坐了起來,忙道:“噓,別說話。”
突然被一屁股拍在要害,王昊噢了一聲,迎着小狐狸緊張又不好意思的臉,好奇問:“誰啊”
“我爸”
...瞬間王昊感覺渾身肌肉發緊,不明不白就差點把人姑娘睡了全乎兒,要讓她爸知道了,還不得扒了他的皮
王昊趕緊撅了撅腰,示意她下來。
小狐狸坐在上面扭了扭,才嬌滴滴的坐到旁邊。
他此時雖忐忑,但依然不免火大,這姑娘自從確信他不行,不是,是他不能,也不好,反正就是那意思,後半夜變着法兒的誘惑,或者說折騰他。
放肆的很
王昊一怒衝她亮了亮右手,修長的手指上指甲修的圓圓潤潤,彷彿閃着亮光。
小狐狸皺了皺鼻子,白了他一眼,思及一次又一次的高峯,不免羞澀。不過,她覺得還是缺點什麼,平靜後心裏總是空落落的...
手機鈴音一聲聲催促,小狐狸把手指貼在脣間,示意他噤聲,接通電話。
“恩..喂,爸啊”這姑娘裝模作樣,扮剛睡醒音兒。
“恩,剛醒呢。”
“啊不用,你不用來接我,我馬上起來要上課去了。”
“不是,是參加的課外輔導班,對,學習呢...我自己零花錢交的啊...我不能學習啊,不學習您要求我上進,學習了您反而不信....
你別管了,放心吧恩,中午回家喫..知道了知道了,您能不囉嗦嘛....”
說完,電話一扔,把腦袋藏進被子裏,撅着屁股拱了拱,生怕王昊笑話她,又突然拱了出來,“怎麼潮乎乎的。”
王昊拍了她一下,道:“你問誰呢自己不知道啊。”
“哦哦,天兒太悶了啊,正常,不是報到有雨嗎,潮點正常。”姑娘恍然,顧左右而言他。
王昊憋着笑,從袋子裏掏了套新內衣和裙子一起劃拉給她,道:“麻溜起牀一會我也有事兒。”
這會兒他早換好衣服了,生怕人爹從電話裏鑽出來跟他拼命。
小狐狸穿衣服倒是利索,按照昨天人服務員教授的方法,撈了左邊撈右邊,然後把裙子一套,湊到鏡子前,自己也很滿意,小臉上光彩照人,特通透。
洗漱完,倆人躡手躡腳下了樓。王昊生怕被小鷗姐聽到音兒,關門像溜門撬鎖。
左躲右躲還是沒躲過萬能的朝陽羣衆,王昊領着一姑娘大清早從樓上下來,可稀奇的緊,鄰居們側目不已,他笑着跟大爺大媽們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