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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一章 過年咯

    愛誰誰就是94年擺在音像店貨架上的一張專輯。

    唱歌的人叫於江,估計聽過他唱歌的人寥寥無幾,因爲他從來沒有紅過,這樣小亮了一下歌喉就匆匆消失了。

    專輯中大多歌曲都是基於平凡人生的真切感受之作,當時給王昊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至今他猶記得那專輯發黃的封面上的於江微胖,抱着吉他靠在自行車上的樣子。

    從本質上講,這是一張從音樂本身到製作都非常不錯的京味兒民謠作品。甚至可以說他的民謠風格不亞於任何熟悉的校園歌手。

    專輯的製作羣也幾乎是當時乃至現今的頂級高手:

    編曲是張謂寧、程勁,吉他是曹軍、張謂寧,貝斯是劉軍利、王笑棟,鍵盤是郭喨、陳意新,鼓和打擊樂是程勁。

    可是他就是沒火。

    也許就像寫了天堂裏沒有車來車往的章恆一樣,安逸於自己的生活,音樂對於他而言只是愛好,也許是錢不湊手,才泯然衆人,當年這孩子畢竟有過賣血攢錢買吉他經歷。

    過去可能不解,如今回過頭來看,刨除發行、運作等外因,王昊覺得應該是那種與時代的疏離感纔是其不火的根本原因。

    要知道每個時代都有每個時代的思想,影視、歌、小說等文化類更是如此,這玩意帶有很強的時代性,你不能忽略大環境的影響,只憑一腔熱血或者一廂情願去做事。

    像戰狼2,如果換到當下在這個時代,雖然可能不會撲街但也絕不會大火。

    看過輝煌中國都知道,那時天朝越來越強硬,甚至某些方面還要比別人強大,國家和人民都在樹立自信,外交辭令不在是隻會“強烈譴責”,強調的是國人榮譽感和自信心。

    而當下呢,呵呵...

    其實,地下音樂好歌不知幾凡,卻無人問津,大多是這個原因。能火起來的終究只是少數,可惜可嘆。

    這也是王昊對自己專輯比較任性的主要原因。

    說實話,他壓根就不知道哪首歌適合當下,也不知道哪首會火,只能東拼西湊憑喜好往上湊。

    總之,就像那歌名一樣,愛誰誰吧哥們也不靠這個活着。

    “愛誰誰”,是一句京城方言,是汪朔式玩世不恭的體現,就是一股氣兒,就是一種精神,就是一種混不吝...

    王昊覺得這歌挺適合唱給芽芽聽,這麼長時間接觸下來,結合他那點兒可憐的記憶,他發現芽芽特缺“愛誰誰”那股勁兒。

    她是個典型的獅子座。

    比較愛面子,嘴巴倔強,不願意認輸,就算心裏已經千瘡百孔,也不願意讓別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

    性格中表面上帶點自信和高傲,就算遇到再困難的事情,都很有自信,能夠做得好完得成,但看似堅強的外表下面,卻藏着一顆很脆弱心。

    所以,他借花獻佛,希望她多一些勇敢,少一些自卑吧。

    當然,這僅僅是生活中的一個小插曲,佟祕書把它深深的埋葬在心底的同時,很好顧全了王老闆的面子,並沒有真去告狀。

    這讓王昊偷偷鬆了一口氣。

    只是原本繚繞在“老闆”和“祕書”間那種淡淡的牽扯,在芽芽心底卻趨於實化併產生了質的變化。

    如果王昊得知,是竊喜還是頭痛就不得而知了。

    但王昊知道,他現在的確很頭痛。

    因爲他竟然迷路了

    轉眼已是年三十,下午四點王昊就趕到央視候場,化好妝,換上一身大紅色休閒西裝,閒極無聊,就在央視大樓東遊西逛起來。

    他比較好奇傳說中獨唱歌手候場的地方到底啥樣,於是,兜兜轉轉進了央視最底一層,沒成想這裏東繞西拐的通道,像是迷宮。

    實話說,不到春晚不知道自己的幼稚,當初自己還問畢小詩是不是獨唱,想想都臉紅,如今才知道能在春晚上完整獨唱的那必須是相當的腕兒或者得有相當的背景。

    像宋姐姐,就是唱好日子那個,現在看b站長大的朋友也許不很清楚,也不是很懂得連續24年在春晚獨唱的意義。

    總之,你知道她很牛逼就行,連“勞模”奔山大叔也沒法比。

    當然,在2015年後,她因爲某些嗶嗶的原因,不可能再出現春晚舞臺上,才終止這一春晚吉尼斯紀錄。

    王昊也不敢瞎問人,生怕節外生枝,心下焦急,卻故作冷靜的四處亂瞅。

    拐過一條狹長的甬道,他眼睛忽地一亮,看到一個穿白色綢質長裙的女人正在前面走着,烏黑長髮規整的盤在頭上,走路的姿態優雅,端莊,有種成熟性的美感。

    他抱着瞎貓碰上死耗子的心思,萬一人要是上去呢於是,巴巴尾隨在人身後,不遠不近的墜着。

    走了一半,女人忽然腳一扭,哎喲一聲,然後身子歪倒在地,一時間沒起來。

    王昊頓了一下,瞅了瞅周圍連個鬼都沒有,猶豫再猶豫,還是小跑走了過去。

    蓬女士只覺得今天鬱悶壞了。

    原本家裏那位說是要回來過年的,她滿心歡喜的準備年夜飯,發麪,調餃子餡,打算等他回來一起包餃子。快晚上卻說臨時有工作,暫時不能回京城了。

    哥哥你鬧玩呢。

    雖然你職位夠高,但在我這裏只是一普通人,是一個丈夫好嘛。你不能只顧大家不顧小家啊

    蓬女士好一頓埋怨,可該明兒回還得明回,無奈只能自己和閨女一起過。

    她正想着到上面透口氣,等明天回來再批評一下,讓那位長點心,誰知已經夠小心了,走着走着腳下還是一栽歪,就摔在地上了,左腳踝那叫一個疼。

    她揉了揉腳,試圖起身,可實在疼,本來想散散心,也沒讓人跟着,穿着晚會服裝,電話都沒帶,一時間連個求助的辦法都沒有。

    正準備四下看看,有沒有人經過,就看一穿身大紅,面容俊朗的年輕人跑了過來,蹲下身,道:“美女,你沒事吧。”

    她愣了一下,又有些好笑,好久沒聽到這種稱呼咯,是真老了嗎她擡起頭,忍着痛微笑道:“好像崴腳了,老疼了。”

    王昊瞅了瞅那腳踝,是有點兒微腫,正想說我幫你看看吧,結果回頭一瞅,正對上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頓時冷汗都冒出來。

    毫不誇張的講,他感覺後背襯衣都浸透了。

    此時他真想狠狠抽自己一巴掌,讓你嘴賤,讓你閒不住瞎逛,這,這,這是一般的事嘛

    弄不好再重生可咋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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