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材挺拔頎長,只是有些消瘦,帶着些孱弱。皮膚偏白皙通透,猶如那最潔白最溫潤的搪瓷。一雙劍眉,長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朝露一樣的明亮清澈雙眸,銳利的光芒隱藏其中,並不外顯。高挺的鼻樑與薄薄的脣相得益彰,他的脣淡如水,嘴角微揚,並不給人嚴厲的感覺。
彷彿是鄰家英偉俊美的哥哥,最是和氣又平易近人不過。
可是唐嬌知曉,這些不過是表象。
名震上海灘的顧七爺,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顧七爺卻不是如外表那般透徹。
他身後跟着一個穿花襯衫的男子,油頭粉面,不像好人。
雖然不像好人,這人確實上海灘八位爺中最單純智障的一個,祁八爺。
果然,人是不可以看外表的。
唐嬌動也不動,死死盯着他看。
嗯,這樣才自然,對的,才自然
唐嬌以爲自己很自然了,卻不知自己已經僵硬到就要貼到門上,臉上的恐懼更是彷彿下一刻就要昏倒。
她這般做派哪裏不惹得人側目
顧庭昀也沒想到會將人嚇成這般,一雙清雋銳利的眸子微微眯起,立刻對上一雙黑黝黝彷彿是小鹿一樣的大眼睛。
很小的一個小姑娘。
他不知自己哪裏嚇人,以至於會讓人帶着幾分顫抖,回頭看一眼老八。
他幽幽嘆息:“瞅你給孩子嚇的。”
老八:ヾ&a;#65377;`Д′&a;#65377;
這可是醫院,醫院什麼最多,死人
他本就精神頭不好,恍惚聽到有節奏的聲音,越發的覺得恐怖。
第一宿的時候他實在害怕,給二叔叫了過來,誰讓他們家距離醫院最近呢結果二叔老大不樂意。唐士傑心中十分憤慨,他可是唐家的獨苗苗。
不過倒是也奇怪,二叔一來,聲音就好像真的不見了。
唐老太太倒是語重心長與他說:“這就對了,你二叔的生辰好,自小就有天師說是陽氣最盛。可不一下子就壓過了那些不乾淨的東西。你爹就不行,陰月出生,受不住。”
第二日晚上還是擔心,忍不住再次尋了二叔過來。
如此這般,日復一日,倒是折騰了四五天。
唐志庸每天白日上班已經十分疲累,晚年還不曾享受軟玉溫香,便是要來陪這個混小子。
唐士傑白天不敢睡,怕小癟三上門擄人勒索;晚上不敢睡,怕這醫院裏的鬼祟,如此這般,幾天功夫鬧了個人不人鬼不鬼。
深夜。
唐士傑躺在病牀上,身邊並沒有什麼人,他眼眶發黑,雙目無神的盯着棚頂的日光燈,日光燈發出白色的光芒,明明溫暖明亮,可唐士傑就是覺得透着一股子涼意。
開着燈,鬼也不怕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有節奏的聲音突然間響起,唐士傑一個鯉魚打挺,翻下了牀,他哆哆嗦嗦的看着房間,房間裏什麼也沒有。
可着聲音還是奇奇怪怪的在屋裏輕輕的響着。
唐士傑屁滾尿流,他哆哆嗦嗦的叫喊:“護士護士二叔,我要見我二叔二叔啊”
唐志庸推開房門進屋,立刻覺得渾身暖融融的。
雕花的大牀上鋪着湖藍色牀幔,大牀對面則是精緻的西洋梳妝檯,新潮又透着奢華。
胡如玉坐在梳妝檯前,白皙纖瘦的身體披着真絲的潔白長睡裙,頭髮沒有絲毫裝飾,水滑的青絲落在純白的長裙上帶着嬌柔的媚態。
她從鏡中看到唐志庸,揚起了笑臉兒,立時起身。
唐志庸的視線一直都在她身上,移也移不開。
兩人眸光對視,胡如玉起身,來到他的身邊輕輕拉住他,唐志庸伸手拉她。
胡如玉伸出一根手指抵在他的脣邊,低語:“別動。”她湊近含住他耳垂,舌尖靈巧的鑽進耳裏,曖昧的輕輕吹氣。
唐志庸果然不動了,但是身體有多激動卻又是明顯的。
胡如玉淺淺的笑,溫香軟玉整個貼了上來,那兩團綿軟由後恰到好處的揉着他,小手兒更是上下滑動,挑逗的動作不絕。
唐志庸劇烈的喘息。
胡如玉輕笑,褪掉了長長的睡裙,露出精緻白皙的身體。
她媚眼如絲,瑩瑩繞繞的低語:“志庸,我好想你。”
唐志庸終於忍不住,一下子按住了胡如玉,胡如玉咯咯笑,扭着身子往他懷裏鑽,低吟淺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