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如玉幾乎咬牙切齒,她恨恨道:“如果你不按我的傷口,我怎麼會在傍晚慘叫。而且,我知道他們看得那些鬼故事的書都是你買的。”
護士站有很多,不少人都會過去借着看。
還有唐家那個老毒婦,她自己孫子是因爲那些書害怕,她倒好,偏是說自己是掃把星,過來尋自己的麻煩。想到這些,胡如玉真是恨不能撲到唐嬌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都是這個小賤人引來的種種麻煩。
她當初怎麼就沒有先對這個小賤人動手呢!
真是棋差一招!
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胡如玉越發的惱怒,她使勁兒的平復自己的心情。可面容不復以往的溫柔,帶着幾分猙獰:“唐嬌,你太歹毒了。”
唐嬌此時已經站在病牀前,她冷冷的說:“我再歹毒也沒有你歹毒,不要說什麼和我爹真心相愛的話了。只有他那個蠢貨纔會信。其實你爲了什麼來,我心知肚明。”
唐嬌的聲音雖然綿軟,但是卻帶着十足的冷意:“你想和你的姦夫一同謀我母親的嫁妝,也要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
此言一出,胡如玉立時變了臉色,她驚詫莫名:“你、你胡說什麼,唐嬌,你血口噴人!你這個歹毒的丫頭,你……”
唐嬌一把捏住胡如玉的臉,她冷笑:“打你一木倉不過是我還給你的十分之一。胡如玉,有本事你就去讓你的姦夫來殺我。”
她一把甩開胡如玉,冷笑一下,轉身出門。
隔壁的病房傳來異樣的聲響,唐嬌掃了一眼,若有似無的笑了一下,她轉身下樓。
唐嬌沒有回樓上,反而是坐在了醫院的公園裏。
一陣清風吹過,唐嬌靠在椅子上。
身後一陣腳步聲傳來,唐嬌微微側頭,流蘇耳環微動,彷彿有些流光溢彩。
唐嬌看向來人,一身白色的大褂,他就那樣站在唐嬌的身後,動也不動。
唐嬌:“嶽大夫有事兒?”
嶽嘉文盯着唐嬌看,他真的不明白怎麼就有這樣一個小姑娘,她表裏不一,狠毒辛辣。
他對她的觀感並不太好,直到……剛纔。
原來胡如玉也不是看起來那麼溫柔善良。
小姑娘的狠厲未嘗不是被逼出來的。
果然,女人不能只看表面。
他面無表情:“原來二樓的隔音並不太好。”
唐嬌恍然,不過倒是沒有被人看穿的侷促,反而是笑盈盈的,她說:“哦,所以呢?”
嶽嘉文沉默一下,說:“你就不怕她真的對付你?”
唐嬌笑盈盈的,輕聲道:“我就怕他不來呢!”
“這樣很不安全,你這樣做會害了自己的。”嶽嘉文是一個盡責的好大夫,更是一個珍惜生命的人。對於唐嬌的舉動,他十分的不贊成。
她起身,校服裙露出些褶皺,唐嬌拍了拍,軟糯中帶着些嬌嗔:“嶽大夫相信這世上有鬼嗎?”
嶽嘉文微微蹙眉,不知道話題怎麼拐到了這上面。想到這幾日醫院盛行的鬼故事,他警告:“我相信科學,你不要裝神弄鬼。”
唐嬌呵笑了一下,感慨:“我信呢!你看。我們根本不是一路人呀。我們既然不是一路人,嶽大夫就不要管我的事情了。”
頓了一下,唐嬌微笑:“嚇到您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