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不等其他人反應過來,拉開椅子匆匆離開。
于思思一看單渝微走了,趕緊跟着站起來,追出去,“微微,你等等我,我跟你一起。”
唐亓冬看着還沒怎麼動過的菜,怡然自得的說道,“有人這是捅了馬蜂窩,不過微微還真是脾氣大。”
陸澤承斜睨了他一眼,冷笑,“我聽說老爺子已經張羅着她相親了。”
陸澤承口中的‘她’指的是誰,兩人心知肚明。
唐亓冬眼眸微閃,不動聲色的說道,“我相信自己的魅力。”
總而言之他對自己還是很有信心。
如果陸澤承不在繼續說的話,他會有。
“還記得江滿樓嗎。”陸澤承輕飄飄的一句話打破了他的鎮定自信。
‘咣噹’一聲,椅子被人推倒,哪裏還有唐亓冬的身影,早就消失不見。
陸澤承口頭上贏了,臉色並不是很好,諱莫如深的眼眸泛着冷光。
……
大街上,于思思拉住一股腦往前衝的單渝微問道,“微微,你怎麼了,爲什麼反應這麼激烈。”
單渝微有些晃神的看了一眼于思思,才發現自己早已走出蒸菜館,“沒,沒什麼,是我失態了。”
于思思又不是傻,怎麼會看不明白單渝微眼中的落寞,“跟我來藏着掖着。”
“不是。”單渝微搖頭,她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說,這本來就是她自以爲是的結果,怪不得別人,也怪不得陸澤承。
他們從來就不是戀人關係,不是嗎?
所以她又有什麼資格去責怪陸澤承不帶她回去見家人。
于思思直接勾着單渝微的肩膀,談笑自若的說道,“走吧,今天就當請假了,帶你去放鬆一下。”
單渝微猶豫了幾秒點點頭,“我跟小芽說一下,讓她幫我請個假。”
“嗯。”
于思思等單渝微打完電話,擡手招了一個的士,拉上單渝微坐進去,報了一個地址。
車子很快就發動起來。
不到半個小時,車子停在了一間靜吧,不像上一次勁爆的酒吧,裏面播放着悠揚的薩克斯,裏面的氣氛讓人心情跟着放鬆。
單渝微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只有三三兩兩的幾個人坐在吧檯上飲酒。
于思思似乎是熟客,服務生輕車熟路的領着她們坐到最角落的位置。
“老規矩。”于思思對着服務生說了一句。
服務生點頭離開。
“這裏沒什麼人,說吧。”于思思懶懶的窩進沙發裏。
“我只是心裏一時不舒服,你還要去採訪他,走了真的好嗎。”單渝微也沒有什麼心情,跟着靠向了沙發。
難怪大家都喜歡柔軟的布藝沙發,躺進去都不想起來了。
于思思兩腿交疊的搭在桌子上,沒好氣的說道,“陸澤承既然答應了,肯定不會食言,我擔心的是你。”
“沒什麼,我代表不了陸澤承,我對他的過去一無所知。”單渝微自嘲的一笑。
陸澤承這個保密工作是不是太過分了,“你們啪了這麼久,他連一點消息都沒有透露給你?”
“呵呵,是啊,他就是這麼自律的男人。”該說的他不會多說,不該說的他更不會透露一絲,這四年她也有問過,得到的總是淡漠。
“我覺得陸澤承是個可怕的男人,不然你跟着何謹言也挺好的。”
于思思眼睛也比較毒辣,但她一點都看不透陸澤承這個人,到現在也沒有從唐亓冬嘴裏撬出一點有用的消息出來。
單渝微搖搖頭說道,“我不想耽誤謹言,他不應該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
這時候服務生提着一打啤酒,跟個果盤放在她們面前,朝着她們點了點頭離開。
“想那麼多做什麼,船到橋頭自然直,喝酒。”于思思自己拿了一瓶,也給單渝微遞了一瓶過去,知道她的顧慮,安慰的說道,“只是啤酒沒問題。”
單渝微接了過來,兩個人碰了一下酒瓶,對着嘴邊,喝了一大口。
啤酒度數低,也是酒,喝在肚子裏一陣熱氣直衝頭頂,單渝微仰頭又是一口。
“瞧你那樣,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失戀了。”于思思不客氣的說道,伸出手指對着服務生的方向勾了勾。
服務生看到于思思的信號又走了過來,“於姐還有什麼吩咐。”
“給我拿個火。”
“好的。”服務生轉身下去。
單渝微看到于思思點着煙在她旁邊吞雲吐霧,不由皺眉說道,“思思,你不是戒菸了。”
“戒,等我死了以後吧。”于思思說着又吸了一口,煙霧在她們周圍擴散,在這昏暗的角落,更顯低迷。
“怎麼,唐亓冬惹你生氣了。”除了他,單渝微想不到還有人可以讓于思思煩躁到需要用煙來疏解心情。
“不是,我跟他沒什麼關係。”于思思說着丹鳳眼微微眯起,輕描淡寫的說道,“江滿樓回來了。”
單渝微剛喝了一口酒,如數噴了出來,于思思也不在意,平時的時候她早就嫌棄的說她了。
“江滿樓不是在外省。”
她記得思思走走停停跑了八年,江滿樓也跟在後面八年,原以爲他們最有可能在一起,最後江滿樓自己卻去了外省。
怎麼又回來了。
“是啊,回來了就算了,還是我的相親對象,你說是不是好死不死啊。”
“確實很狗血。”單渝微嘆了一口氣,不知道說些什麼。
她一直知道思思活的並不像外表那麼瀟灑,誰都有自己無法忘懷的記憶。
“逼着我能怎麼怎麼樣。”
于思思話鋒一轉,慫恿這她,“不過我說微微,你爲什麼要那麼怕景詩那個小賤人,我要是你肯定把陸澤承搶過來。”
“不是怕,只是不想鬧的太僵,思思,我有自知自明。”單渝微眼中微澀,她何嘗不想,只是緣分強求不來。
不想到頭來空歡喜一場。
“我覺得吧陸澤承也不是真的喜歡景詩,但他似乎一直吊着她,也不知道是因爲什麼。”于思思把自己的感覺說出來。
“你也不要妄自菲薄,陸澤承要是一點都不在乎你,也不會讓你去他公司上班。”
單渝微感覺吞下的酒都變成黃蓮,苦的她心頭髮麻,“思思,有些事情你不懂,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她跟陸澤承的糾葛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說清,也不想把思思扯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