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親愛的律師大人 >第223章 第223章 你是個魔鬼
    單渝微的心臟像是受到暴擊,整個人已經麻木到快要沒有知覺,可她還是淺淺吸了一口氣,定了定眼神,逼退眼中的淚意,帶着恨跟怨,一字一頓的說道。

    “陸澤承,你是個魔鬼。”

    驀地,一陣掌風颳過單渝微的耳邊,捲起她額角的一絲長髮,身旁的衣櫃‘砰’的一聲發出巨響,男人鋼鐵般的手臂撐在她的旁邊。

    單渝微內心毫無波動,甚至還有些想笑,呵呵,怎麼這就惱羞成怒了,相對他的殘忍,她說的話對他而言不過是小巫見大巫,根本不足爲提。

    陸澤承眼眸微沉,清冷的聲音帶着前所未有的怒氣,壓低了聲線在她耳邊說道,“我是魔鬼,那你呢單渝微,你比我還不如算什麼。”

    單渝微此刻一點也不畏懼盛怒的陸澤承,平靜無波的杏眸微微側向他,露出一個明豔的笑容,甜絲絲的說道,“陸澤承跟你相比根本不足掛齒,我可能就是一個傻子吧。”

    傻傻的隱忍到現在,默默的守護這心裏那塊一畝三分地,希望有一天他能看到她的付出,發展到現在卻已經是兵戎相見。

    想要說一聲好聚好散,她都覺得無比奢侈,這世界上分手了,果然是連朋友都做不了。

    當時愛的有多深,現在就有多恨吧。

    更多的是恨自己,那樣的傻跟癡。

    陸澤承很不喜歡單渝微那種彷彿看透一切的眼神,心裏的一角好似也跟着缺失一般,空洞的讓他抓不住,冰冷的聲音微緊,“何謹言能夠給你的,我同樣可以給你。”

    爲什麼寧願選擇何謹言,也不願意待在他的身邊。

    有些男人的喜歡像海一樣深沉,像天空一樣遼闊,像風一樣捕捉不到,陸澤承就是一個感情隱藏極深的男人,他從來不說,也從來不解釋。

    因爲他已經習慣了這種模式,在他的認知裏就覺得單渝微應該明白他的想法纔對,可他就是太自以爲是了,覺得其他人應該理所當然的明白。

    殊不知單渝微其實什麼都不知道,儘管如此,他還是那個陸澤承,所有的情緒都隱藏在那雙深不見底的暗眸中,不讓任何人窺視出一星半點。

    單渝微已經管不了那麼多,腦子亂成一團麻,心裏只想着怎麼樣可以報復身旁的男人,憑什麼她痛苦的快要死去,他卻可以表現的毫不在意。

    所以她用她能想到的最難聽的話讓他不痛快,“他比你溫柔,比你善解人意,比你體貼,行不行?”

    “好,很好,單渝微你很好。”陸澤承氣的胸口微微起伏,他怕自己在待下去,會忍不住掐死身旁的小女人,她竟敢說何謹言比他好。

    那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男人,哪裏比他好了。

    “他哪一點都比你好。”至少不會讓她退無可退,避無可避。

    單渝微能感覺的出陸澤承看着她的眼神有多可怕,她還是硬着頭皮毫不示弱的盯着他看,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久的她以爲陸澤承有可能伸手想要教訓她。

    最後卻是慢慢放下支撐在衣櫃上的手,一言不發的將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撿起來,穿在身上,臨走之前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單渝微,你要是一直能保持這個狀態,我絕對會拭目以待。”

    說完,高大挺拔的身影消失在屋內,不一會兒門外也響起一陣關門聲。

    單渝微像是劫後餘生一般,整個人像是虛脫一般扶着衣櫃,大口大口的喘氣,誰說女人心海底針,她覺得男人的心纔是深不可測。

    什麼叫讓她保持這個狀態,拭目以待,是覺得今天沒被她氣死和那遺憾嗎?

    不管如何那件事情還是被她隱瞞了下來。

    單渝微懸着的一顆心終於放回心口,她疲憊的坐回牀沿,伸手將燈打開,漆黑的臥房一下子亮如白晝,她有些不適應的閉了閉眼。

    慢慢的燈眼睛適應了這種光度,才緩緩睜開,視線下意識的朝着陸澤承剛剛擊打的部位看去。

    心尖忍不住跟着顫抖了一下,陸澤承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道,硬是將衣櫃上的實木門,捶出一道長長的裂紋,看上去尤爲顯眼清晰。

    那是怎麼樣一個怪力,纔有這樣的威力,如果那一拳沒有砸在衣櫃上,砸在她臉上,估計她的臉能夠凹進去吧。

    陸澤承真是太可怕了。

    單渝微望着那個裂紋心裏久久不能平靜,如果讓他發現睿睿的祕密,她還真寧願捱上那一拳,不過陸澤承似乎沒有大女人的習慣。

    還好,臉是保住了,不過激將法不是每一次都成功,這一次她也是碰碰運氣,要是陸澤承真的要硬來,他鬥已經做好腳底抹油的準備了。

    單渝微靜坐了一會兒,等心跳平復一些以後,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已經快要晚上十點,估計現在睿睿已經睡着了吧。

    想到那個小小的人兒一定是坐在牀上不斷的觀望房門,望眼欲穿的等着她回去,她心裏就一陣內疚。

    哎,不知道兩個人什麼時候在公寓裏就墨跡了三個小時。

    單渝微收拾了一下心情,帶了一點生活用品還是打算回到醫院陪着睿睿,這樣她的心也會踏實很多。

    她不知道,樓下一輛銀色的寶馬碰上一輛黑色的捷豹,兩個人的車頭交錯,車內的兩個人雖然都沒有搖下車窗,不過都默契的停了下來。

    陸澤承涼薄的嘴角勾起一抹像是得意的微笑,輕輕踩下油門,性能極好的車子如箭一般飛了出去。

    而另一邊銀色的寶馬內,何謹言修長乾淨的手指緊緊的捏着方向盤,手背上的青筋也一點點的繃起,似乎隱忍這極大的怒氣。

    陸澤承這個點從微微的公寓裏出來,兩個人發生了什麼不言而喻,可他不願相信微微還會接受陸澤承,他在賭,在賭微微不會從小區的大門出來。

    可是沒等半個小時,他看到自己心心念唸的女人拿着一個行李袋,從大門裏張望這走出來。

    那一刻,何謹言心裏體會到了什麼叫心如死灰,喉嚨裏不斷髮緊,發乾,他還有什麼理由在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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