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親愛的律師大人 >第283章 第282章 這是她的地址
    “怎麼了,一個個看到我跟看救星一樣。”唐亓冬問道。

    林海抹了一把額頭不存在的汗,苦笑了一下說道,“這個說來話長,就是不知道我們陸律師最近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弄得我們也跟着擔心,所以想讓你幫忙問問。”

    他都快恨不得說貴體了。

    唐亓冬一聽就明白怎麼回事,忍不住笑了幾聲說道,“你們這是頂着高壓受不住了。”

    林海先是點點頭,又是搖搖頭,怎麼能說是頂不住高壓呢,要是讓裏面的大魔王知道,他這祕書職位不是要做到頭了嗎,“冬哥說笑了,我肯定能頂住壓力,這不是關心一下陸律師的情況。”

    頂得住一天,算他輸。

    唐亓冬拍了拍林海的肩膀,假裝語重心長的說道,“其實你們陸律師這種情況很好治。”

    林海一副洗耳恭聽的表情等着唐亓冬賜教。

    “你們陸律師只是少了陰陽調和。”唐亓冬說完也不管愣在原地的林海,推開辦公室的門,徑直走了進去。

    “陰陽調和,陰陽調和!”林海明白過來唐亓冬話裏的意思,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們都以爲陸律師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難題或者瓶頸期,原來只是因爲沒有女人。

    但,這不合理啊,他沒有老年癡呆症的話,那個景家的千金基本上天天都會來,辦公室還有休息室,想要調和也不是不可以。

    可是每一次景小姐興致昂揚的來,總是鎩羽而歸。

    想不明白,真是想不不明白。

    唐亓冬一進門就看到陸澤承坐在奢華的皮椅上慢條斯理的看着文件,拉了一條椅子坐在辦公桌面前,長腿一疊,懶懶的靠在椅背上說道,“阿承,你知道你的員工都要被你這個狀態嚇死了嗎。”

    陸澤承連眉毛都沒有挑一下,面不改色的翻閱手裏的文件,好像外界的事情都跟他毫無關係。

    唐亓冬也不管陸澤承有沒有聽進去,自顧自的嘖嘖有聲,“你不知道我進來的時候,他們看的眼神都在發光,看着我都覺得有些不忍心啊。”

    還是沒有人吭聲,他掀了掀眼皮,悄悄的看了一眼好友的發現,發現人家根本沒有當一回事,又換了一個文案批批改改,一副繁忙的模樣。

    “阿承……”

    陸澤承被他煩的惱了,放下手中的鋼筆,擡眸看向他,冰冷的黑眸毫無起伏,低沉的聲音冷的沒有一絲多餘的溫度,“唐亓冬,什麼時候你也變得這麼碎嘴了。”

    唐亓冬一點也沒有被好友身上的冷意嚇到,笑眯眯的看着他,“有嗎,我這是傳導民意。”

    “誰有意見,可以讓他進來跟我說。”陸澤承收回目光,語調淡淡的說道。

    跟他說?外面的人又不是嫌命太長了,唐亓冬看着堆的滿滿的辦公桌,快要將面前的好友湮沒,這又是開啓工作狂的模式了,“阿承,是我爲你賺的錢不夠?你要這麼拼命。”

    陸澤承眼皮都沒有擡的說,“沒事出去。”

    “我來當然是有事了。”唐亓冬眼珠子轉了轉,將那一絲狡黠藏在了眼底,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紙條放在了他的面前,假裝很隨意的說道,“別說我當兄弟的有異性沒人性,我只知道這麼多。”

    這還是昨天他出賣了色相跟體力,才從那個意亂情迷的女人問出這個地址。

    雖然只是一個城市的地址,但對好友來說,已經可以做很多事情了。

    陸澤承只是輕輕掃了一眼,直接將紙條當做垃圾一般掃到地上,繼續這手頭上的工作。

    “……”唐亓冬看到陸澤承這一舉動,要說的話全都梗在喉嚨裏吐不出來,他還以爲會得到一句感謝的話,他連客氣的話都準備好了。

    這真是放下了?

    “阿承,你們之間的誤會需要你自己打開,工作固然重要,她就不重要嗎?”

    阿承對微微的付出,他是看的最真切,真的不忍心看到一對相愛的人因爲陰差陽錯的誤會而走到絕路。

    陸澤承眼神微沉,沒有因爲唐亓冬是自己的朋友,說話的語氣舒緩一些,“不要忘了你的身份。”

    “這個我知道,你看我跟小魚兒,我也沒有說我的事情,這不也好好的。”唐亓冬對自己本事還是很自豪,“女人想要的不就是唯一,那件事我們可以在另外計劃,你這樣犧牲自己,真的好嗎?”

    爲了執行任務,讓自己心愛的女人無悔也無所謂嗎?

    陸澤承握着的筆尖頓了不到一秒,繼續若無其事的在文案上滑動,好像剛剛停頓的半秒,只是一個錯覺,低沉的聲音無波無瀾的說道,“唐亓冬,我不想聽到再從你嘴裏說出這句話。”

    唐亓冬聽得出陸澤承這句話並不是開玩笑,再多嘴就把他調回去嗎,還真是很陸澤承的風格,既然他並不領會他的好意。

    那就當他沒有說過,誰也不是沒有一點脾氣。

    唐亓冬起身,對着只知道埋頭做事的男人,意味深深的說了一句,“隨你,只要你不後悔。”

    腳步聲慢慢的遠去,直到大門傳來一陣關門聲,陸澤承手上的動作也跟着停了下來,眼裏盡是一片陰霾。

    幽冷的光掃了一眼地上孤零零躺着的紙條,涼薄的脣抿了又抿,五指忽然握拳,一下捶在實木的辦公桌上,發出一聲巨響。

    辦公桌上的文件跟着震飛了好幾張,全部飄落在地上,將那張只有名片大小的紙條覆蓋住。

    陸澤承霸道慣了,這四年單渝微的溫順更無形的助長了他理所應當的脾性,他覺得自己就算不解釋,她應該明白,應該理解。

    可是就是因爲抱着這樣篤定自信的陸澤承發現一轉頭,將自己最在意的那個笨女人丟了,儘管如此孤傲如他,哪怕做錯事了,也不會低頭認錯。

    本想給這那個小女人一點小教訓讓她乖乖回到他的身邊,沒想到她卻忽然犯上犟驢的脾氣,竟然真的就跟着一個野男人跑了。

    這叫他怎麼不生氣,不震怒,面子上他過不去,心理上他無法忍受,就這樣堅持這。

    陸澤承這幾天過的並不好,可以說非常差。

    清冷的視線又落在了那一堆重要文案上,牆上的掛鐘一圈圈的轉動,他在哪裏不動如山,突然彎腰將那些文案扔到一旁,那一張紙條還靜靜的躺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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