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親愛的律師大人 >第302章 第300章 下車
    單渝微一下子擡起頭,水霧瀰漫的眼圈一瞬不瞬的望着他,沉沉的說道,“是,陸澤承我不想在跟你有任何瓜葛。”

    “停車。”陸澤承幽深的暗眸看了她一眼,突然開口喝道。

    司機有些爲難的說道,“陸律師,現在是在高架……”

    現在停車,不是很危險嗎。

    “停車。”陸澤承的聲音更冷了幾分。

    司機不敢再違抗,靠着裏面的位置停下,單渝微紅脣微咬,用那雙被束縛的手打開車門,看也不看陸澤承一眼,就這麼坦然的下車。

    車門關上的瞬間,車子也跟着飛馳而去,沒有停留一秒鐘。

    單渝微艱澀又自嘲的一笑,這不就是她想要的結果嗎,爲什麼真的下車了,她的心好像雨水泡過,還是那麼疼,那麼澀。

    她處在的位置正好是高架最中間,看不到頭,看不到尾,更看不到出口,來來往往的車子以極快的速度從她身邊掠過,帶起一陣陣強風,撩起她的裙襬在半空中飛舞。

    單渝微手腕上還綁着陸澤承的領帶,小心的靠着邊緣往前面走去,儘量不去理會那些異樣的目光跟口哨。

    許多司機看到禁止通行的高架橋上游走着一個身材曼妙的女人,手腕上還纏着一條深色的領帶,足以引人想入非非。

    有許多好色的男人,故意放慢了車速,想要跟她搭訕,“美女,要不要我載你一程啊。”

    單渝微的腳步快了一些,抿着脣低頭不語。

    後面的喇叭聲,車輛的轟鳴聲,催促着男人快一些,男人看到她不理不睬的樣子,罵罵咧咧的說了一句,一踩油門,車子飛快消失,捲起一陣灰塵。

    “靠,什麼玩意,一看就是被人扔出來的貨色,還裝什麼清高,我呸。”

    單渝微眉頭微皺,被灰塵嗆了一鼻子,咳了幾聲,繼續往前走。

    烈日下,單渝微走了一段路,後背已經熱出了一層又一層汗,額頭的碎髮都粘在了皮膚上,她像是沒有感覺一般,拖着沉重的步伐,一點點的往前走。

    好幾次,單渝微忍不住想要落淚,硬是被自己憋了回去,她也想要打電話,不想被人當做一個小丑評頭論足,可是手被綁着根本拿不出手機。

    看啊,這就是她喜歡了四年的男人,只要惹怒了他,從來就沒有餘地可留。

    他喜歡的只剩下這張皮囊,而不是皮囊底下蜷縮的靈魂。

    她愛上的男人是遙不可及的高山,是奔騰不息的流水,是觸摸不到的白雲,她纔是世界上最蠢的女人。

    走着走着,單渝微像是想到了什麼可笑的事情,不可遏制的笑起來,雙肩不受控制的顫動,兩隻手捂着肚子蹲了下來。

    再這個車流不息的高架路上,只有一條望不到盡頭的路,還有同樣可憐的她,眼淚最後還是不受控制的落了下來。

    單渝微,你還真是跟狗一樣狼狽。

    良久之後,等單渝微終於平息了內心的激動,踩着她特意穿出來的八公分的高跟鞋,走在漫長的路上,偶爾會有車子朝她鳴笛。

    她也只是冷漠的往前走,再無一人停留。

    腳上的水泡磨的她生疼,那種身體上的疼一點也不及她心裏的疼,她像毫無知覺的往前走。

    突然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一下停在了她的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只要司機在往前一分,車子絕對會翻出去,車毀人亡。

    單渝微不知道是誰有這樣的膽量跟自信在這麼危險的高架橋上停下。

    很快,車子被人打開,先下來的是一個穿着黑色西裝帶着白色手套的清瘦男人,站在車旁,恭恭敬敬的將後車門打開,對着單渝微說道,“單小姐,請上車。”

    “沒興趣。”單渝微眼中閃過一抹警惕,她不會自作多情的以爲,是陸澤承心軟讓人過來接她,而且既然知道她的名字,還弄得這麼神神祕祕,肯定不是什麼好人。

    “單小姐請您不要爲難我們。”清瘦的男人面無表情的橫在了她的面前,擋住她的去路。

    意思很明顯,她必須上車。

    “讓開。”單渝微冷冷的說道。

    清瘦的男人又不敢對單渝微動粗,只能等着車內的人下命令。

    一片黑暗的後車廂,傳出一聲輕微的嘆息聲,男人充滿磁性的聲音從裏面傳了出來,“單小姐又何必拒絕我的好意。”

    “沈浪!”單渝微記得他的聲音,每一次想到,她都恨得咬牙切齒,如果不是他的手下給她下藥,陸澤承也不會纏着她不放。

    旁邊清瘦的男人聽到單渝微直言不諱的喊他們老闆的名字,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錦安市竟然有人敢直呼他們先生的名字,簡直不知死活。

    可他沒有聽到接下來的盛怒,他們先生的態度也讓他捉摸不透。

    沈浪語氣帶着一絲微不可查的愉悅,“沒想到單小姐還記得我的名字,真是我的榮幸,不知道有單小姐賞不賞臉上車。”

    “不需要。”單渝微知道自己沒有這個能力跟沈浪抗衡,也不會做出那種雞蛋碰石頭的事情,但並不代表她吃了一次虧,還會傻傻的在湊上去。

    沈浪有些可惜的說道,“單小姐對我不必這麼有敵意,上次的事情我很抱歉,也給了單小姐一個滿意的交代。”

    “什麼交代。”單渝微蹙眉,她根本不知道沈浪說什麼,而且他們還沒有熟悉到,讓他這個人人聞風喪膽的沈先生降尊紆貴的請她上車。

    她雖然不怎麼關注錦安市的動向,但並不表示她沒有聽過沈浪的威名。

    比如現在,高架上已經堵的看不到尾巴,也沒有人敢有任何怨言,只因他們都知道,前面停的車牌號碼屬於誰。

    沈浪微頓,嘴角向上揚去,意味深長的說道,“原來,他並沒有告訴你。”

    單渝微不語,沈浪口中的他必然是指的陸澤承,不過她現在也沒有興趣,陸澤承有什麼沒有跟她說明。

    “沈先生,這麼霸道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後面還有很多人等着沈先生讓路呢。”

    這些有錢人是不是都喜歡玩特權顯示自己與衆不同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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