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親愛的律師大人 >第347章 第344章 又發什麼瘋
    單渝微沒想到突然闖到病房的人會是陸澤承,不過看着他粗喘着氣,那雙幽深的眼眸彷彿要喫人,還是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

    這個人男人又發什麼瘋了。

    而她着本能的舉動落在陸澤承眼裏,心裏驀地一陣刺痛,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開始怕他了。

    是他將她從高速上扔下,還是當着她的面跟景詩逢場作戲,還是更早……

    陸澤承不敢再往下想。

    單渝微看到陸澤承高大的身影一動,立刻緊張的問道,“陸澤承,你幹嘛,你不要過來,你要過來我就按鈴了。”

    她怎麼那麼倒黴,才休息沒多久,這個煞神就殺上門,她還沒有準備好怎麼應對呢。

    陸澤承什麼也沒有說,一步步朝着單渝微走進,那眼神彷彿要將她看穿一般可怕。

    單渝微不自覺的嚥了一下口水,一手緊張的抓着被單,眼睛直直的看着陸澤承一點一點逼近的身影,彷彿周身的空氣也因爲他的到來,一下子抽空了一般,呼吸都變得緊湊起來。

    “陸澤承,你,你別過來。”這樣的陸澤承是她不曾見過的樣子,人對未知事物本能的害怕,她也一樣。

    心裏莫名的發慌,恨不得立刻逃開這樣奇怪的氛圍,對就是奇怪,就好像心裏明白是怎麼回事,但又說不出具體的感覺。

    讓人抓心撓肝的難受。

    陸澤承沒有理會單渝微抗拒的表情,霸道的將人用力攬入懷中,健壯的手臂緊緊的將她鎖住,不留一絲縫隙,好像恨不得就這麼將她融入自己的骨血才甘願。

    “陸,陸澤承,你幹什麼啊!你快放手啊。”單渝微對着突然起來讓人窒息的擁抱,只是愣了一秒鐘,就開始劇烈的抗拒,她不喜歡這樣的陸澤承。

    她寧願陸澤承冷着臉不陰不陽的說話。

    “別動。”陸澤承沙啞的聲音像是從喉嚨裏擠出來,可見他壓在心裏的情緒是怎樣的洶涌澎湃,只因爲他不想嚇到她罷了。

    從辦公室裏出來,他就迫切的想要看到她,抱緊她,似乎只有這樣他才能確認她還留在他身邊的真實感。

    “……”單渝微氣不打一處來,奈何她手腳都受傷了,只能暫時任人宰割。

    就在單渝微撲騰的厲害的時候,陸澤承忽然開口,緩緩吐出一句話,“我都知道了。”

    單渝微就像是施了定身術,整個人都僵住,心裏壓抑了整整四年的委屈跟痛苦像是開閘的洪水快要將她淹沒,明明已經到了舌尖,又被她硬生生的嚥下去,所有的情緒全都被壓在候間。

    發澀,發疼,折磨着她每一根神經瘋狂的跳動。

    可她還要裝作什麼都聽不懂的樣子,出聲謾罵,“陸澤承你是不是有病啊,你要有病可以去看醫生,你要是想要找人演苦情戲,可以去找你的景詩啊,跑到我這裏發什麼瘋。”

    爲什麼在她已經不願意在想的時候,又要將她的心裏的傷疤揭開,抹上鹽,是不是看到她痛苦的不能自己,他就能開心?

    她可以坦然接受任何人提及,就是他不可以,唯有他不配提起!

    女人的身體像是沒有溫度的冰塊,明明已經抱在懷裏,卻讓陸澤承心裏感覺一陣恐慌,好像手裏握着的沙,越是用力收緊,手中的沙流失的越快。

    他不準!

    “爲什麼不說。”如果她說了,他一定不會讓她受一點苦,也不會誤會了她這麼久。

    怎麼辦,心裏明明一點都不在意,可是眼角該死的發酸,不知道什麼時候單渝微眼中已經騰起一片霧氣,還好她是背對着陸澤承,那個男人看不到她此刻眼中的脆弱。

    讓她說什麼呢?說她這四年有多艱苦嗎,孩子是她要生的,有沒有人逼着她生,在說苦,那不是矯情嘛。

    況且,是她不說嗎?是他從沒有給她說過的機會,對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只靠孩子去捆綁維繫。

    她的驕傲不允許她做這麼卑微的事情,單渝微冷硬的聲音,一字一頓清楚的告知他,“陸澤承,如果你在多說一個字,別怪我不客氣。”

    何況,他根本不懂她的心……

    “回到我身邊,我保證不會讓人傷害你們母子。”

    陸澤承是霸道睥睨一切的王者,他可以在驚險萬分的殺局中面不改色,也可以殺伐果決的讓一個人乃至一個公司一夜間消散,卻無法說出那些服軟的話。

    能夠說出這句話,對他已經是極大不容易。

    但聽在單渝微耳朵裏,卻像是一個憐憫恩賜,她是不是還要跪下來感恩戴德呢,嘴角不自覺扯出一個自嘲的笑。

    “呵,真不好意思,我可能還是要辜負陸大律師的好意,我想我的未婚夫會保護好我們母子,不需要你代勞。”

    所以聽明白的人,有多遠走多遠,不要在她面前假惺惺可以好呢?

    陸澤承聽到‘未婚’的時候劍眉還是忍不住蹙緊,想到單渝微心裏有氣,也就沒有在糾結這個問題,“不要賭氣。”

    單渝微真是被陸澤承氣笑了,莫名其妙跑來說一通,他知道了,她就應該原諒嗎,他不就是想要這個答案嗎。

    好啊,她要的要求也很簡單。

    “陸澤承你不是讓我不要賭氣嗎,好啊,只要你拿刀往自己身上扎一刀,我就原諒你。”單渝微故意挑釁的說道,她就篤定了陸澤承絕對不會那麼做。

    可惜她忘了面前的男人有多可怕,“只要這樣?”

    什麼叫只要這樣,好像往身上扎一刀對他而言只是喫飯那麼簡單,單渝微不知道是慌張還是氣憤,冷笑的說道,“是啊,就這麼簡單,就不知道陸大律師敢不敢。”

    陸澤承突然鬆開單渝微站起,單渝微一看他這個舉動,面色的譏諷更濃郁了,心裏雖然已經預料他不會那麼做,竟然還會有一點失望。

    單渝微不有厭棄自己的虛僞,從某一個方面其實她比陸澤承還虛假。

    陸澤承什麼話也沒有說,直接走到桌子上,拿起一把水果刀,手起刀落的瞬間,寒光一閃,只聽到單渝微不敢相信的尖叫聲,“陸澤承,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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