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不知道他的回答不會讓她滿意,但是他可以爲了單渝微去和父母吵架,甚至是決裂。
但是卻不能爲了單渝微而降自己的父母送到牢房。
更不可能讓他驕傲的父親對單渝微一個小輩低頭弓腰,那也是他一輩子的驕傲。
何謹言摸了一把臉:“微微,我知道這件事情是他對不起你,可是我真的沒辦法,你對我很重要,他對我一樣很重要,我可以通過其他的方法來補償你,以後不管你要什麼,只要我能做得到的,都會讓你滿意的,好嗎?”
“既然她對你很重要,那你爲什麼還跟我在一起?”單渝微脫口而出。
聲音略尖銳,旋即閉了閉眼睛,將這個念頭甩開,纔對着何謹言道:“謹言,我知道你和她感情深厚,從小一起長大,或許,你們也曾經有過朦朧的感情,如果真的割捨不掉的話,那你們還是在一起吧,我不想做一個插足在別人感情裏的人,我的人生已經有很多錯誤了。”
一個景詩的事兒,已經讓她這輩子後悔不已。
現在小雅的報復,更讓她覺得自己這輩子很失敗。
是不是上天給她的懲罰,是不是原本的劇情裏,景詩和陸澤承,小雅和何謹言一直都是很好的一對,而她這個本不該存在的人物,不僅破壞了他們的幸福,更是受到了上天的懲罰呢?
何謹言聽的雲裏霧裏,但是也能聽出來她說的是小雅的事情,頓時皺眉:“微微,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
“沒有誤會,一切的一切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單渝微開口。
“可是……”
“身上的傷還沒好,站在大太陽下面做什麼?”男人皺着眉,冰冷的聲音給整個周圍的空氣都降溫了。
歪歪頭,陸澤承依舊經典的一身黑色西裝站在不遠處,劍眉微蹙的看着二人。
瞭解他的單渝微,自然察覺到了他的不悅。
抿脣,單渝微上前抓着他的胳膊:“走吧,我們回去。”
“微微!”何謹言臉色不好的叫了一聲。
單渝微腳步微微一頓,沒有搭理。
何謹言嘴角滿意的勾起一個弧度。
所以說,追女人還是要用點兒計謀。
照例回到莊園,這次於思思沒有被扔出去,也終於有機會見識見識這座在很多人眼中傳的神乎其神的神祕莊園了。
第一個感覺,夠大,第二個感覺,夠豪。
于思思嘖嘖出聲之後,悄咪咪的拉着單渝微,低聲道:“陸澤承真的不是搶銀行的江洋大盜嗎?這麼有錢?”
“聽說是家傳的,具體我也不清楚。”單渝微心不在焉道。
見狀,于思思皺眉:“還在想何謹言的事兒?你們到底是怎麼了?我怎麼感覺好像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啊。”
單渝微猶豫了片刻,忽的道:“你知道謹言家族的人,那你之前聽說過何謹言有一個未婚妻嗎?”
于思思作勢想了想:“未婚妻倒是沒聽說過,不過倒是有一個女孩好像何夫人很喜歡,叫什麼小雅的,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你知道我們家老爺子雖然在外人眼中德高望重,但好歹也是軍國的人,對那些充滿銅臭味的商宴素來看不過眼,我也很少接觸。”
單渝微點點頭,沒有再多問。
但是于思思哪裏不清楚她這話的意思,當即開口,“怎麼?何謹言不會冒出來個什麼未婚妻吧?”
單渝微點點頭,摸了摸胳膊上的傷疤,“這就是她的傑作。”
“什麼!”
于思思誇張的一道聲音,惹得衆人都看了過去。
陸澤承擰着眉頭,睿睿瞪着一雙圓溜溜的眼睛。
單渝微正要解釋什麼,就見陸母衣着優雅的迎了出來。
“終於回來了,快進來吧,飯菜都準備好了。”陸母笑着,熱情而又優雅。
單渝微眨眨眼,不等猶豫,就被陸母拉着胳膊進了門。
“阿承說你進醫院了,我本來想看看的,但是最近有些事兒,不太方便出門,就一直拖着,好在你終於出院了。”陸母解釋着。
單渝微笑了笑。
沒怎麼在意。
在她的感官裏面,陸母比何母更會做人,也對兒子更加放任,所以纔會對她禮貌客氣。
但若說真的有多少喜歡,她是感覺不出來的。
所以這話到底是不是謙詞,她也能分辨。
若是陸母知道她這麼想,估計要大喊一聲冤枉了。
她是真的不能出門啊!
這幾天不知道誰將她來錦安市的消息放出去了,整天來求見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不厭其煩的她,最後選擇直接以養病爲由,足不出戶。
“對了,睿睿的手術問題,那邊已經讓人開始做方案了,只是睿睿現在身體太瘦了,需要好好養一養,等過段時間養好了些,就可以實施了。”陸母喫飯的時候,一變給睿睿剝蝦,一變對着單渝微解釋着最近一段時間睿睿的身體情況。
陸母是當母親的,自然知道她最關心的是什麼。
果然,單渝微眼睛一亮,非常的感興趣。
兩人很快侃侃而談,單渝微甚至是連他每天的檢查結果恨不得都仔細的看一遍。
陸澤承在一旁坐着,話也不多,偶爾給她剝個蝦仁扔在碗裏,她也沒有注意。
但是前來蹭飯的于思思,咬着筷子瞧着有些怪異。
“對了微微,睿睿的案子什麼時候開庭來着?”于思思瞥了一眼陸澤承。
陸澤承眉心一皺。
而陸母刻意營造出來的氛圍也一瞬間崩塌。
單渝微略尷尬和擔心的看向睿睿。
小傢伙兒果然低着頭,神色懨懨。
“看來唐亓冬的家教還是太差了。”陸澤承涼涼的開口。
于思思瞬間憋紅了臉。
話出口的時候她也知道不妥當的,但是這不是收不回去了嗎。
好吧,是她的錯!
單渝微輕咳兩聲,打着圓場。